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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你这没娘的家伙居然也敢忤逆我,给我狠狠得打!”庭院之内,七八个十余岁的孩子正把一个七八岁的瘦小男孩围在当中,又是拳打又是脚踢,一个孩子更是使坏,使出刚学会的背摔技巧,将小男孩重重摔倒地上,小男孩痛苦不已,半天喘不上气来,不过这群孩子可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反而打得更狠。
七八岁年纪的孩子,若是受了委屈通常都会哭闹,何况是被人殴打,可这个小男孩却是一声不坑,任由拳脚加身,不禁让人以为他是一个哑巴。
“你这个小杂种,跟你那奴隶娘亲一般恶臭不止,当真污了这大将军府的空气!”说话的孩子抬脚就要往小男孩脸上踩去,可落到一半却是如何也落不下去,原来竟是那个小男孩双手撑住,更是将其从面前移开,露出了一张满是血污,但难掩清秀的面庞,那双透亮的眸子喷着怒火,闪着耀眼红光,一众孩子皆被下了一跳,不敢再继续下去。
“啊!”小男孩爆发出一阵怒吼,趁此空档从地上一跃而起,将那打算踩他面门的孩子推到在地,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拳头暴风骤雨一般落到他的脸上,打得他痛苦哀嚎。
“你打我可以,不许说我娘!”
“给我把这臭小子拉开!”那孩子喊道,其他孩子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帮手。
小男孩虽然得了机会可以反击,但毕竟年岁较小,身体瘦弱,与周围这些壮实的大孩子相比力量还是较为悬殊,被他们钳住双手给拖到了一边,控制起来。
“小杂种!”地上的小孩被打得鼻青脸肿,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血痰,还带着一颗牙齿,他伸出手指往嘴里一摸,竟是门牙被打落下来,心中更加怒不可遏,怒吼一声,“给我把这小贱种的手拉出来,我非砸烂它不可!”
一众孩子将小男孩的手拉了出来,按在地上,那个掉了门牙的孩子拾了一块青石握在手中,朝着小男孩一步步走来。可小男孩还是那副模样,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表情越发可怖,仿佛一只猛兽一般,那双眼睛始终盯着他,那黑色的瞳仁就是无尽深渊,吞噬一切。掉门牙的孩子吞了吞唾沫,步伐慢了些,可一想到自己平日最引以为傲的脸居然被打成这般模样,更是掉了门牙,以后还如何见人,心中怒火又生,几步冲到小男孩面前,举起石头就砸了下去。
小男孩的手完好无损,掉门牙小孩手中的石头不翼而飞,惊讶之余,抬头寻去,“啪”的一声,脸颊挨了一巴掌,被打得直接飞了出去。
“你们就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弟弟的?”说话之人是一个紫衣少女,年方及笄,青丝如瀑,笄而贯之,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娇艳欲滴。少女一一扫过剩余众人,皆心惊胆寒,赶忙放开小男孩,跑到那个掉了门牙,被打飞落地,此刻站了起来的孩子身后。
“是这个小杂种撞了我还不道歉,我等自然要教训一番,让他知道应有的礼貌!”
紫衣少女蛾眉蹙敛,凤眸几乎喷出火来,往前踏了一步,抬起手来作势欲打。
一众孩子被吓得连忙退后,更是相互撞在一起,叠罗汉一般摔在地上,掉门牙的孩子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颊,却是奈何不得这少女,恶狠狠地说道,“镜求凰,现在我奈何不得你,但你护得了这小兔崽子一时,你难道护得了他一世,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也跪地求饶!我们走!”说罢转身,带着一众小孩离去。
“哼!”镜求凰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小男孩,心疼不已,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取出手绢,帮他擦拭嘴角的鲜血。
小男孩咬着嘴唇,也不吭声,少女眼波如水,呵气如兰,香风扑面,动作又那般温柔,小男孩心中悲痛,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镜求凰叹了口气,将小男孩搂入怀中,紧紧抱住。
“青鸾,你受苦了!”镜求凰柔声说道。
“姐姐!”小男孩哭得更加伤心。
2
