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街上瞎溜达。而小新运气不错,进了离家不远的河东派出所如愿的当了警察。
第二天我再也不敢去招惹小峰,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没有出门。闲得没事就小心翼翼从床板下面又翻出了,那废墟得到的青铜简。
我仔细端详手中的铜简,那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很多曲溜拐弯的字,除了有一两个字形与现代汉字似是而非之外,其余都大不相同。我正看的一脑袋浆糊,突然眼前一亮,其中一个小字好像在哪见过——那样子,赫然就是大鹏哥弹弓上那个用铜线嵌成的忠字!“难不成也是古篆?”我感觉豁然开朗,这篆字有人认识,就是传达室的郭大爷。
这老爷子也跟我们搬迁到了石家庄,在门口看起了大门。他除了爱跟院里的娃们侃些神神叨叨的故事之外,平常没事就窝在传达室里鼓捣几块石头,拿一把生锈的小刀刻字。我们有时凑上去想摸摸,他就宝贝似的收起来,告诉我们别碰坏了,他那是篆刻章。还告诉过我们刻的都是篆字,叫我们猜是啥字,我们猜得驴唇不对马嘴,他就哈哈大笑起来。我心下一喜,心说可以叫郭大爷帮忙给看看那铜简,随即一想不能,这东西属于四旧啊。想罢就找了张纸,找一根铜简上开头略大的几个字,照着描写一遍,就撒腿跑向了传达室。
郭大爷正在传达室的桌子上磨他的宝贝石头。我上去打个招呼:“郭大爷,我在书上看到几个字不认识,想请教请教您。”
“哦?哈哈哈,小子还挺好学嘛,拿来我看看。”我递过纸条,老郭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嗯,这第一个字是破坏的破,最后这个是武术的术,繁体的,这个嘛……”指了指中间的第二个字,“这个字有点生,我得查一查。”说着拉开抽屉,珍而重之地拿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翻开查一会儿,“有了,是魅,鬼魅的魅”。我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破魅术?啥意思?”
老郭头不理我的疑惑,又珍重地把书轻轻放回抽屉,“你在哪儿看得这几个字啊?”
“我……我是从我爸的书架上看到的。郭大爷,我想……”我本想借那本书,不过看他那慎重的样子,临时改了口:“我想和您学篆刻!”
“哦?哈哈哈哈。。难得你对这感兴趣,成啊。”郭大爷答应得很痛快,让我有点意外,“不过,得交学费哦~”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难道他还在惦记我的小铜镜?却见老郭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生说:“你们再出去打鸟的时候,可得给我留个野鸽子炖汤……”
我靠,原本以为我们的秘密行动没人知道,原来他早知道了,不知是不是小峰他们谁的嘴不严实。不过这条件很容易,我很愉快的答应下来。
往后的日子,我正式和老郭头学起了篆刻。先学磨刻刀,又学磨石头,再学识篆字写篆字,什么章法布局,笔法刀法,印章流派等等等等,逐渐对这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能在临摹之外用石头块儿刻几方自己所谓的“创作”了。其间也得知,郭大爷祖上几代人都以刻印为生,战争期间断了生路,郭大爷参加了革命,解放后给分配到军工厂,老了捡起了祖传的手艺自娱自乐起来。那本叫做《说文解字》的书也好不容易借到了手,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愣是抄写了一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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