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变化,本来灰蒙蒙一片广袤无垠的空间之中乍现一点亮色,那一点亮光似乎本来就是这处空间的中心,看似微小,竟由此一点照亮了整个空间,将本来的灰白之色驱除了个干干净净。
再是看去的时候,无数个亮色由此衍生而出,看起来竟具是些凝若实质的颗粒,扬起的漫天金色光辉似乎在勾勒着什么,看起来好像是道道倒卷的天河,哦,还有几根上拄天下驻地的天柱,紧接着那些天河和天柱被包裹了起来,到了后来渐渐的显现出了一点轮廓。
这是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前所未有高大的人,足足有万丈高下,虬结的肌肉泛着一层金色,就好像是被铜汁浇筑而成一般,看起来蕴着一种别样的光辉,最是惹眼的还是在他双手只上握着得一尺一斧,暗合由虚转实之道,竟好像结成了真正的法器之物,其上暗蕴的丈量大道荡涤于整个识海空间,恢宏大气直入人心。
再往这巨人脸上看去的时候,那层光辉掩映之下的正是吕岩放大了无数倍的面孔,由此也不用再多作言语,发生这翻天覆地变化的正是他的阴神所在,一朝由御物之上层而达至显形之境,并不单单再是只能依附于一些法器等等才能行攻罚之道的游魂之类,却是初具一点神通的所在,只待经受连番雷劫便可真正成就阳神之上层,成为即便是脱离躯壳都能够存活的存在。
若说他现在成就的阴神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话便是垒土成块和空中楼阁的区别,别看他以前的阴神像模像样的也有数千丈高下,可以细小之处观去之时便会发现并不尽善,连朱颜白骨道所求的“风生火起”之相的边边都没触摸到,当然了现在那个边边他是触及到了一些,要想真正的圆满还差了一点。
其实他能有今天的变化并不简简单单是灵光一闪的感悟,亦有厚积薄发之下的水到渠成,其中起到很大作用的便是连番金丹劫难中的心魔之劫所起到的磨砺,当然他所经受诸多劫难以后所带来的好处才刚显现出来一些罢了。
再加上他今日对规矩之道有了更新的领悟,才会臻至如此妙境,而千丈法相和万丈相比起来也不是一个吨位量级,即便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丈高下的法相和万丈只差那么一点,其间的差距亦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至于这显形之境到底有何神妙就的等他自己去参悟了。
哦,现在才想起来方才在这法相脸上泛着的那层光辉若非要说和以前比起来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多了一点神性的光辉,如果没有表达错的话确实应该这么形容,此算是初初展露的一点神妙罢!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时机并不是太合适,哪怕此些变化足以当得起翻天覆地,可于别人看来也只是觉的他的那双眼眸异常的明亮罢了,那位坐在他对面的静笃老人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本意想要探究一番,却是忽的神情一愣,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他一拄手中拐杖直接站了起来,即便桌上杯盏茶水洒了一地都丝毫不去在意。
而就在此时,却是忽闻院外脚步声连响,甚至有东西打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大是惶恐甚至带着哭音的呼喊声传了进来道:“家老,家老,土地神的法坛神像裂了,你快去看看罢,快去看看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