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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站立在简易的行军床边,白怀瑾的眉头自从方才接到阿檀后就没有舒展过。此刻他屏气凝神,幽深的目光死死的锁在安静的阿檀身上,背后的手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紧紧地攥着。
“军医,本殿的阿檀伤势如何?”
乍然而起的森冷的声音让刚刚起身的军医不寒而栗,拾掇好东西恭恭敬敬的转过身来朝着白怀瑾行了一大礼,说到,“启禀太子殿下,阿檀伤势尚可,只是如今失血过多需好好安养,切忌近期再振翅而翔。回去之后有条件了,就多喂喂些补气血的东西给它吃。”
闻言,白怀瑾才捋顺了自己的气息,眉头也不再皱作一团。
“为了这畜生劳烦您跑了一趟,本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鹰一,你去把包裹里的玉佩拿来给老军医以表本殿的谢意。”
“殿下!那是——”
一记凌厉的眸光扫过鹰一,鹰一不敢再多言,憋着闷气从包裹里掏出了玉佩递给老军医。
军医目睹了片刻之前鹰一的欲言又止,心里打怵,到底要不要接下这玉佩?犹疑之下,竟让鹰一干站了许久,惹得鹰一对军医更是厌烦。
“您收下吧,这玉佩卖不了几分钱,只是是早些时候本殿的母妃尚在时送于本殿的生辰礼。您拿着,若日后有什么难处,只需拿此玉佩来见我,本殿见了之后能帮定尽全力而为之。”白怀瑾看着军医为难,须臾便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
深知白怀瑾已言尽于此,自己再不接过就说不过去了,军医颤颤巍巍地从鹰一手中拿过玉佩,妥帖地放在自己的衣襟深处。“老臣谢过太子殿下。”
点了点头,白怀瑾便不再看他们,自顾自的转身走向被纱布包缠的阿檀,双眼中潭水深深。
军医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拉起药箱准备离开,却又想起还没下医嘱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回过身向背对自己的白怀瑾鞠了一躬,复又打开方盖上的药箱子掏出一白瓷瓶和纱布两卷递于鹰一,对白怀瑾说到:“殿下,这是要涂抹的金疮药,需每日早晚各涂一次,等到伤口结痂就不必再敷药裹纱,让其自然脱落即可。”
摆了摆手,白怀瑾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鹰一明白他的意思,随把东西放在案桌,领着军医把他送出去了。再回来时,直接走近白怀瑾,“殿下,咱们何时启程回去?”
“一刻钟后。再没动作,怕是赶不上那些老东西借题发挥,抹黑我白华国的百姓!”
鹰一领命,步伐迅速的走出营帐整顿军队。
白怀瑾依然站在床榻边,纹丝未动,低头注视昏迷的阿檀。“阿檀,小家伙儿走了,估计是回家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她。也是,小家伙有家有人疼,自然不会乐不思蜀。”
阿檀昏迷着自然不会给予白怀瑾一丝回应,但他却未曾停歇,看起来是想借此机会宣泄一下这几日窝的闷火。
“你也还好,你有我,我自是会许你一四方小亭,免你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不会抛你弃你,虐待你凌辱你。”
“呵!可我自己呢?被身份囚禁在那巨大的牢笼里,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每走一步皆是步步惊心。阿檀,由此可见,我俩之中,我才是那个要人怜悯的……”
“阿檀,你以后定不能将自己伤成这样,只有你是自我出生起便和我一道,没有你我连唯一的乐子都没有了。”
“小家伙儿……小家伙儿……就随她走吧!毕竟,本来就不是本殿的东西……”
“……”
许久,鹰一终于进来寻白怀瑾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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