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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絮絮一抬头,看到庄稼汉后先是一愣,跟着顿时笑了出来,一手紧抓住庄稼汉的胳膊,一手擦着脸上因刚才大笑而不小心挤出的眼眶中的泪水,看她兴奋的模样,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台下众人心道:唉,这丫头高兴得未免也太早了,这庄稼汉虽站了出来,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本领能跟太白门徒过招的主儿,一会儿两枪被轰了下来,通不过考核,还不是白高兴一阵。
可只有絮絮知道,有此人在,哪有通不过考核的可能?因别人虽看不出这人易过容,可她身为蒙顶山也可能是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岂能不认识自己教出来的易容徒弟?
不错,此人正是先前一直在外围看热闹的游小满。当贺韵宣布絮絮考核失败时,游小满便已有了上台帮她一把的想法,不光是帮她,通过入门考核,或许也是能使自己光明正大上得太白岭的唯一方式,于是,在最后时刻,游小满便如约而至般,站了出来。
贺韵上下打量了游小满一番,又看了眼一脸期盼的絮絮,不忍驳了她的念想,无奈的点了点头,走回到竹台角落,开口说到:“考核开始吧。”
“在下凡不包”,“在下甘絮”,“向太白岭两位高手讨教了”。絮絮一听游小满的自我介绍,差点又笑了出来,亏他还记得自己给他取得这难听的外号,竟还拿出来说,也不嫌丢人,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早想好了要这么说,这样即便是我没将他认出来,听他这么一说,也便明白了,想不到这个帆布包看起来吊儿郎当,心还挺细的嘛,只是这人依然很笨,本小姐贵为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岂有认不出你来的道理?
“有请了!”熊潍潍和胥潍潍观事情经过,对甘絮产生了好感,朝她笑了笑,示意其可以出手了。
絮絮向熊胥二人点头回礼后,转头望了望游小满,游小满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用下巴点了点熊胥二人所在的方向,絮絮意会了游小满的意思,是让自己放心去打,于是转过身去,长鞭一甩,说了句“小心了!”便再次出手了。
“二龙戏珠!”有了游小满当后盾,絮絮出手更显洒脱,长鞭一扬,直取熊胥两人中路。原本此招是一鞭扬出,分袭敌人双眼,但因过于毒辣,故絮絮临时改为了分袭两人中路。
熊胥二人自然懂得,心道此人心善,便是赢了,也别伤了她。念头一闪而过,两人知絮絮武艺出众,手上容不得含糊,于是不再犹豫,跟着便出手了。
“开天辟地!——”胥潍潍身子一侧,拉得长枪在身侧舞了两个大回环后,被双手引过头顶,趁着惯性,将长枪向下一拉,内力尽出,“呜——”得一声,长枪划破长空,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向着甘絮二人的头顶直劈而下。
絮絮长鞭已出,虽回撤防守也未必赶不及,可是以长鞭的柔软,能否架得住这强势的一枪,还是个问题,正在此时,她耳边传来了游小满的声音:“你尽管进攻便是。”
絮絮一听,心里顿时沉下气来,也不理胥潍潍的长枪,内力加持,长鞭袭向熊胥二人的劲头更足了。
熊潍潍见游小满嘴唇动了一动后,絮絮便没了撤防的意思,心知应是游小满准备替絮絮接过这枪,如此一来,自己便得出手替胥潍潍接下絮絮长鞭的一击了。此等攻防,对熊胥二人来说,自是正常,可对两位刚刚才相识的人来说却是非常冒险:也不知这姑娘为何如此信任这庄稼汉,将自己的命都交由了对方,胥妹向来出手无悔,这姑娘可别被这庄稼汉给坑了。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熊潍潍终于出手了。短枪一横,挡在了胥潍潍胸前,顺着抽来的长鞭一旋,短枪正好缠上了鞭尾,内力一开,胥潍潍单手握着短枪向自己身侧猛得一拉,枪短力长,况且熊潍潍功力原本就在絮絮之上,这一拉,险些拽的絮絮向前跌倒,要不是她应变快,玉足轻轻一抬,向前迈了半步,这就要吃了兵器的暗亏。
另一边,游小满拔出随身的朴刀,正正迎上了胥潍潍的长枪,未免过于惊世骇俗,影响了二人入门太白岭的初衷,游小满刻意将动作放慢了些,又略显吃力的将长枪拨开到了一边,而不是生生抗下胥潍潍这势大力沉的一劈,即便这样,台下依然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毕竟,到目前为止,游小满和絮絮还是第一对能与熊胥二人同时正面交锋而未落下风的选手。
胥潍潍“咦”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这一劈,居然被人用单刀一招化解掉,顿时来了劲。长枪一收,枪尾猛得一旋,枪头划了个圆后,带着一阵旋风,如毒蛇出洞般,再次杀出。这招虽威力一般,但却强在出奇,因枪身旋转产生的旋风,很容易牵引住对方的身法,让其难以轻松闪避,而枪头抡圆了,却又可以随时刺向敌人的任何一个身位,故若对手稍有不慎,便会伤在长枪之下。
这边正在跟熊潍潍较劲的絮絮,听了游小满的话后,一门心思放在了进攻之上,对胥潍潍的来袭置之不理,可没想打,这一击竟有将她向前一吸之力。原本力量就不占优,全凭一口气与熊潍潍拉了个半斤八两的絮絮,在这一引之下,顿时乱了步伐,眼见就要向前跌倒。
游小满见状抢前一步,在絮絮肩上轻轻一拍,一股强大的内劲传入絮絮手中,絮絮精神一震,前足在地上一踏,顿时刹住了身形,双手同时一拉,竟拉得熊潍潍一个踉跄,要不是其手上的短枪从长鞭中撤得快,当即就要被絮絮拽倒。
同时,游小满的另一只手,握着单刀,以刀代剑,直冲冲刺入了胥潍潍长枪掀起的旋涡之中,也不知如何使得,一阵胡劈乱砍后,旋风消散了,还带得枪头也失去了准头,不听使唤得晃来晃去。
“好!——”台下见这次交锋絮絮两人竟似乎还略微占了一丝上风,一时激动不已。连贺韵林韵两人,都开始注意起甘絮二人来,虽没看清两人是如何应对熊胥二人的枪法,但似乎还真有些小门小道,否则以太白岭二人的名门出生,如何能被这两个临时搭配起来的草台班子打乱了阵脚?
