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道:“这事得赶紧让陛下知道,但不能写在信上,许将军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这个人必须嘴紧机灵,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以及话该怎么说。”
许翰道:“老夫已然安排下了,天未亮便已出发,最多十天,陛下必然知晓此事。”
钟唯唯松一口气,起身告辞,向许翰道谢:“多亏将军在此,我才能如此胆壮。”
许翰和气地道:“钟彤史不必客气,职责所在,老夫便是豁出性命去,也会护您安全。
近日不太平,光凭暗卫不够威慑宵小,老夫有一队二十人的卫队,都是跟着老夫出生入死、忠肝义胆的好男儿,让他们护您周全,您看如何?”
钟唯唯只当都是重华吩咐,人数也不多,就应了。
许翰领她去院子里,叫了卫队的人来拜见她,见着了人,她才知道自己猜错了。
一溜二十个军汉,全都身高体壮,相貌堂堂,精神抖擞,眼睛明亮,年龄应该都在三十左右。
没有太年轻的,也没有太老的,稳重彪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卫队,而是精心调教了很多年,才调教出来的。
许翰介绍了钟唯唯的身份,再说让这些人跟着她,这些人一点质疑都没有,一齐大声道:“钟彤史安!”
声音响亮整齐,能把瓦片都震颤。
钟唯唯一看这气势,心里就有些发虚,就算是重华的吩咐,但是这样不客气地掏了别人的家底,不太好吧?
先和众人打了招呼,再笑着和许翰开玩笑:“许将军要培养这样一只精锐,不知要花费多少心血,被我就这样抢了,过意不去的。不如先借我这一段,过些日子我再把他们送回来。”
许翰摆摆手,轻描淡写地道:“不必,说来也不过是比别人高一些壮一些而已,并不是什么特别出众的,彤史不必太放在心上。”
钟唯唯见他说得不当回事,当着一群人推来推去的,也不怎么好,便郑重谢了许翰,准备回去。
却见一人进来禀告:“大司茶听说钟彤史和将军都在,要过来拜见。”
钟唯唯和许翰都有些意外,陈俊卿自刚来时闹过那一辙之后,虽然听了陈少明的劝,不再出来指手画脚,但傲气是有的,论官阶也是他最高,何来“拜见”一说?
许翰笑笑:“既然大司茶要来,把院门全部打开,洒扫相待。”
陈俊卿和陈少明一前一后,陈俊卿脸色十分不好看,眼袋松弛,两眼无光,看着就是整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他拱一拱手,对钟唯唯嘘寒问暖:“早起才知道昨天夜里出了大事儿,原本想去探望彤史,却又想到您昨夜操劳,不好打扰……”
钟唯唯知道他急匆匆赶来绝不只是为了对她嘘寒问暖,却也不点破,含笑听着:“有劳大司茶挂心。”
陈俊卿道:“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就冷了场,许翰也不接话头,捋着胡须微笑不语。
陈少明几次给陈俊卿使眼色,陈俊卿都只装作没看见,陈少明急了,大声道:“我们抓了两个居心叵测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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