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心切,倒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罢,落牧运气走七星移步,转到陆安面前,扇开视人,又压住了陆安的话。
“看陆家主不是也没受什么伤害嘛,不过是两把剑而已,相信赤火教定然重新打造归还的。”
“而荣家主的遇害,才该请我们深爱的、敬爱的、亲爱的裴城主主持公道啊。”
落牧讲完,看向裴未济,等着对方的回应。
落牧此刻才有点感觉,他很享受,享受受万人瞩目的感觉。
他很自恋,但是有自恋的资本,但是能自恋到离府第一神捕的地位,可见他装逼功夫之深。
这,得服啊!
“哈哈哈,早就听说离府有个落牧,鬼踪迷步行云流水,屡破大案,从未失手,人称离府第一神捕,今日一见,却觉得有点出入。”裴未济看着眼前这个白净的年轻人,朗声笑道。
“噢,不知哪里有出入,请城主赐教。”
“应该再加一个铁齿铜牙才对嘛,是不是?”
“哈哈哈…”落牧很满足,很享受。
陆安听见第一神捕时,心中感觉稍微安定了些,传闻这落牧秉公执法,用事实说话,是一个很清的官呐,荣家请来此人,看来也是要一查究竟了。
那样,甚好啊!
……
圈中二人互相奉承,如同多年未见兄弟一般,心心相惜,就差时宜,把酒言欢了。
“神捕大人,现在是不是该断案了。”赤云龙攥着妹妹的胳膊,看着场中的奉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诸位,刚才天降异象想必大家也看见了,而落入之处正好是陆府,是不是让陆家主先回去看看情况,咱们现行断案?”
局促的陆安听到此话,感激地望向裴未济,心中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一阶。
“异象?呵呵,我赤云龙不信这些,我们刚从陆府前过来,屁事没有,只是某人想要逃离的借口罢了。”赤云龙狠狠地瞪着陆安。
“你张口一个逃,闭口一个杀,好,我倒要看看,我陆安是怎么把你荣家的人杀了。”
陆安终是无法忍受,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手指赤家兄妹。背后的太阳已然跳出了地平线,把陆安的脸颊映的通红。
“看,这不就自己承认了吗?自己做的事还需要人说一遍吗?”
赤云龙冷笑一声,不甘示弱,一脸蔑视,这本就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
“好了,大家在这里口头争也是无用,也都一宿没睡,不如让我给大家备点茶水缓和一下,然后请第一神捕来断此案,我们不能冤枉好人,当然也绝不姑息凶手。”
“哎呀,正好,一晚上了,刚刚又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还真的渴了。”落牧微微一笑,无视他人,大摇大摆走进府门。
大家自觉无趣,便只得相继入府。
荣家家主荣剑潇昨天被人杀了,而且凶手好像是陆家家主陆安……这个消息迅速在舆论中传播开来,甚至完全掩盖了天降异象。
倘若异象会说话,会不会一口老血直接把紫色吐成无色?
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若干年才遇一次的异象只会获得心灵短暂的震撼,或许很快便会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而更贴合实际的,城内两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多刺激啊,主要人物还死了一个,再被大家伙添点油,加点醋,那可是一部不亚于宫斗戏的大片啊。
而知晓多一点的便嗤之以鼻,“陆安杀荣剑潇?那就是癞蛤蟆飞上天去把天鹅给煮了,这么弱智的消息也居然有人相信,呵呵。”
……
不过,那团紫气确实有人惦记着,比如说两仪宫的两位宫主,又比如说坤府地城的城主明清。
那天两位宫主破天荒地聚在了一起,无所不知的宫主对这一异象感到很心悸,最终也只得以“随缘吧”三个字收场。
触碰为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不是刺激,而是毁灭。
作为每一百二十八年才出现一次的传说界域,两仪一直是这道界四大陆,四大帝国中年轻顶级高手,那些百年一出的神才们梦寐所求的。
所以两仪,慢慢就近乎神话了,因为绝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头顶的世界。
为什么离府的头顶总是晴空万里,而坎府的上边终是雨丝连绵…这些,并不需要知道原因。就像是你问为什么我们要呼吸这般弱智问题一样,毫无价值。
最关键的,自然是因为没人知道,那问的人岂不就成了圈外的人,脱了圈子,那就成了传说中的白痴。
地城这位明城主可就有点坐立不安了,他站在城上,怔怔地望着那团紫气消失的东南方向,仿佛自己的心和未来也沉了下去,他有点害怕。
因为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诡异的梦,却是那么清晰。
梦告诉他,紫气落下的地方便是他未来女婿所在地。
确实诡异……居然托梦给岳父……
许久之后,明清转头看看南方,眼角闪过一抹狠厉。
“小子,比起命运来我更相信实际,你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世界啊,要怪就怪你的命盘跟一个你永远只能仰视着的人的命盘产生了冲突。
所以,下一世找一个符合你的身份去投胎吧。”
比起梦,他倒是更相信云岫帝国的太子送来的订亲彩礼,而因为皇家的某些禁忌,婚礼被推迟了六年。
未来帝国的皇后,这才是她女儿应该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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