“千疮百孔!——”胥潍潍一招受挫,新招再起,长枪枪尾高举,枪头斜向下方,朝着絮絮的双腿连连点出,速度之快,频次之高,武功稍弱的人,连看都看不清她一时之间到底刺出了多少枪。
可游小满毕竟不是“武功稍弱”的人,而是真正的绝顶高手,甚至在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打通第四根艮脉后的他,与之前又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凭着一把单刀,轻松接下胥潍潍的长枪突袭。
另一边,有了游小满两次轻松为自己解围的经历,絮絮更是完全放下了心,哪还管她胥潍潍如何来袭?一根长鞭在竹台上大开大合,舞得是风生水起,上挞下扫,横抽竖打,远扑近驱,直捅弯撩,将一根长鞭的长、柔、劲、急等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熊潍潍虽不怕絮絮,但有了刚才差点被长鞭拽倒的先例,也不愿再以短枪来缠绕长鞭,只是尽自己所能在需要的时候将长鞭挡开,保证胥潍潍和自己不被长鞭所伤便是了。
另一边,胥潍潍却有些支持不住了,到不是游小满展示出多强的实力,而是原本胥潍潍使得一手好长枪,可怎奈长枪威力虽大,但对体力和内力的耗费也同样巨大,面对游小满又每次都能堪堪将其招数接下,时间一长,身体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渐渐开始感觉有些力有不支了。
在台下众人看来,却是另一幅景象,论攻击,似乎絮絮要厉害一些,因为熊潍潍和胥潍潍两人在长鞭的狂舞下,似乎没有太好的办法;论防守,似乎熊潍潍要厉害一些,因为无论絮絮怎么舞,他总能避重就轻的抵御下来,不让自己两人受伤;可要说这胜负,最终多半会因胥潍潍和游小满谁更弱来决定,因为胥潍潍久攻不下已初现疲态,而游小满则险象环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错让自己或甘絮伤在胥潍潍的枪下。
贺韵林韵两人离得近,武学境界比之台下之人又高出不知多少,故多少看出些苗头,虽然也说不太上来,但总感觉似乎成败决定于游小满一人身上。因为在他们看来,絮絮更像是一位在舞台上独舞的舞者,她舞得好与不好,都不决定场上两对选手的成败;而胥潍潍的武艺他们两位师父再清楚不过了,游小满能一直坚持到胥潍潍体力不支而不让两人为其所伤,这份武功底子和韧性,也是非常难得了。其实他俩早已认定,这次考核的魁首,非絮絮与游小满莫属了。
两对俊杰在台上又战了有一盏茶功夫,游小满心想戏也该演足了,别演过被识破了又或败了熊胥二人令太白岭当众之下丢了人,就反倒不好了。正想着,恰好见胥潍潍喘着气又是一枪袭来,游小满故意装作力有不支,未能将长枪完全拨开,使得枪头擦着自己的右肩头撩了过去,一股鲜血随之而出,配合着这抹鲜血,游小满“啊”得大叫一声,退后两步,左手扶住了右肩,一时肩头的衣服被染红了一大片。
台下观战的众人因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见台上突然有人受伤,不少人竟叫出了声。絮絮听见游小满喊叫,转身望去,见其肩膀居然受了伤,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急忙收回长鞭,跑回游小满身边,掏出手绢,细心的帮游小满包扎起伤口来,眼神中却满是指责,似乎在责怪游小满做戏做得太过,弄伤了自己。
熊潍潍和胥潍潍见游小满受伤,便住了手,熊潍潍也还罢了,胥潍潍却觉得这场比试赢得莫名其妙,自己无数或精妙或霸道或出奇的招数都没能伤了对方,刚才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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