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她看着远方,声音低沉:“请陛下随时记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和又又,还有很多人,就是毛,您就是那张皮。”
她自认为是十分严肃的话题和十分郑重的表情,重华理所应当应该用十分正确的态度虚心接受才是,谁知重华眨了眨眼,目光暧昧。
钟唯唯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爽,低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么?”
重华神色严肃地和她咬耳朵:“其实我只希望做你身上的一根毛发,只要让我长在某个地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这样严肃的神色和她说这种话,真是太不像话了!
钟唯唯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烫得可以烙大饼。
她将手探入重华宽大的袖子里,狠狠拧了他的胳膊一下,低声骂道:“下流!”
重华眨眼作无辜状:“我说什么了?长在你头顶怎么就下流了?”
钟唯唯无言以对,简直不想和他说话了。
重华却逗她逗得上了瘾,一本正经地道:“为什么又生气了?你其实是怪我长的地方不对?好吧,你做主,让我长在哪里我就长在哪里。”
钟唯唯咬牙切齿:“让你长在我脚底下。”
重华故作惊讶:“哟,原来阿唯的脚下生得有毛?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呢?找个地方坐下来,让我看看?”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里头透着欢乐松快。
这对于他来说,是很少有的景象,钟唯唯怦然心动,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离别在即,但是因为她对何蓑衣起了疑心、并决定疏远何蓑衣,又因为她愿意带着钟袤住到他为她修建的芳茗馆里来,所以他很开心。
重华见钟唯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微微有些脸红,板着脸安排郑刚中:“皇长子说想掏鸟蛋,你们带他去那边看看。”
再打发简五:“去忙着吧,不用跟着朕。”
简五含笑退下,又又却不干了,他什么时候想掏鸟蛋了?
阿爹又嫌弃他了,又想把他支使开,好独自霸占唯姨,他可没这么好打发。
又又紧紧拉着钟唯唯的手不肯松开:“我不要掏鸟蛋,我就想跟着你们。”
重华低头垂眸,用眼神威胁又又,同时笑得和朵喇叭花似的:“又又最乖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回去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出来玩啦,别后悔啊。”
又又倔强地和他对抗:“不后悔。”
重华微笑:“这孩子就是倔,就爱口是心非。”伸手拎住衣领往上提,准备把人扔给郑刚中。
又又赶紧抱住钟唯唯的大腿,使出千斤坠:“唯姨救我,唯姨救我。”
钟唯唯好气又好笑,摸一摸又又软软的发顶,帮他求情:“算了吧,既然难得出来,你又何必招他。”
重华无奈,捏一捏又又的小鼻头,亲昵地道:“小混蛋。”
又又捏着两边脸颊,对他做了个鬼脸。
简五站在不远处的松树下,看到这边的情形,不由目光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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