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宽的时候,我和大嘴狼狈的爬了出来,刚出洞口就险些被风吹的从山坡滚翻下去,没想到洞内是天塌地陷,洞外又是飞沙走石。
风刮的有些怕人,顺着山坡往上吹,呜呜作响,按级数分的话都快赶上台风的级别了,远远看去天地连成了一体,弥漫的沙尘遮天蔽日,空气中到处是土腥子味,乍一看,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好不容易蹲下身体站稳脚跟,我急忙向洞口两侧瞅去,发现要找的人一个都不在,地上也没留下任何标记,只有几处浅浅的脚印,不像是打斗的痕迹,我多少心里好受了些。
大嘴骂骂咧咧的,说好久没见那个傻妞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却让老天都嫉妒了,我和大嘴说她们应该没跑远,咱们也别耽误时间,现在就分头找,一旦有发现就连鸣三枪告知,如果碰到血尸就先行避开,想方设法求援。
大嘴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骂我不懂得珍惜资源,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还鸣三枪,干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直接一枪了事。
好吧,我也没揭大嘴的短,就当被屁崩了。
大嘴蹭的一声将直刀拔了出来,也没和我商量,一瘸一拐的沿着坡下向西南方向走去,那我只能往北走了,正好有点逆风,走起来相当的费力,脚下全是卷成团的枯枝败叶,路上还的紧闭着嘴,防止风沙灌入肚内。
可能要下雨了,头顶上时不时的会传来雷声轰鸣的声音,只是被风声压制的很低,差不多一口气小跑了二里多地,眼前依然是风沙漫天飞,根本就没有人的影子,哪怕一个脚印。
此时的心情和天色一样的灰,没有生机,我有点焦头烂额,快撑不住气了,正要换个方向继续寻找,忽然发现几十米开外的一堆树杈枝叶堆的有问题,有半间小房子大小,如果是风卷在一起的,那肯定会很乱,但这堆不是,而且全部是差不多粗细的树枝,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收集在一起的。
我把枪摸出来,正要冲天搂下扳机,但最终还是说服自己忍了下来,顿了几秒后,继续往前连走了十几步,在快要接近那堆树杈的时候停了下来,出于习惯和谨慎期间,我重新检查了一遍枪支,发现没有问题,便探出一只手远远的扯住一棵胳膊粗细的树杈向外猛拖,却不料这些支支叉叉的东西互相盘结在一处,被我用力一拖,所有的树杈就借着风飞了出去,留下原地一片片灰白色的树叶和断枝。
还有三个黑色的东西,已经被树叶杂草盖的只剩下巴掌大一块了,看着奇怪,我试着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发现那三个黑色的东西不对劲。
我操,那是人的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
原来是三颗人头,而且中间那颗我第一眼就看着非常的眼熟,我猛的想起那应该是古弈,我最熟悉的古弈,就一眼,我就有点慌了,感觉马上就将崩溃,伴随着脑袋里嗡的一声,接着便是天旋地转,脑海里出现了三人被血尸蹂躏的画面,最后被血尸残忍的把脖颈拧断。
心一横,我一步冲过去,伸手向中间那黑色的头发抓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