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嘉田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他回忆那天在地铁出口接江初照,江初照对他短暂的依赖,心里难过极了。
那么聪明的小嘉姐,她把什么都考虑到了,除了她自己。谢嘉田苦笑点头,说:“我有几个需要示好和拉拢的人选,我去收集一点他们的背景资料。”
谢兰天还没有安抚好江宝应,李珂在热心群众的指点下拿着一份和江宝应手里同样的证据找上门来。谢兰天给小三儿买别墅买豪车的事冲昏了李珂的头脑。为了顾全谢兰天的前途和“大局”,结婚几个月就离婚,她带着儿子在京城生活并不容易,谢兰天给予孩子和她的却远不如一个才认识一年的外围女,这种对比让李珂多年的委屈和不甘积蓄成愤怒。
一进门看见谢兰天低声下气哄一个老女人,李珂脱下高跟鞋就砸谢兰天的脸。谢兰天条件反射喊了声老婆住手。
谢兰天这声老婆喊的是李珂,李珂纠结了下,高跟鞋没有砸下去。
江宝应却被这声老婆气昏了头,她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本来是想砸李珂的,拐了个弯重重砸在谢蓝天的脑门上。
这个玻璃烟灰缸自带底座,沉重结实又趁手,内方中圆外围二十四道棱角寓意吉祥,磕在脑门上立时现出一道两寸多长的大口子,两道接近一寸长的小口子,还很讲义气的崩出一片玻璃渣扎进了江宝应的腮帮子。
谢蓝天脑门上三道口子血流如瀑,江宝应的惨叫声极为响亮,血飚的也不少。
李珂果断把高跟鞋穿上跑出包厢的门,以前妻的身份要求站在包厢门外的服务员报警说家暴。
谢兰天和现妻被警车送进医院包扎,就医的过程中,前妻在鬼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热情律师电话指点下哄谢兰天指控现妻家暴,现妻在鬼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热心律师的电话指点下指控谢兰天重婚。三个人回到派出所录口供差点又打起来了。这个事最后惊动了陈静亲自来处理,婚也没有离成,谢兰天不敢离,甚至不敢去找李珂——谢嘉园打电话警告他,说他要是不老实给谢嘉田添堵就打断他的三条腿。
愤怒的李珂确定上位谢太太没有希望,天天上门找谢兰天麻烦,要求他一次性付清谢嘉树的抚养费和学费,提的数目也不是特别巨大,就是八百万而已。这个数目是热情律师参考谢兰天和江宝应的夫妻共同财产算出来的,谢兰天付得起,但是要卖房子。
谢兰天虽然有心给,但是知道给了的结果是换江宝应天天闹腾他。江宝应现在有谢家撑腰,闹腾劲儿远胜才结婚时不许他给小嘉抚养费。虽然李珂不比江宝琳心高气傲好打发,但是他又不能离婚,两个选一个当然选不和他过日子的闹腾,李珂找他他就朝江宝应身上推。可惜李珂被人指点过就是不找江宝应麻烦,带着儿子到谢兰天单位哭、到妇联哭,到居委会哭。江宝应跑去和李珂理论,她还能拉着江宝应的手,一口一个姐姐也是被姓谢的骗了,劝江宝应离婚分谢兰天的财产,噎得江宝应说不出话。
谢兰天被谢嘉园打断腿的那天起政治生命就完蛋了,一个没有前途的人被前妻纠缠虽然影响不大好却无关大局。谢家人都很有默契的对这场闹剧视而不见。谢兰风为江初照的基金会到处给朋友打电话,让谢嘉园带着谢嘉田去拜访爷爷叔叔伯伯,让陈静带着卢晓月和小乐乐去拜访奶奶婶婶阿姨,取名在阳光中成长的基金会很快就运作起来。
江初照设立的基金会指定帮助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差不多就是指明她杀死吴创成的原因了。这个女孩子除了扎吴创成的那一下以外,连对渣爹都恭谨温良,记录良好的堪称模范包子。虽然和江初照有过接触的人很多都不认为江初照是包子,但是小江人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不识趣跳出来说小江坏话。
谢嘉园小两口和谢嘉田三个人在组建基金会的过程中表现可圈可点。别人不论,最少老汪就很满意他的准丈母娘担任基金会的理事,路丁也很满意他家一个大学才毕业的表妹去基金会混资历。
江初照从电视上看见基金会的新闻的时候,人已经在内陆的小小山城叶城,孟如虎找了人帮忙,给她办了套绝对真实的身份资料,还给她在高考补习班报了名,于是她就随便看看书做做题,等着生完孩子两个月去参加高考,随便考个本省什么大学洗白白混几年重新做人。
“一定要等几年才能出去吗?”初照抱着五个月的肚子让孟如虎给她拍照。
“你堂哥的意思是你绝对不能出国,你说你干嘛不好,跑去研究粮食储藏这么重要的项目。边境都不敢让你待,你爸妈都不能过来看你。我看你一趟还要跑老远。”孟如虎收起手机,靠在厨房门边看林姐的背影,“下次随便上个中文系历史系就好,不许报理科。”
小叔,你大老远跑一趟看的到底是谁?年纪一把了爱就爱嘛,能不能不要这么含蓄。江初照把相处的空间让给小叔和林姐,拿着葡萄盆走到阳台上吃。
叶城的深秋红叶遍染层山,松涛处处,巷口还有个卖很好吃小烧饼的小铺子。江初照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好。亲亲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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