楼兰城,即楼兰国,一城即一国,盛唐西面相隔百里的一个小国,人口十数万,与盛唐泱泱大国相比,只是弹丸之地,然而,正是这样的小国,却有让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楼兰铁骑。楼兰铁骑骁勇善战,皆是重甲奇兵,不惧刀剑,所骑战马乃马中极品阿哈尔捷金,即被世人所熟知的汗血宝马。楼兰铁骑所向披靡,无坚不摧,踏过之地尽皆臣服,一一数来,也只有盛唐幽云铁骑可以与之抗衡。双方爆发过无数战斗,皆是五五之数,互有来回,后双方建交,和亲止战,睦邻友好,直至今日。楼兰铁骑威风如此,更与盛唐邦交正常,便断了其他国家企图吞并楼兰国的念想。因此楼兰国泰民安,繁荣昌盛,被称作“芒垦花”,意思是沙漠之花,犹如明珠一般,璀璨夺目。
楼兰铁骑威名远播,而领军之人姓镜,单名一个枭字,与盛唐四大镇国守将一样,是军神一般的存在。镜枭用兵如神,武艺高强,有以一敌百之能,战场上冲杀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取敌将首级易如反掌,更能全身而退,那浑身浴血的汉子如同修罗再世,战场之人令人胆肝俱寒。镜枭功绩斐然,楼兰国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楼兰王都要礼让三分,风光至极。不过此人却是极好女色,家中妻妾成群,子女众多,比楼兰王室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最喜掳掠战败国绝色女子,将其强纳为妾,待新鲜感一过,便弃之不顾,不管不问,就是死了也毫不在意。一些企图讨好他的官绅商贾,纷纷向其进献美女,企图拉近关系,甚至一些敌国势力也会送上美姬,以期他早日****。总之他的妻妾子女仍在增加,以至于他有多少子嗣他都不甚清楚。
大将军府,即是镜枭府邸。镜求凰是其正妻之女,镜枭常年不在府内,大小事宜皆由求凰之母掌管,因此势力极大,一般人不敢招惹,所以适才那掉门牙的小子被打了一耳光也不敢造次。不过近些日子,求凰之母身染重病,寻医问诊不得方法,日渐憔悴,颜色衰减,镜枭这好色之徒自是厌恶至极,不愿对着一个黄脸婆。而那掉门牙的小子之母模样妖娆,极善房中之术,深得镜枭喜爱,此消彼长,结党营私,在府内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更是有赶超之势,因此那小子虽然不敢动手,却敢逞口舌之快。
镜青鸾,即被欺负的那个小男孩,其母正是诸多被镜枭掳掠来的他国女子,在生下青鸾之后不忍被府中其他妾室欺辱,在房中悬梁自尽,留下了襁褓中的镜青鸾。好在求凰其母心地善良,不忍青鸾自小便没了娘亲,将他接到了自己房中,精心呵护,终是将其带大。因此,虽同父异母,镜青鸾与镜求凰感情却是极深。
“嘶!”镜青鸾疼得龇牙咧嘴,“姐姐,轻点!”
镜求凰正帮他上药,那些孩子下手不知轻重,更是往死里打,镜青鸾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瘦小的身躯上没有一处完好,求凰手中的药竟是有些不够了。
“今时不同往日,娘亲的病越发严重,这府中大权迟早要被那妖精夺去,你现在若是不忍着,到时候他们得势第一个就要对付你,我和娘自身难保,想保你自是困难!”镜求凰叹了口气,世人只知生在将军府便是含着金汤匙,可这院墙之内,荣华之下,却是肮脏可怖至极,生在这将军府才是最大的不幸。
“他们骂我娘,还骂阿娘,还骂姐姐,我自是不能忍!”镜青鸾稚嫩的小脸满是倔强。阿娘是镜求凰的母亲,青鸾喜欢这么叫她。
“你啊!”镜求凰宠溺地揉了揉青鸾的头,“骂我和阿娘倒是无所谓,我们也不会掉几两肉,但骂淑姨的确不能忍!下次狠狠得打,打之前先叫上我,我在一旁保护你!”淑姨是青鸾死去的母亲,名字中有个淑字,求凰便叫她淑姨。
“嗯!”镜青鸾笑道,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改天我教你武功吧,到时候你就可以不怕他们了,毕竟姐姐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守着!”镜求凰说道,很是担心青鸾。
“姐姐,等我长大了就娶你可好,我要姐姐做我的新娘!”镜青鸾突然说着这么一句话。
“呃······”镜求凰哭笑不得,不想这话居然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之口,戳了一下青鸾的眉心,“这话可不能乱说!”
“阿娘说过,若想与一个人永远在一起,便娶了那人,从此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我喜欢姐姐,想与姐姐永远在一起,所以便要娶姐姐为妻!”镜青鸾这般说道,严肃认真,没有半点犹豫。
镜求凰有些尴尬,尴尬之余又有些感动,想要告诉他,他们是姐弟,自己终将为他人穿上嫁衣,可看着青鸾稚嫩的小脸,听着那感人至深的告白,竟有些不忍击碎他那美好却不切实际的梦。
“那姐姐便等你长大的那一天!”镜求凰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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