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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摸了摸云天的额头,像是根本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语:“孩子,你这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这样的话。”
云天闭上眼睛,不去看刘妈妈那假惺惺的嘴脸:“我想清楚了。”
刘妈妈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半盅茶,这才看向了闭目养神的云天:“海棠,你既然说了要赎身,那这为你赎身的人是谁?有准备出多少钱呢?”
云天闭着眼睛:“赎身的就是我自己,至于钱,刘妈妈,我这些年为你挣了不少钱了,于情于理,不该是你出钱补贴我么,怎么成了我出钱赎自己了呢?”
刘妈妈做了一辈子的皮肉生意,什么样的煞笔没见过,但她还是被惊讶到了,当然这种惊讶只持续了不到半秒种,很快就被冷笑和淡漠取代了:“哼,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的,你自己凭什么出钱赎身?你是我养大的,你这些年穿的,吃的,戴的,哪一件不是我的?”
云天睁开眼睛,眼睛里的锐光让刘妈妈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眼睛:“刘妈妈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等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披麻戴孝呢,可惜刘妈妈你操持贱业,无儿无女,怕是死了也不过是一卷破草席的事儿,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反正也是死不带去。”
刘妈妈怒的差点背过气去:“哎哟,你个杀千刀的,你也不过是个卖皮肉的,你以为你多金贵?我告诉你,除非有人出一万银元赎你,要不然,这辈子你也甭想从我这立秋苑离开……”
听到刘妈妈的咆哮,云天内心毫无波动,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一脸没所谓的表情:“这天上一角,地上一角的,看来我们这价钱是谈不拢了,刘妈妈你仔细思量一下,我们明儿个再谈这个问题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告诉你,你就是一辈子“场记”的命”
云天走出房门,回到海棠平日居住的房间,听着刘妈妈在院里高声地咆哮,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着,没有丝毫的温度。
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或者是知道刘妈妈心情不好,这一天都没什么人到她跟前凑,连杏儿都尽量地躲着他。
基于同样的理由,晚饭的质量差了很多。
吃完饭连洗脸水都没送过来。
道理很简单,如果云天这次没能脱离刘妈妈的控制,那以后她大概是要失宠的,这样得罪她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脱离了控制,那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机会可就没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呗。
天黑以后,几个没客人的姑娘倒是试图到她房里唠嗑,被云天一个滚字轰得屁滚尿流。
云天这一夜睡的极其的不踏实,这天刚刚擦黑立秋苑就人来人往,热闹得不行;后来终于不那么热闹了,楼上楼下的姑娘叫的跟上了刑场似得,直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这些人才终于消停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云天却不想睡了。
他从海棠的床上爬起来,再次坐到了西洋镜面前,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这绝非是睡眠不足造成,而是因为他的内心非常的矛盾。
当他听着楼上楼下那些杀猪似的叫声的时候,他真的非常的激动,但他有点搞不懂自己是以男人的心在激动还是以女人的心在激动。
首先现在他的灵魂是个男人,这毋庸置疑,但是他激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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