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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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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身份高低之别。”

    银子当前,翠姐此时早已不记得花君天是谁,眼里、心里、耳里,怕是只有那五万两了“这是当然,自是价高者的了”

    听翠姐此言,我不由的笑出声来“哈哈,花丞相,今日无颜怕是不能侍奉您了。”

    他回头恨恨的看着我,咬牙道“十万两,你休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羞辱老夫。”

    十万两,这是普通百姓几辈子的不曾想过的数量了,怕是不会再有人高过他了,心里霎时冰冷,看来我注定是扳不倒他的。

    “十万两”楼上喊价之人,竟也是出价一般高。

    此时翠姐略有些为难道“楼上的公子,十万两是花丞相先喊道了,恐怕无颜不能陪您了”

    “黄金,她,我势在必得”

    在场的人都被这男子吐出的话,吓到了,就连花君天也是一副惊愕的表情。

    呆滞片刻,花君天略理理衣服,径直来到我面前,低头耳语。

    “无耻”身体微微发抖,怒目圆睁,此刻我对花君天的恨达到了极致,如果此刻手中有一把匕首,我定毫不犹豫,狠狠刺进他胸口,我还是高看了眼前这个被我称为阿玛的男子,他竟用我额娘的遗体威胁我“跟我走,不然我定会将你额娘掘坟鞭尸”

    他抬头,阴笑着看我“花无颜,老夫言尽于此,接下来的事,全看你如何做了”

    我看着,恨不得活剐了他,这个男人在我额娘活着的时候还折磨不够,竟要让她死后仍不得安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他早已死了无数次。

    铺天盖地的恨,皆化为空气,随着我的呼吸,进入身体里,骨头里,血液里,我竟笑了“好吧,既然阿玛如此坚持,那女儿便好好侍奉您吧”

    我盈盈来到他跟前,挽起他的右手,顺势靠在他肩上。

    他像是被蝎子蛰到一般,迅速的甩开我,脸上满满的都是鄙夷的神色,转头看着身后的随从“带走,严加看管。”

    拉扯中,我想起了额娘,额娘我终是要去找你了,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母女二人一般容颜,一般命运,终是要毁在这个男人手上。

    “花丞相,留步,在下步倾城,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笑纳。”

    花君天转身,接住了楼上男子,扔来的物件,张开手掌。

    我清楚的看到,花君天在听到楼上男子报出姓名后,脸上的错愕,看到手中玉佩时难掩的紧张,害怕他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冲着楼上客气道“既然楼上的公子,如此喜欢无颜,老夫便成人之美,不夺人所爱了。”

    楼上又是一阵轻笑“哈哈,那在下就谢谢过花丞相美意了,这位姑娘在下甚是喜欢,还望花丞相莫要为难与她,在下先谢过花丞相了。”

    花君天尴尬笑笑“哪里哪里,不必客气,公子尽兴,老夫告辞了”

    话毕,花君天拂袖而去,留下错愕的我,是何人竟能让不可一世的花君天,将我拱手相让,这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果不其然,花君天人尚未离去,台下已是唏嘘一片。

    “花丞相竟将自己的爱女,拱手让人,供人取乐”

    看着花君天狼狈离去的背影,我痛快的笑出声,竟笑出了眼泪,想必是幸福的眼泪吧。送走了花君天,我转身下台,快步上楼。

    房内情景仍旧如那日一般,步倾城身着白衣背对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步倾城为何你每次来都是这般神秘?”

    虽心里已知道这个男子不简单,但他三番五次进出我的闺房如入无人之地一般,我仍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并未回答我,看看我,右手拍拍身旁的椅子,道“过来坐”

    我依言来到桌旁坐定,问道“可否告知我你是何时来的,又是如何来的,为何我竟没有发现?”

    他转头看着我,笑颜如花,眼睛深邃迷离,薄唇微启,轻声道“我很早就来了,不,应该说,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这么说他竟一直在看戏,从台下男子开始喊价,直到我被武强出言侮辱他一直都在,思及此处我竟有些微怒“一直都在,这出戏可好看呢?”

    步倾城放下手中酒杯凑近我,玩味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你有何资格质问我?”

