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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脚步。忽而加快的脚程,袁相宜跟着他没走多远便停住脚。
他们站在了一扇高大的门前,老和尚举起手,停顿了下才重敲一下。
袁相宜扭头看过去,木门宽大,高耸,她这样的小个头,站得近了,就得仰着脖子才看得门扉上方的匾额。大户人家的门都长得这个样子。又高又大,显得气派。袁相宜做了这么多年的乞丐,对辕门县每一户大户人家十分清楚。
他的印象中,这户人家真的姓钱。
“和尚,钱员外家死了谁?”袁相宜看着门口挂着白惨惨的灯笼,大白天的,这样的光景看上去很不吉利。
老和尚顿了下,疑惑地低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
袁相宜抬手指着门上,说:“那挂着一个白灯笼,上面写着字。”
老和尚抿了嘴,忽然对着他竖起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矮下身凑在小徒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一会进了门之后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可轻易说话,知道吗?”这情况着实不太妙,下山的时候老和尚决计想不到,自己就是下山办个法事,就遇上这么多的麻烦事。
在老和尚眼前的钱府后门,根本就没有什么白灯笼。
这接二连三的事,怕不是他随心就能轻易解决了。
他收身站好,面对着那扇巨大的后门,说:“我说什么,你且听着,有什么想要说想要问的,都忍着,等我说可以说话了,你才能说。”
袁相宜被老和尚一反先前温和变得冷漠的姿态惊得大气不敢出,只敢在心底槽了一句——究竟在搞什么鬼。
“钱府前阵子出了不少事,接二连三死了几个下人,今天是钱老爷最器重的管家的出殡的日子,我是钱老爷请来给过世的老管家超度的。”
袁相宜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辕门县油水肥沃,养活了包括她在内的不少乞丐,当然山间气候恶劣,每年都有不少人熬不过山间严寒,死在大街上的。
死人,不过一具司空见惯的尸身而已。袁相宜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惨白的灯笼,全身上下一阵接着一阵地起着鸡皮疙瘩。
“有些话,本不该让你这么小的小孩知晓。,”瑞天的手绕过袁相宜的脖子,把人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可谁让你就这么特别呢。”
“特别?”袁相宜本能地吐出两个字,忽然搭在她肩上的手重按了下,她才反应过来,登时噤声。
他清了清嗓子,说:“辕门县人杰地灵,钱老爷为人谦和,这种不正常的连续死人不像是活人干的。我亲自下山走这一趟,就为了这事。超度只是顺便。”
袁相宜仰头看她,想了想老和尚前面说的话,在心底犯嘀咕——这跟她特不特别有什么关系?
紧闭着的大门忽然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就在袁相宜面前被开了一条缝。随后,门缝里出现一张脸。
一张惨白,满是惊惶的脸。
袁相宜毫无心理准备,就这么冷不丁地和这张脸对上,原本就怀着紧张的情绪,这下就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蹭蹭蹭退了好几步,即将屁股着地的时候被老和尚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勉强稳住了脚,下一秒就窜到老和尚背后,深吸了口气,心口狂跳——被吓的。
那张脸盯着袁相宜看了一会,眼珠子转了一圈,对上了老和尚的脸。
老和尚仿佛毫无所觉。袁相宜心里头诧异,拉了下老和尚的衣角。
老和尚霎时回神,却见空无一人的后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一人进出的缝。好似有人从里面探头出来了。
“怎么了?”
“有人出来了。”
老和尚被他这句话惊出了一声冷汗。他下意识把袁相宜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他深吸了口气壮了胆子,也就开了一点,瑞天看看只有他身材不到一半的门缝,伸出手准备去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方才那位开门人的声音。
“不要闹出动静,老爷还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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