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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出身是注定的,聊以振作的方法也只有两种:
第一种,寻找比自己还不如的东西,狠狠践踏他,以视自己的高贵,聊以忘却出身的低微。
第二种,寻找比自己伟大的某种东西,然后狠狠鞭策自己,努力奋斗,将有一天也能变成那样的东西。
这是已经接受自己出身的思维,但也有那种不按常人出牌的人。
真正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关于自己的人生到底又是谁说了算?界定的依据又是什么?
试图摆脱这样的烦恼前进,却在不知不觉间沾了一身的粪便。
不禁在想,人的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之类的。
那么试着幻想,在不在乎这些的情况下坚持继续前进,那么总有一天粪便也会因为变得干燥而掉落吧?
但是,错了。
粪便也有越前进下去,变得越肥大的情况,终于连整个人也包裹了下去,成了名符其实的粪便球。
那么,在你变成粪便球的过程中,是谁操蛋地一直推着你呢?
是屎壳郎吗?还是披着屎壳郎皮的操蛋命运?
想要保护的东西已经变得毫无价值,想要守护的剑也因为腐朽也挥动不起来。
虚伪的阳光越是耀眼,阳光下的阴影就越是讽刺。
跟着阳光走,只会让自身的绝望点缀得越发浓厚,希望之光什么的全喂狗去了。
“那么就只能舍去了,舍弃人身,舍弃自由,舍弃尊严,舍弃所在乎的一切。”
看着式阴仪凄惨的脸容,式阳一不禁心中一滞,但没等他说什么,忽然感到全身一阵无力,紧接着连大脑意识也变得昏沉下去。
迷糊间,他似乎还听到式阴仪是这样说的:
“阿一,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就这么一直睡到天亮,就算中途醒来了,也不要到处乱逛。还有,最后的最后,真高兴能这样和你像以前一样说话,已经足够了。最后,再见了,一。”
总觉得最后好像听到了相似的话语,但式阳一已经陷入了昏睡中。
……
迷糊中好像做了一个什么梦,但式阳一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他醒来时,已经月色高挂。
夜里的秋风很冷,月光倾洒在这后山怪石嶙峋的山道上,给人一种好像随时有什么妖魔鬼怪蹦出来的怪异感。
树影婆娑,烟幕弥漫,古道悠悠,式阳一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呆站着,良久,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让得他立马化作一道惊鸿往山下掠去。
他记起了昏睡前的情景,毫无疑问是自己妹妹在自己不知不觉间下了昏睡的咒法,联想到昏睡前一刻妹妹那悲绝的脸孔,特别是这一夜将要发生的惨剧,式阳一只感到心境如波浪般一层一层翻涌着。
某种难以言明的可怕感在充斥着他的心窝,他一直在心中念叨着千万不要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个小小的希冀,在维系着他神经最后的一根弦,但他知道那是多么脆弱的一根弦,哪怕是一阵清风就能把它吹断。
终于他到达了山脚下,但马上他往另一个方向奔去,那里正是通往族内建筑所在的山道。
人在中途,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已经扑来,抬头望去,如实质般弥漫的异质弥漫在远处建筑的上方,那是人的死气与怨气所组成。
异质扭曲成可怕的形状,像是厉鬼在嘶鸣,又像是恶鬼在咆哮,而在其上,一道死神的残影在狞笑,它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在无情收割着这些生灵的灵魂。
“少主?”
耳听得熟悉的声音,式阳一不禁停了下来,目光所及之处,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奔来。
待得近了,却发现是自己的表姐梁琳。
式阳一在看清对方瞬间,忙一个箭步奔去,恰好在对方因为力竭要往地上摔落之际抱住了对方。
一如当年记忆般,梁琳发丝凌乱,背上被大量鲜血所浸染。
式阳一强忍着心酸,听着对方一如当年般呼喊让自己逃离的断续话语,到最后语声消失,呼吸停止,式阳一不禁用力抱紧了这个表姐。
然后他将这个表姐平放在了地上,为她整理好衣衫,拨弄好她的发丝,以衣角擦干她脸上的污迹,让她如同一尊沉睡中的女神般安放。
“对不起,表姐,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妹妹她一定也在等着我过去。”
式阳一再注视梁琳一眼,当下收回目光,然后再次身化惊鸿般地往建筑群方向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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