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到松永久通摆出如此架势,信盛的心里也是疑惑万分,听到属下的话后,也有些害怕,可光秀的命令是迅速攻入敌方本阵,主公有令光秀的话不可不从,这该如何是好?
信盛脑门上被憋得汗水直流,他大吼一声,对属下众将士道:“不听从主公的命令就是不忠,不服从统帅的安排就是不贞,我佐久间信盛没什么别的本事,唯独忠贞二字可以在织田家立有一席之地。今日要是不攻进去,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主公,去面对织田家的诸位呢?兄弟们,我们就是死也要向世人展现佐久间军的忠贞不二!”说完便挺起长枪,向久通冲去。
“不是吧!这家伙还真敢冲!”面对一拥而上的佐久间军,久通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个底朝天,先前还漫不经心的松永军立马慌慌张张地举起武器迎战,风平浪静的本阵一下子便卷起惊涛。
带领部队在峭壁间穿梭的森可成小心翼翼地踏过每一块悬挂在半山腰的石阶,狭窄的石阶一经受力,便有几块细小的碎石子从旁边滑落,真是一不小心便会跌下万丈深渊。
“停!”可成手一挥,将士们便都牢牢攀住了山岩,一动不动。“那是什么东西?”居高临下放眼望去,只见丛林覆盖的山谷里似乎有一个庞然大物在东窜西跳,惹得灌木们也耐不住寂寞,不停地摇摆着枝叶。
“可能是熊吧。”属下回答道。
“不,这动静连绵起码有几百里,不可能是一般的猛兽,难不成……”
“主公,我们何时继续前行,将士们都等不及了。”
“再等等看。”
“主公,再等下去恐怕会延误了战机啊!”
“这……”可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多留一个心眼吧。全军听命!隐蔽在山岩后面,架起火枪,朝山下放几声空炮!”
噼里啪啦的声音刹那间在狭小的山谷里回响得震耳欲聋,丛林中东一片西一片,闪现出了耀眼的武士裙甲。
“好,就是现在!”埋伏在对面山崖上的明智光秀一声令下,成千上万发火箭从空中坠落谷底,一下子便浓烟四起。
“慌什么!快整理好队列,这火一时半会还烧不起来!”尽管松永久秀拼命地喊着,但是手下士兵们依旧慌乱不堪,大喊着中埋伏了,抱头鼠窜。久秀气急败坏,亲手斩杀了两名后退的武士,可依旧于事无补,士兵们一如既往的向后逃窜,士气不可避免地一泻千里。
“报!主公!大事不好了!”一个亲信连爬带滚地到了久秀跟前,“说!”气急败坏的久秀大喊道。
“据忍者来报,久通公子他……”
“久通他怎么了!”久秀一把拎起亲信。
“久通公子遇到织田军的猛攻,抵挡不住败逃,本阵失陷了!”
“什么!我不是早已交代好要虚虚实实的吗?他那有四千兵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被人拿下?竖子!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啊!”松永久秀的内心在这一刻开始崩溃,他再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勇气了,便带领着属下们向西逃去。
“报!明智光秀军已击败松永久秀的先头部队,敌军现在正向西逃窜!”前田利家一身火红的战袍,策马飞驰到佐佐成政面前。
“西边部署的是那支部队?”
“是柴田胜家大人!”
“利家大人,劳烦您亲自走一趟,赶往胜家大人处,命他立即出兵追击松永久秀!”
“此事有请示过主公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让松永久秀全身而退,那么他日必定后患无穷!有什么责任,我佐佐成政一人担当便可!”成政重重地拍了拍漆黑的胸甲。
“那么,我知道了!”利家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刚刚逃出谷底的久秀立马便遭受到柴田胜家的猛攻,伤亡惨重,只带着几个亲信逃了出来,恰好撞上儿子久通带领的残兵败将,清点人数,一万两千精兵只剩下了不足一千人。
“是谁?是谁!居然看穿了我的偷袭,让我如此的失魂落魄!是丹羽长秀还是安藤守就?难道是织田信长亲自上阵?”久秀不解地狂吼道。
“禀告父亲,据说织田家的先锋部队是由一个叫做明智光秀的人统领。”久通小声回道。
“明智光秀?你们听过这个名字吗?”松永军的将士们一个个直摇头。
“可笑啊!我松永久秀聪明一世,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败给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真是可笑啊!可笑!”
久通战战兢兢地看着父亲,只见他面部变得极度扭曲,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
“光秀大人!”可成一把拍住光秀的肩膀,“在下想知道,您是怎么猜到松永久秀会来偷袭,而且就是走谷底的那一条道呢?”
“可成大人,三好军人数多过我军是不假,但是松永久秀的嫡系军队却是少过我军,他要是想凭借一己之力取得胜利,唯有偷袭与埋伏两条路可走。久秀对这一带不慎了解,不知山间小道,只可能铤而走险隐蔽于山谷密林之中。所以在下早已备好火器,只等可成大人逼蛇出洞了。”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一步险棋。松永久秀要是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走呢?岂不是功亏一篑!”
“所以在下才让信盛大人从正面去试探虚实啊!您也知道,以信盛大人的忠贞,绝对不会违背命令,退后半步。如果信盛攻得下敌人本阵,则松永久秀的主力确是偷袭无疑。”
“那要是信盛大人陷入敌人主力之中了呢?”
“我们不是正好沿着山路赶过去吗?信盛大人的两千兵马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都是农兵分离过后的精锐,可以抵御一阵。待我们赶到,正好和信盛大人来个反包围,三面夹击,一样可以击溃松永久秀!”
“你这不是把信盛大人当作诱饵了吗?”
“可成大人!”光秀瞅到可成的耳边,“要战胜狡猾的敌人,你就要比他更加的狡猾。”
可成不由得浑身一冷,只觉寒气刺骨。
成政一个跨步下马,跪在信长面前,双手奉上佩刀,“主公,在下私自传达了追击命令,请您处决!”
“哼!”信长拿起刀,抽出刀鞘,指向全军,大吼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黑母衣众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胆敢不从者,杀无赦!全军前进,向京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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