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主上这么许久的谋划,他可就真的百死莫赎其身了,而他既然甘当这盘大棋的第一枚棋子,他也便早就作好了马前卒子的准备,一个劲的埋头硬拱便是。
凡人有云:死爱、死怒、死威、死义、死利,他位列太乙唯心中有所依更是有所求,至于喻于利之喻于情爱等等却非是他所愿,此便是他不能退却的道理。
况且他早知今日之事不会善了,也留了不少后手,如今在他那玄德洞天之中就一直有两位熟人隐在其中,虽比不得这鲲鹏,可要解去今日之危局也是妥妥的,只是若非必要他也不欲过早暴露太多底牌!
一来现如今这情况已经够麻烦的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那些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这一退身后说不得便是万丈深渊,跌的粉身碎骨不说,旁的那些落井下石之人动起手来可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现在他是马前之人,这鲲鹏自然也是,枉他位在准圣,却连这点东西都参不破!
二则想他修行这许多年,功在庚金尤重杀伐,执于剑器善积功德,只是这些年他初登高位敛锋于鞘,已是修身养性甚少出手了,敢问霜剑把君示,不吝杀伐却也无惧任何人,况且他还有这玄德洞天作为依仗,必能保一时无虞。
而此才是东王费心为他谋得这上古洞天福地的真正原因所在,别有洞天别有洞天不外如是,不过那洞天离地之法却是东王梳理地气时偶有所得,是为密法内传,除了他们几人并不为外人所熟知,而且也并不完善,用之太过于天和伤损颇多,只是此法也和东王的一些谋划有关,却也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动。
此些内情便是这张季连敢直面鲲鹏恶念的依仗所在,而现在既然都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又怎敢不效死力!
看着又及压下的那巨翅,张季连眼中厉光一闪,却是通身法力流转,肺金之气齐涌而出,吐气开声朝着跌落而下的那清虚剑喷出一口白光,再往那清虚剑上看去之时唯见其上本来暗淡了许多毫光迅的漾起足足三寸有余,剑间之上更有道道剑芒吞吐不定,竟是将周遭的空间直接破了开来。
但看那张季连再是爆喝一声道了:“疾!”,言出法随只见悬在空中的那清虚剑滴滴溜溜一转,迎风便是长大化而为百丈高下,通身具是些白金之色,俨是尽得庚金之真意。
百丈长剑呼啸而去,迎着那遮天巨翅直接斩将而下,果然颇具神妙,还真的有些西方庚金的杀伐之真意,硬是在那巨翅之上捅了个大大的窟窿,一时血肉横飞,鲜血横流直如飞瀑一般撒满了这终南鹤岭的每一寸土地!
似是那鲲鹏恶念在张季连的这一击之下受了些伤痛,发出一身惊天悲鸣之声,似鸾鸟似夔牛,而后便传出一道有些怒意的声音道:“你这小子倒也有些手段,竟能伤的到本尊的副化身,不过本尊看你这一剑是怕是用了你那胸中五气罢,以你初入太乙的修为,想来这样的手段必也用不了几次,你倒是忠心的很,不过我看也就是些愚忠,作那人的狗腿子还作上瘾了,本尊敬你那一点忠心,也念你修行不易就休要自误了,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凭你那点微末之计就能抗得了本尊了嘛,若是再纠缠休要怪本尊直接镇压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