头再去和林帅说说看,让他教训一下那帮子少爷兵。”
杨正冷呵呵的笑着说:“杨平啊杨平!你现在张嘴闭嘴就是林帅长,林帅短的,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官军了。”
杨平一愣,有些尴尬的笑道:“三哥你看你说的哪里话,咱现在不就是官军么!”
说完杨平又感觉有些不对劝,愈加陪着笑说:“不过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唯三哥马首是瞻,我只听三哥的。我在林帅面前,也只是一个帮三哥传话的。”
杨正听了这话,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说:“好!既然你都听我的,那我问你,若是让你舍去了这官身你可愿意干?”
杨平毫不犹豫的说:“只要跟着三哥,这小破官不干又有什么关系。”
杨正心里高兴了许多,说:“好,那我便与你直说了吧!我们兄弟们觉得这官兵当的太憋屈,不如原来造反做绿避义军来的痛快,所以我们决定再反了,以后天高皇帝远,自己逍遥快活去。”
杨平一听,有些急了,说:“三哥,这可使不得,林帅对咱们可不薄啊。”
杨正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冷笑道:“不薄?我看是对你不薄吧?”
杨平着急的理了一下思路,说:“三哥,林帅愿意接纳我们,以后咱有了官身,不用再干提着脑袋睡觉的日子了,林帅也算是对咱们有恩。咱们若是这样子反了出去,林帅肯定要被朝廷问罪的,这不是害了林帅么?”
杨正说:“林帅!林帅!林帅!你叫的可真亲热啊,你就念着林帅的好,就忘了林顷那个小魔头杀了我们多少兄弟的事情了?”
杨平说:“这是两码事儿,以前咱们是敌人,战场上刀兵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杨正说:“现在就不是敌人了是吧?杨平!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小子怀了什么心思我看不出来,你想靠着林禾老家伙这个靠山,自己当绿臂军的领头人,还能借着兄弟给你拼命混个不小的官。我告诉你,你若是现在悔悟还来的及,若是你被官儿迷了心眼,以后大家分道扬镳,也不再是兄弟了。”
杨平着急了说道:“三哥,当初是你带了头要投降林帅的,你现在降了又反,这是失了道义啊。”
杨正冷喝一声说:“放屁,不是你蛊惑我,我怎么会干出投降这种没骨气的事?”
杨平自认也算能言善辨,这一下子被杨正给噎的说不出来话了,若是杨正反了,他自然也在血翅军呆不下去了,虽然他心里也确实舍不得这官身,但主要还是不想违反道义。只是没想到平时道貌岸然的杨三哥,现在竟然如此无耻,不仅降而复叛,还把当初带头投降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杨平憋了半天,说:“三哥,这次你再造反,我是不能跟随你了。”说着就转身要往帐外面走去。
杨正叫了一声说:“你是要赶着去给林禾老儿报信么?”
杨平一愣,刚想转身反驳,突然一只大手,从后脖子上绕过来,紧接着后背一凉,胸口一痛,杨平只感觉全身血都凝住,肌肉都僵住了,他拼了命的想挣开卡住脖子的手,却又连着被后背刺了两刀。
终于杨平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勒住他脖子的手一松开,他就仰面倒在地上,血从身下喷涌而出。杨平这才看清,张启站在他身后,正一脸冷漠的把手里的一把还在滴血的短刀用粗布擦干净。杨平瞪着眼,耿着脖子看向面无表情的杨正,伸出一只手指头,死死的指着杨正的方向,却说不出来话。
杨正上前一脚踢开杨平的手,对着杨平的脸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骂道:“叛徒。”
杨平又挣扎了那么一小会儿,终于泄了气,怀着无尽的委屈一命呜呼!
杨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堂兄弟,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下属断了气,这才对众人说:“兄弟们,做大事的不能犹豫,大家跟着反了出去,以后过逍遥日子了。”
杨正、张启、伍宁带着大家冲出帐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铜盆一根短棍,拼了命的“咣!咣!咣!咣!……!”一顿敲,边敲边喊:“反了!反了!”
那些提早知道的,便拿着平时训练用的木棍短棒,跟着冲出帐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平时对血翅军心有不满的,也跟着叫了起来。不一会整个俘虏大营,几万人都跟着叫起来,声势震天。
杨正爬到一座帐蓬顶上,振臂一呼,绿臂军的将士们无不响应。几万人分好队列,如洪水一般冲破大门,跟着杨正往东边涌去。
此时四周山上,还有一千多把守的血翅军,这些士兵也是训练有数,反应极快,一看俘虏大营生变,马上发信号通知血翅军大营,再组织骑兵去追叛乱的绿臂军。
这些血翅军都是最精锐的士兵,虽然绿臂军人数众多,但大部分都没有兵器,血翅军又是骑马,转眼间就追到了绿臂军眼前。在全副武装的血翅军面前,手无寸铁的绿臂军如同一堆白菜,血翅军只管挥刀生劈乱砍,顿时绿臂军死伤无数。
张启摘下弓,朝天连射三支响箭,只听到三声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天空,早就埋伏在附近的神箭军杀了出来,接住血翅军撕杀。
这些神箭军和血翅军处了一小段时间,对血翅军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而且本身神箭军就是绿臂军几十万人中,挑选出来的几千个精兵,战斗力极为强悍。所以一打起来神箭军个个奋勇上前,那些手里没有兵器的绿臂军,也被带动着不要命的往上冲,用自己的肉身去迎血翅军的刀枪。血翅军人数毕竟太少,绿臂军又人人用命,争先向前,把一千血翅军淹没在人群里。血翅军骑兵被冲散了阵型,彼此不能照顾,骑在马上转身又不便,不少人一不留神便被拖下马。紧接着一群杀红了眼的绿臂军的士兵们就如同恶狼一般扑上来,拳打脚踢,手抓嘴咬,活生生的把落马的血翅军士兵打死了。
但血翅军是整个大夏朝最精锐的士兵,形势不对马上就鸣起了金锣,一众骑兵纷纷往后退去,彼此互相照应,不一会就跑的没影了。
绿臂军将士们对着一地的尸体,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起来,虽然绿臂军的伤亡远远大于血翅军,但这是自从匀州和血翅军交手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打退了血翅军的进攻。血翅军如同大山一般压在每个绿臂军将士心头的阴影,从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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