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矗立在那里,长头发,似乎是一个女人。
肖戈言上车关好门,一边发动汽车离开,一边对白雪说:“和咱们事先猜测的一样,龚玺方才应该是一直在楼上看着呢,你的计划应该会顺利实施的。”
白雪的心跳还没有恢复到平常的节拍当中去,本来还在心潮澎湃当中,听了肖戈言的话之后,瞬间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所以……你刚才那么做,是为了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喽?”白雪问。
肖戈言就算是个傻子,估计现在也能听得出来她语气里面酸酸的语气代表着什么,但他并没有任何说错了话的慌张,而是微微一笑,伸手过去轻轻挂了一下白雪的鼻子,然后说:“刚刚的事情,如果非要归结起来的话,我觉得最初属于逢场作戏,后来属于情不自禁,到最后就变成了假戏真做了吧。”
白雪本来还有一些小小的郁闷,被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觉得有些心里头甜滋滋的,脸颊发热,方才的那种羞涩的情绪也再一次的涌了上来。
“不管怎么说吧,”她努力的清了清嗓子,好让自己显得郑重一些,“这回咱们可算是给对方下了一剂猛药,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催化剂,你说对不对?”
肖戈言没有马上表态,他略微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问:“你真的想好了?”
“那当然,”白雪点点头,方才的一脸羞涩褪下去许多,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情说起来,也算是拖得够久了,打听出来老法官和公诉人的情况之后,我就觉得更加的不能继续这么装聋作哑的被动下去。继续被动的拖下去,对我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倒不如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一回。反正钝刀子割肉更难受,索性搏一把,不成功便成仁,或者继续被对方耗下去,最后成仁的还得是我。”
“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肖戈言听了白雪的话,脸色忽然变得冷峻起来,他向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神论者,从来没有太多的忌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白雪这么说,就是让他没来由的心里面感到抵触。
“现在就希望对方跟咱们预期当中的一样沉不住气吧!”白雪苦笑了一下。
肖戈言点点头:“除了能不能沉得住气之外,我们这回也算是赌了一次,就赌到底会不会和咱们两个人之前猜测的那样的剧本来走。”
白雪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她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有紧张或者不安,那自然是假的,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
她父亲当年办案秉公处理,并没有任何的过错,所以任何人也休想把这笔账颠倒黑白的算在她或者她父亲的头上。
“现在,就看你的推测,和我的演技,这两项到底够不够过关了!”她扯着嘴角,对肖戈言笑了笑,半开玩笑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