    听他此言,我忽地惊醒,是啊,有何资格,他此刻已是这具身子的主人了“我没有”

    “没有就好”他坐直身子,将酒杯放在我面前“来吧,做你该做的事,陪我喝一杯”

    原以为他会有所不同,此刻看来是我多想了,再如何不简单,他始终是男人,男人眼里我始终是个供人取乐的青楼女子,端起酒杯苦笑笑,仰头一饮而尽“公子,今日奴家便陪你一醉方休”

    伸手拿起桌上的葡萄,放在他嘴边,抬眉,示意他张开嘴。

    他忽地变了神色,略有些不悦地拨开我的手,沉声道“不要像个婊子一样,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婊子?我本来就是,哪里有什么像不像”

    “你恨花君天吗?想报复他吗?或者你已经不恨他了。”

    将手中的葡萄捏的粉碎,汁水顺着手掌流进手臂,竟变成眼泪,流出眼眶“恨,如何能不恨,我恨不能拨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可是恨又能如何,我伤不了他毫分,只能用自己这具身子让他变成笑柄,即使这样,他仍那般奢华的活着,活着。”

    步倾城手中不知何时竟拿出了我的月牙项链,对我笑笑“只要你恨他,你便可以毁了他,你只要知道只有我可以帮你,只有我。”

    我伸手欲夺,他竟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将项链高高举起,见心思已被识破,我坐定,复又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你为何要帮我?你又如何帮的了我?你真奈何的了他吗?”

    “我是谁现在你不需要知道,我说过,我会是你未来的夫君,怎样你打算何时与我成婚。”

    我看着他,越发的不解,他到底是何人,“成婚?别忘了我是青楼女子,我从未想过要成婚,更何况还是与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成婚。”

    许久他未言语只是看着我,眼里好似要看出一朵花来“你一定会与我成婚的”

    我不解,以他这般容颜,这般手段为何偏偏要我,心思想到哪里,我便问道哪里“为何偏偏是我?”

    “因为我被彼此需要,因为我们同一种,为了活着而活着,就这样。”

    我知道他定不会告诉我,摇摇头不愿再讨论这个,伸出手掌,看着他手中的项链“还给我”

    哪知他好似打定主意不还给我一般,竟将项链贴身放好“等你我大婚之日我定会给你,在这之前还是由我保管”

    拿不到项链,我也不再与他谈论“我累了,公子请便”

    话毕,望着他,哪知他竟大步走到床前,将白色长袍脱下,丢在一旁,作势便要宽衣解带。

    我忙转身,又惊又羞,捂着双眼,声音有些发抖“你、、、你这是要干嘛?”

    半晌步倾城都未言语,我略侧过身,欲看看他是否还在,转身却撞在他怀里,我忙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抬起头来”言语间,他伸手扶起我的下巴“问我干嘛?我今日以十万两黄金买下你,忘了吗”他低头靠近我,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的让我脸红,近的我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眉毛,细致的皮肤,一瞬间我竟期望他吻下来,忽地他弯腰将我抱起,在我耳畔悄悄说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期望,不要爱上我,我是没有心得人,我们两都是带着面具的戏子,爱情对于我们这种人太奢侈,也太遥远。”

    我红着脸靠在他怀里,闭着眼,不敢看他,怕从他眼里看到戏谑,不屑,他将我温柔放在床上,然后合衣躺下,右手搭在我腰间,闭眼有序的呼吸。

    我全身紧绷,所有思想全部集中在腰间的手臂上,我想此刻我的头发都是红色的,良久,他都未有其他动作,我轻声问道“只是这样吗?”

    “怎样?不满意吗?你在等待什么?”他忽地将手臂收紧,我被迫与他面对面,闭着眼,紧要牙关,可颤抖的身躯,仍是将我出卖。

    “就这点胆子,还想报复,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明知他是在激怒我,可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发怒,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望,从他眼睛里我清楚的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紧张,慌乱,害怕,莫名的我有些生气,气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学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他腰间,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做出亲密的动作,以此告诉他,我并不胆小,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

    他未动,只是由着我这般动作。

    忽地头上传来他吃吃的笑声“好了,睡吧,我不会动你,你大可放心。”

    我有些懊恼,自己此时竟像个小丑一般,被他几句话便激怒。

    我动动手欲将放在他腰间的手收回,哪知我刚略行动,便听他说道“不要动,就这样”

    说来也怪我竟靠在步倾城怀中,安睡整晚,待我悠悠转醒,身边早已不见了步倾城,

    枕边只有他的书信一封,虽寥寥数字但也足以说明执笔者的功力“我走了,还会来,等我,”

    看看自己仍是穿戴整齐,看来那步倾城真如他所言一般,并未动我。

    “叩叩叩”思索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看看窗外,天已大亮,我竟睡到此时“等等,就来了”

    忙起身穿鞋,快步移至门口,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笑颜如花的翠姐“翠姐,何事?”

