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踏足于漫天迷雾之中,任他极运目力只能看到丈余之外,前路不明后路渐失,进退之间早就懵瞪转向了,根本不晓得他现在身处何方,直感叹大是失策,可是心里隐隐传出的那股期待热切之感,却怎么都无法压制下去。
想到如此他只得抬手洒落一道雄浑以及的真炁注入悬于头顶上的那大千尺之中,以期这件他精心练就的法器能够建功,谁知依旧无法驱散眼前的迷雾,宝尺大放毫光,却被这不知名的迷雾紧紧束缚在他身前,不得存进半分。
吕岩见得如此,不觉喟然长叹一声,他就知道这处地界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不会将无数仙道中人拒之门外这么多年,而这海外仙山之圣地又岂是那么好进的。
只是看现在这情况,连可以探知一二的宝镜也早不晓得跑哪去了,上天无路遁地无门,也唯有咬着牙慢慢摸索了。
想到如此,吕岩狠狠的摇了摇头,想要将烦乱的杂思尽数赶出去,却哪里能够做的到不起一丝波澜。
只是他的知道面对着这莫名的局面,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自乱阵脚,而且他心底的那一丝莫名意味一直循循告诉他必须进到内里一观究竟。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擎法剑再在手,一点都不敢放松,蒙头直往内里慢慢摸索行去,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吕岩根本不晓得他身在何方,周遭根本毫无一丝痕迹可寻,连东南西北都无法辨明,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好一阵乱撞。
只是此还没有完,那薄雾轻纱似有迷惑心神之用,不觉间想要将吕岩拉入无边幻念之中,一时激起大千尺化出的金光一阵摇曳,直骇的吕岩赶忙鼓荡真炁注入其间,调用丈量之法镇压一二,才觉好了一些。
吕岩抬起衣袖拭了拭额头浮起的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么一下连他心底的最后那一丝玩忽懈怠也被惊了去,这海外上古仙山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他懵瞪转向早不知行了几多里,略略算来已然过去小半日功夫,依旧不见半分起色,而他一直身在迷雾之中,不过好在除了云山雾罩不明前路和那不时悄然袭脑的一二幻境之外倒无甚旁的险境临身。
只是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心一直在那提着不说,神经更是崩的紧紧的,能听到的也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任谁都不会感觉好过。
不觉间,一丝焦灼烦闷悄然爬上了吕岩的心头,不知是因为周遭满是的枯寂,又或是因为那种对未知前路的不可捉摸。
而这些变化或许根本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可能此就是那些漫天云雾的玄妙所在也不一定,神不知而鬼不觉,一点点的腐蚀侵染他人的心神,而后尽数将之吞入黑暗之中。
而就在吕岩稍有些烦躁的狠狠挥了挥手中法剑之时,却是忽的心头一阵跳动,有感脚下有些异样的波动。
正待他低头好生探究一番,却是见得脚下云雾之气翻腾一阵,随即脚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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