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追赶东方朔,本是仗着会有郝天奴和雪蕾的帮助,回头看时,身后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愤慨,看看追赶不上,只好作罢,掉头回来责怪郝天奴和雪蕾二人。
绛云从空中落回到院子里,郝天奴和雪蕾正在焦急地向空中喊叫,绛云不满地问:“喂,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追?”
雪蕾懊丧地说:“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是我们没有办法腾空。”
“啊!”绛云用惊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郝天奴和雪蕾,恍然大悟,“糟了,中了东方朔的圈套了!”
原来,东方朔的一剂汤药虽然医治了郝天奴和雪蕾的瘟疫,却将二人的道行一并退去,郝天奴和雪蕾再也不是仙子,都已成了地地道道的凡人!
绛云一时如撒了气的尿脬,懊丧地坐在地上。
雪蕾忽然指着绛云说:“都是你,现在我可怎么办?我们修炼多年的道行不能就这么没了!”
绛云说:“这能怪我吗,当初我只顾急着治好你的瘟病,谁知道竟会中了东方朔的奸计。”
郝天奴更是悔之不及,哑巴吃黄连,只好连声叹气。
院子里三个人正吵吵嚷嚷,忽闻屋里啪地一声响,绛云连忙进屋探看,却见长毛犬精摔倒在地上,手里抱着药壶,药碗已经摔得粉碎,原来,病痛使它难以忍耐,它想倒些药渣来吃,一时不能自持便打破了药碗。
绛云忙伸出手向长毛犬精发出一掌,一道金光闪过,长毛犬精手中的药壶被打得粉碎。
“妈的,我杀了你!”郝天奴正在恼恨之际,跑到长毛犬精面前一把将它揪了起来。
长毛犬精战战兢兢地说:“郝头领,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喝了汤药,就把这药渣给我吧。”
郝天奴用力一推,长毛犬精又重重摔倒的地上。郝天奴揪起长毛犬还要打,却被绛云一把拦住。
绛云向长毛犬精冷笑道:“镇山大王,知道我为什么打碎那药壶吗?我是在救你,要是你吃了那些药渣,就和他们一样,千年道行从此就完了!”
“仙姑,您别嘲笑我了,”长毛犬精痛苦地说,“我是长毛,蟠桃园的那个长毛,以前冒犯了你,是我的无知,你一定要救救我。”
长毛犬精两度冒犯绛云,绛云当然刻骨铭心,但她知道,雪雷与郝天奴失去道行,以后再也无法帮她,要对付吕洞宾和牡丹,只好借助于长毛犬,她得自己想办法把长毛犬治好,所以现在要必须保护好长毛犬。
“你确实该死,”她冷冷地说,“但我不会让你死,不但不让你死,我还要救你,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长毛犬精乞求道:“仙姑,只要你能救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雪蕾见绛云只顾和长毛犬精说话,竟然把自己放在一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急了,上前抓住绛云的手道:“绛云,我们一起出来,现在全靠你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她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诚恳,让一直被仇恨好妒忌包围着的绛云不能不有一点小小的感动。
绛云道:“雪蕾,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但要恢复你们的道行比治疗长毛更难,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那我们怎么办?”雪蕾显然更加急了。
绛云叹了口气说:“现在王母娘娘一定在派人到处搜寻我们,你们失去道行,只好先隐居起来,容我以后再慢慢设法。”
到了这个地步,郝天奴已是无法可想,他忽然抓住长毛犬精,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把老子害成这样!我先杀了你!”
此时长毛犬精已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耷拉着头任由摆布。
“你放开他!”绛云忽拦住了郝天奴。
郝天奴虽然已浑身无力,还是硬挺着道:“这一切都是它害的,你为何还要管它?”
“你听我说,”绛云道,“天降瘟疫,其实不是他的错,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杀了他也没用,我还要留着他来帮我对付吕洞宾和牡丹。”
如果在以前,郝天奴怎能容忍绛云在这里指手画脚,但时过境迁,现在不行了,他知道,失去道行,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恢复的,也可能从此就要堕入凡尘,再也无法重回仙界!他和雪蕾只能听从绛云的安排。
地上是已经撕破了的瞒天经和几片散页,绛云从地上捡起一张残页向雪蕾说:“这瞒天经虽已残破,威力却并不小,只要掌握了其中要诀,每日念诵,王母娘娘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不过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我们得得马上离开。”
雪蕾费尽心机离开瑶池就是为了改变屈居人后的境地,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夕之间居然发生如此重大变故,不但没改变处境,反而沦落到要听命于绛云的境地,就连长毛犬也比自己强得多,不知是悔,是恨,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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