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
重华揉揉眉心,下了论断:“放钟欣然出来办理后事吧,丧事过得去就行。”
虽则身份特殊,但到底是沾染上了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办丧事只是办给活人看的,并不代表重华就原谅了这种行为。
夏花姑姑应下,问重华:“钟欣然哭着求着要见陛下,陛下要见么?”
重华淡淡地道:“不用。”
夏花姑姑送走重华,就去看望钟欣然。
钟欣然呆呆地坐在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子。
今天是阴天,光线很昏暗,屋子里没有火盆,很冷,她又冷又饿又累,还很害怕。
夏花姑姑刚才被匆忙叫走,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她看得很清楚,好像是很震惊,又略带了一点点同情的样子。
一定是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
思来想去,她没有父兄姐弟,和几个师兄妹弟都不亲热,唯有一个钟夫人和她是至亲,所以多半是钟夫人出事了。
这样冷的天,又是病重的人,被这样突然羁押起来,多半是病重了吧?
想到钟夫人可能病死,钟欣然有点发急,却知道没有人会理她。
整个郦国上下,对于涉及到昆仑殿的人和事,都是深恶痛绝,求告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门突然响了一声,一股冷风吹进来,刮得钟欣然一口气喘不过来,她脸色惨白地看着门口。
夏花姑姑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神情:“你母亲去了。陛下让我放你出去办理后事。”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到了此刻,钟欣然还是接受不能,她猛地站起来,带翻了杌子。
杌子砸在她的脚背上,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傻傻地看着夏花姑姑,微张着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花姑姑神色和语气淡淡的:“你母亲是畏罪自杀,陛下不追究,已是看在令尊的面上,更不想让郦国的读书人因此蒙羞,所以丧事从简,不能大办。说给你知道,你要有分寸。”
“畏罪自杀?”钟欣然呆呆地看着夏花姑姑的嘴,有点不能理解。
钟夫人虽然有些刻薄不知事,但还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除非是……
除非是把自己做下的那一切都顶了去。
夏花姑姑板着脸道:“你母亲留书说明,她和昆仑殿余孽有勾连,学了摄魂之术,做了很多错事,包括前些天的**事件,也是她做下的……”
钟欣然脑子里乱麻麻的,隐隐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却又觉得揪心的痛,从此以后,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钟夫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走这条死路的。
她扑倒在地上,用力将头抵着地,过了很久,才嘶哑着哭出了声:“不会的,我阿娘不是这种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她哭得非常凄惨可怜,夏花姑姑却一点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你好自为之吧,陛下虽然重情,但再多的情分也是会被磨光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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