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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消化生父的事情。毫无疑问,早已死去的程刚曾是程佑安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过去他所承受的一切苦痛折磨和屈辱一大半都来自于暴虐成性的程刚。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程佑安差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成天被饥饿和毒打包围,用暗无天日来形容简直再恰当不过了。后来,那个人终于死了,他和母亲也总算解脱了,从那天起他就当作自己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父亲”这个人的存在。可就在不久前,母亲却突然告诉他生父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方泽轩的父亲,更是墨墨的爷爷……
他说不清心里是恨多一点,还是震惊多一点。怎能不恨呢?自己跟母亲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可以说全拜这个从天而降的生父所赐,要不是他玩弄女人的感情,不肯对母亲负责,母亲当初岂会沦落到远走他乡嫁给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拿女人孩子出气的穷光棍?!他们母子俩更不会在炼狱里整整煎熬了十五年之久!
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这就是现实的残酷,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有钱有势的人可以为所欲为,伸伸手指头就能肆意改变普通人的整个人生,而穷人除了认命只能拼命往上爬,别无他法。
程佑安拿起手机,把通讯录滑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上,踌躇良久却没有勇气拨过去,电话接通了他又该说些什么呢?忽然之间竟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望着窗外发呆的程佑安却猛然被话筒里传来的机械女声打断了思绪,低头一看,原来手指不知何时竟不小心碰到了屏幕,自动拨通了。听母亲说,这次方仲廷恐怕是要带走林惜跟墨墨,那么现在她们已经回到了s市吗?
他鬼使神差地再次拨了过去,可响了很久很久依旧没人接,不禁开始有些担心,按理说林惜无论如何都会跟自己知回一声,断然不会连电话都不肯听。想到这里,程佑安心里的担心越来越强烈,抓起车钥匙重新出了门。
从小区出来之后,他直接往海滨公园开去,不过也不敢开太快,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着路边的行人,生怕错过那抹熟悉的身影。直到车子停在海滨公园大门口,他都没看到林惜的人,打电话也好发短信也罢全都没有任何回应,甚至特地问了她在海城唯一的朋友郑晓萌,那边则说已经好几天没跟她见过面了。
“该死的!我该早点想到,方家那样的豪门世家,对林惜又怎么会手软!”
眼看着夜幕渐渐降临,林惜半点消息也无,程佑安不禁后悔不已,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正当他一只脚刚踏进偌大的公园,想要一点一点慢慢找时,却忽然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逆着光从远处缓缓地走过来,身形有些摇晃。
“林惜!”
只需一眼,他就认出了她,提步飞快地跑了过去,惊喜地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凉得像是刚从冷库里走出来一般,“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墨墨呢?”边说边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慢慢磨挲着,试图带给她一点热气。
“阿佑,墨墨……墨墨他被抢走了!”
程佑安哈气的动作登时一顿,眉毛拧成了一条细绳:“他们只带走了墨墨?!”
“……他说我不配当墨墨的母亲,更不配教养当家的子孙……就这么硬生生地把墨墨从我手里夺走了!你说,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墨墨了,阿佑……”林惜突然攥紧了程佑安的袖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企图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程佑安这才接着微弱的路灯发现她浑身上下满是泥土和草屑,衣服也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整个人狼狈得仿佛在泥潭里打过滚似的,“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别哭……我们回去一起想想办法。”
而上午被方仲廷捆起来扔进了卧室的方泽轩,这会儿仍被锁在屋里,直到饭点时分,守在门外的黑衣大汉才准许端着食物的桂姨一个人进了屋。
桂姨一进去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心疼地跑过去替他揉了揉已经被麻绳箍出红痕的胳膊,忍不住叹气:“小少爷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方泽轩试图开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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