    翠姐上下打量我一番,神色暧昧的笑笑“无颜昨晚累坏了吧,可休息好了?”

    我知她此话何意,也懒的解释,“谢翠姐关心,不知翠姐找我何事”。

    “哦,我来是为了告诉姑娘,您仍可在这里居住,不过不用接客,只管当成自己家住着便好”

    “翠姐此话何意”昨日我已本步倾城高价买下,按理今日我原是不该住在这里的,可为何翠姐会有如此安排。

    “是昨日的金主吩咐的”

    原是步倾城安排的,这男子竟如此细心,我点头笑笑,道了声谢谢,微笑着送走了翠姐,关门洗漱。

    将步倾城的书信,叠好,放入抽屉。

    撩起盆中清水,轻轻覆与面颊。

    “无颜姑娘,无颜姑娘”

    擦干面容,开门下楼,在楼下喊我的原是胭脂楼的打杂,看摸样约莫十一二岁“找我何事”那小孩许是有些怕,发抖的将手中的信举高“有您的信”

    我笑着接过他递来的信,道谢后,转身上楼。

    我着实猜不出,这信是何人所来。

    关门,看着手中的书信,信封上并无落款,到底是何人所来。

    来到桌旁,拆开手中信封,待看完信上所言,我悲愤交加,唇边溢出苦笑,果真是一家人,都一般的歹毒、卑鄙,先是花君天,现下又是花夫人,两人竟用相同手段逼我就范。

    “汝母思女心切,欲出棺探望,汝母坟前,美酒佳肴,敬候佳音,速来,齐红艳。”寥寥数字,写尽了这女人的歹毒,‘欲出棺探望’这五字写得何等卑鄙,何等无耻,我真是要为她拍手叫绝了。

    齐红艳便是花夫人,便是逼死我额娘的凶手之一,平日高高在上,从不屑看我一眼,今日竟约我相见,想必,那定是一桌鸿门宴,虽知此去凶险,但为了额娘我不得不去,想那齐红艳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这般有恃无恐。

    放下书信,自枕下拿出匕首收好,从我记事以来,这匕首便一直在我身上未曾离开,此去凶多吉少,我必是要有所防范的。

    驾着马车,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额娘坟前,只见那齐红艳一身红袍,立于额娘碑前,满脸笑意。

    下了马车,我并未急着与她言语,径直来到额娘坟前,双膝着地,弯腰叩首:“额娘孩儿不孝,在您生前我不能护你周全,死后我亦不能给你安宁。”

    我起身转头看着齐红艳,红唇,红袍,不由得让我想起额娘去世那日的鲜红,血腥而美丽。

    看着齐红艳带来的酒菜,心里压制不住的恨意,但我不能爆发,至少不是在此刻,手扶石桌,坐定,笑道:“花夫人好兴致,不知今日找我前来何事?”

    许是未曾想到我会笑,她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跟着坐下“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额娘才去世几日,你竟这般风光满面”

    我笑笑未语,桌下的手握的生疼,许是指甲刺进手掌里了。

    见我未怒,她许是觉得无趣,右手摸摸黑发,复又看着我“我便开门见山,直话直说了,我给你十万两银票,你今日之内搬离胭脂楼,离开皇城”

    我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回问道:“花夫人为何要我搬出胭脂楼,离开皇城呢?”

    “选妃在即,如若让朝廷知道,花府三小姐在青楼卖笑,你让我花府如何自处,我花府女儿还有何望入宫为妃。”

    “哦,原是如此啊,花夫人多虑了,我早已与花丞相断绝父女之情,又岂会影响到贵府千金选秀呢。”

    许是被我这般口气激怒了,她双手放在桌上,交叠相握,极力忍耐着即将爆发的火气:“废话少说,要如何你才肯搬出胭脂楼,离开皇城。”

    见她终是忍不住了,我展开笑颜,凑近她,双唇微启“死,要你死,只要你此刻立即自戕在我面前,我便立刻离开,从此不再踏入皇城半步”

    话毕,我坐直身躯,微笑着看她。

    此刻她竟也是满脸笑意:“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为难,那就别怪我狠心了,如若明日皇城之人听说花府三小姐思母成疾,竟在其母坟前自戕,而其父花君天不计前嫌,将花府三小姐风光大葬,那我相信皇城之人定会大肆夸奖花丞相爱女之深,感天动地吧。”

