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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暮春身受重伤,被众人抬到屋内,张员外叫人给他处理了伤口,涂上药、包扎好,等到他喘顺了气,张员外才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伤成这样?”
冯暮春仰靠躺椅,深吸了几口气:“七堡和孙坑两个村反了,官府出兵镇压,昨天他们抵挡不住官兵,向宗门求援。可是我们留在这两个村的人手不够,帮里其他弟兄一时半会儿又赶不过来,我在孙坑跟他们打了两天两夜,被官兵追杀,才一路跑到这里。”
张员外听罢直接“噌‘地站了起来:“七堡村和孙坑村都反了?那现在如何了?”
冯暮春面色惨淡:“孙坑村的弟兄已经被杀得不剩几个,他们说是因为出了内贼,给官府通风报信,结果计划泄露,输得好惨!七堡村那边多半也是凶多吉少,这次的行动算完了!”他双手捂面,神色悲恸。
张员外面色沉重,走到冯暮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堂上一时无人说话。
过了片刻,冯暮春用力抹了一把脸,深吸口气,抬起头来说道:“官府正在捉拿我,我待在这里想必会给舅舅惹麻烦,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过两天就得回宗家门去。”
方德恩一直没有开口,这时沉声道:“你受了重伤,咱们这两天便要启程去金蟾山,途中会路过宗家门。你独自行走怕不安全,不如跟我们同行。”
冯暮春听方德恩冷不丁开口说话,看着又面生,不禁问道:“请问这位是……”
张员外对冯暮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义弟,广顺镖局总镖头方德恩,你该叫他一声方伯。”说完他指着冯暮春,又对方德恩道:“贤弟,这就是我的外甥,叫冯暮春,宗门五将之一。”
冯暮春立刻道:“原来是方伯!我常听舅舅提起你,今日得以一见,请受晚辈一拜。”他捂着伤口,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方德恩急忙起身按住冯暮春:“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我早就听说宗门五将大名,想不到在此相遇。”
张员外接着刚才冯暮春的话继续说道:“想必这两天村口村外就会贴上捉拿你的告示,你现在出去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再说你伤势未愈,哪也不要去,就呆在我这,走也不急于这两天。”
冯暮春不语。
张巧云这时开口道:“表哥,你听我爹的吧,在这里住两天,等伤好了再走。”
张巧云一开口说话,张员外才想起这两个姑娘还在堂上。他忙对张巧云说道:“你带着这姑娘回里屋去,今晚外面不安全,你们两个都不要出来。”
张员外话音刚落,外面宅门上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光听那砸门声就知道外面的人来势汹汹,好像下一秒就要踹门而入。
堂上所有人都是一惊。方德恩走到屋外,往宅门方向望去,只见院墙外火光冲天,照得那片天都亮了,定是有大队人马围在宅外。
方德恩回头对张员外道:“像是官差。”
张员外急忙对冯暮春道:“怕是来抓你的,你赶紧藏起来。”又对方德恩等人和那姑娘说道:“这些官差都认识我,但你们几个面生,要是他们起疑心把你们都带走,就麻烦了!所以保险起见你们也跟着暮春一起藏藏吧。”说完他交代徐管家:“你带着他们到后面的先祖堂去,藏在地道里。等官兵走了我再去接你们出来。”
徐管家听罢二话不说,带着众人就往后院跑去。
张巧云拉着那姑娘,一边跑一边担心地看她。那姑娘因为跑得急了有些气喘,但面不改色、腿脚灵便,眼见身体已无大碍了。张巧云放了心,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张家的先祖堂,徐管家走到先祖牌位前,先飞快地拜了三拜,然后走近香台,把手伸到牌位后摸索了半天,只听“噶楞”一声,像是机关被拨开的声音。
徐管家接着绕到香台后,用力推墙,那墙向内翻转,赫然出现一个约一人高的地道。他冲众人招了招手,悄声道:“各位,从这儿进。”
大家都绕到香台后面,冯暮春打头第一个先钻进了地道,其他人一个紧跟着一个,鱼贯而入。
张巧云低声对那姑娘道:“我就不进去了,一会儿我来接你。”
但那姑娘听了却一下子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只是瞧着她,小鹿一样的大眼睛里透着惊恐和不安。张巧云心想:“这里全是男人,就她一个姑娘,她又都不太认识。虽然方伯不是坏人,但对她来说不过就是认识个不久的陌生镖师,她自然会害怕。”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怕,那我陪你进去。”她跟徐管家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那姑娘一起钻进了地道。
地道门在身后一关,一股压抑之感立刻迎面扑来。前面的人拿出火折子,众人借着微弱的火光,扶着墙壁,慢慢走在狭长的地道里。
地道因为长久不用,泛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那姑娘小声咳嗽了几声,张巧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前面左转就宽敞了。”
果然没走几步向左一转,地道立时宽敞了起来。这其实是一个地下密室,大约能放下十人左右,室内放着一张简陋的桌子,上面还摆着两个烛台。
方德恩把烛台用火折子点亮,室内瞬间亮堂多了。没有凳子,大家就都坐了在地上。冯暮春环视了密室一圈,问张巧云:“云儿,这里可还有其他出口出去?”
张巧云摇摇头:“这是死路的。”
冯暮春笑道:“怎会建个死路的地道?”
张巧云噘嘴道:“我爹当然不会笨到建死路地道,是时间太紧了,还没有修完。”
冯暮春点点头,不再说话。这时地道外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原来这地道并不隔音。孙巧云急忙比了个“嘘”的动作,所有人都不再出声。
只听先祖堂内涌进了很多人,脚步声四起。靴子踏在地上,震得地道内墙壁上窸窸窣窣地掉了很多粉尘。
张巧云屏住呼吸,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自己爹的声音,似乎在跟官府中人解释什么,那些官差又回了些什么话。但隔着墙壁,外面的声音发闷,只能听见是谁在讲话,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过了片刻,人声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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