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吧;
不过接下来的过程如刘老师的梦魇一般,他觉得骨头是否完整已经无所谓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有待商榷;
打个比喻,刚才被丁泽秋打,刘老师的叫声属于吓唬猪的,现在被马武打,才是杀猪的正式开始;
刘老师头顶已经被开了两个口子,鲜血夹杂着尘土模糊了他双眼,他觉得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魔鬼,他不敢面对,只能用尽力气在求饶,央求着放过他;
这时马武突然不打了,站了起来,开始巡视四周,刘老师如被大赦了一样,挣扎着爬到墙角,倚住身体,擦掉眼前的血,想看看这个魔鬼是谁;
马武走到写字台前,抓起那把比他矮不了多少椅子,举过头顶就要砸向刘老师,这时的刘老师魂都吓飞了,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心想玩完,这辈子是过去了, 人家都说失血过多而死的人在死之前都会觉得很冷,已经打寒颤了,看来是离死不远了,不过这时的刘老师并未感觉到冷,反而感觉身体下方有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又有一个疑问在心中产生,我什么时候尿的呢?
等死的刘老师已经闭上了双眼,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和椅子碎裂的声音并有如时赶到,他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马武!再打就真死了!马武!”丁泽秋死死按住马武的手,他希望马武保持理智,如果身边有把刀,他绝对相信马武会毫不犹豫的砍向刘老师;
看见马武放下了椅子,刘老师知道自己应该是死不了了,他恨不得跪地下给丁泽秋磕几个头,谢谢他的救命之恩,无奈两条腿不听自己的使唤,只能投递出一份由衷感谢的眼神;
看见马武放下椅子走向了自己,刘老师却哭了,“大哥,我错了,饶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此时的马武并没有因为一句“大哥”而笑场,而是板着脸说出了几句话“我,叫马武,马兰是我妹,他,叫丁泽秋,如果有人找我们三个人的麻烦,我会让你见我最后一面。”
这也是从马武进来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也就这一句话,说完转身就出去了,丁泽秋看了刘老师一眼,跟着马武也离开了;
刘老师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流着,眼泪里有伤口上的疼痛,也有劫后余生的幸福,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嘤嘤的哭着,嘴里竟然没喊救命,而是喊着妈妈;
马武让马兰自己回教室,自己去卫生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丁泽秋找到一个低年级的同学,说在校办工厂仓库那边有人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让他赶快去找校医;
偷偷的看着校医拿着医务箱出来,他才放心的离开,此时的丁泽秋也很害怕,如果刘老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成了杀人犯,开除都是小事,亡命天涯一生啊;
当时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不完善,小学生的法律观念也不强,不过杀人偿命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丁泽秋一颗紧张的心稍微放缓了一些,感觉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上了一趟厕所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
越来越激烈的疼痛感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生孩子了,甚至还回忆十个月前自己做过什么,正在考虑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的时候,这种疼痛感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的惊吓,放学后马兰回到家就发烧了;马武要照顾马兰,没有去体校训练,丁泽秋也很想去照顾马兰,但小腹的疼痛感又来了;
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吃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认为疼一会就好了,后来疼的受不了,就吃了几粒止痛药,药劲一上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半夜,丁泽秋被痛的满头大汗,甚至连呼吸都困难,想跟爸爸妈妈求救都喊不出声,无奈的他,认为自己快死了,就开始回忆他这十多年的往事,
回忆到八岁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和马武来到地洞扫荡的情景,又想起了墙上的五幅画,他用手指按照画上的样子比划了起来;
当他比划出第三个指印的时候,突然脑中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好像灵魂都跟着震荡,这种声音并不是生活中的声音,像是打破了身体里什么东西,
巨响过后,丁泽秋觉得小腹不痛了,而且从小腹中流出一股能量,冲向四肢百骸,就像是憋了一夜的尿,早上去马桶尿的一滴不剩的感觉;
疼痛感消失后,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身体很舒服,他猛然的坐起,第一件事不是擦掉头上的汗,也不是去上厕所,而是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是不是真的尿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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