    话毕,齐红艳阴笑着看我,脸上满是抑不住的得意之色,她竟是打这般如意算盘,此时我才惊觉这里荒无人烟,如若她有心要害我,想必我是躲不掉的,思及至此,我从腰间拿出匕首,在她面前晃晃:“可还记得这匕首,这便是我额娘用的那把刀,可还记得满屋子的血红,就如你今日的衣服一般美的很,今日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齐红艳显然没有料到,我竟会随身携带匕首,霎时脸上惊慌一片,不过也只是片刻,她便又换上了恶毒的笑:“真是跟你额娘一样蠢,你真以为我会孤身前来吗?我原不想做的这般绝情,既然你要寻死,也休怪我狠心。”

    话毕,四周竟出现几名彪形大汉,一个个面如饿狼。

    此刻我虽害怕,但并未显露出来,只是站起身,弯腰凑近齐红艳,笑道“花夫人,我这样一个弱女子,竟也值得您这般劳师动众”

    言语间,手中匕首寒光一现,霎时,齐红艳脸上血红一片,我笑出声来,后悔不已,竟没有要了她的命。

    “啊、、、哈哈,你这个婊子,终是死在我手上了”齐红艳惨叫中仍是夹杂着笑意。

    我低头看着穿过身体的长剑,并不觉得疼痛,竟觉得轻松了些许,想必额娘那时,也是这般感觉吧。

    我握着手中带血的匕首,抬头看看手持长剑的壮汉,露出绝美的笑容“谢谢”。

    不知为何,我竟对那男子到了声谢谢,想来,我真的感谢他吧,至少是死在额娘墓前,免得我迷了找额娘的路,身子软软倒下,没有了知觉,许是幻觉吧,闭眼前,我竟听到了有人唤我的名字“花无颜,花无颜”那般焦急,那般伤感,忽远忽近。

    许是死了吧,我竟瞧见了额娘,穿着粉色纱裙,青丝随意散在脑后,脸上竟带着丝丝微笑,是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微笑,竟连眉梢都是笑意,温婉的靠在一个男子怀里,我使劲的眨眨眼欲看清那男子的张相,可不管如何努力,那男子始终是模糊的。

    我有些急了,挥着手,朝额娘奔去“额娘,额娘,我是无颜,我好想你。。。”

    不管如何的呼喊,额娘始终在远处微笑着,越来越模糊,锥心的疼痛让我不能呼吸,哭喊着,呼唤着“额娘,不要走,无颜会保护你。”

    忽地,身边竟站着阴笑着的花君天,得意的,狂放的,肆无忌惮的笑着“哈哈哈,死了,你终是死了。”

    我愤怒的伸手抓他,却穿过他身体,浓烈的恨让我猛地睁开眼。

    转头看看,竟是在胭脂楼中,我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我欲起身,但腹部的疼痛,清楚的提醒我,我是有感觉的,我还活着,疼痛让我喊出了声“啊,,痛”

    “痛,表示你还活着。”步倾城端坐在桌边,冷冷地看着我。

    “你为何在这里,我又为何在这里?”

    他笑笑,满脸的失望鄙夷,讽刺道:“花府三千金只有这点本事,不过是划花了她的脸,就满足了,就值得你搭上一条命。”

    不明他此刻的怒意从何而来,我未搭理他,开口道“我要喝水”

    “在桌上,自己到。”

    真是个残忍的男子,见他不理我,我略带些赌气,撩开被子,作势便要起身。

    “等着”见我要起身,他出口阻止,起身倒茶。

    “给”

    步倾城不悦的将手中茶杯,递与我面前,我也未客气,接过茶杯,仰头而尽。

    他接过茶杯,双眼温怒,开口道:“只有这样,这便是你所谓的报复,真是可笑”

    不愿见他这般模样,我转头不再看他,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

    “嗯”

    “谢谢”

    许久步倾城都未开口,我慢慢转头看他,却瞧见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你真的这么想死,你知不知道,若非我去的及时,此刻你已是一具死体了。”

    我回望着他“我道过谢了”

    “怎样?要不要与我成亲,只要你嫁给我,我便帮你”

    我低头不再看他,略思索片刻,答道“我是妓女。”

    他直视我“我知道”

    “你不介意?告诉我为何是我?”

    他起身,将茶杯放于桌上,端起酒杯,自斟自饮,“我说过了,因为我们彼此需要,我们是一种人。”

    又是这句,我都听腻了,便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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