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边运力猛抬右脚,将自己的鞋子向吊桥的那边弹射而去,口中大叫道:“看镖!”
本来,那唐天保被绿绮追出至崖边,自己急速放下吊桥后急急逃生,因见绿绮并未追来,琴声也已停息,方知她旧伤未愈,分明已是强弩之末,她那“断魂曲”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心中不由大悔,暗恨自己逃得太快。他忙回转身来,眼见吊桥徐徐升起收回,立即一跃一抬手,正欲抓住桥端顺势而上,忽觉头顶一阵劲风袭来,又听得孟青果一声“看镖”,他只得跃身回落,顺手一抓那“镖”准备回掷过去,拿在手中时却闻得一丝脚臭味,不禁连呼晦气!他猛力将那只鞋回扔过去,抬头望时,那吊桥已全部收起,要想再过去已是万万不能,不禁在这边顿足狂骂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这边孟青果听得风响,侧身避过,那只鞋子啪的一声打在崖壁之上,立时弹入万丈深渊之下。那样好的一只鞋丢了,他心中不禁连叫可惜,凭着听风辨器之术,他又避开唐天保打过来的几枚铁莲子。因怕唐天保在对面再发暗器过来,他也顾不得拿地上绿绮的那张黑琴,只用力搀扶起绿绮,飞步转入园内。
他依旧将绿绮搀入先前那间房的躺椅之上,将她放下后,回身去看躺在地上的岳茴芝,见她睁着眼睛,便骈指解开她身上穴道,轻声问道:“岳姑娘,你没事么?那坏人已经走了,你不必害怕!”
岳茴芝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于他的问话她并未作答,只瞟了他一眼,当和他那满是关切的眼神相碰之下,她赶紧低下了头,白晰的双颊泛起两片红晕。
孟青果见她不言语,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欲把她脉象,她轻轻一抽手,小声道:“我没事,你先去看看田姨和绿绮姐姐吧!”
孟青果将岳茴芝扶坐在椅子上,转身看了一下门边的田姨,发现她早已气绝多时。他又来到绿绮的躺椅边,见她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已昏迷过去,口唇角边也尚有鲜血,一摸她脉博,虽觉脉象微细实是危殆,却还一息尚存。他忙掏出金针来在火烛之上炙烤一下,然后一针针刺向她手上和头上多处穴位。
施针之下,孟青果这才看清,这绿绮看面貌果然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只是头发却白了多半,虽是双目紧闭,没有一丝血色生气的脸上却是遮不住的忧郁,眉宇间更是愁容深藏,似有满腹愁苦不得消解,却不知她以前经历过何事。
孟青果留针于绿绮身上,回身再去寻其他的丫鬟侍女。岳茴芝也跟着他一起来到外面,她走在后面,借着屋内灯光见孟青果只有一支脚穿着鞋,走起路来很是别扭,心伤之余不禁又觉好笑。因这丝弦阁里都是些女子,多年并无男人居住,所以,也无合适的鞋子给他换上。
孟青果偶一回头,见岳茴芝正打量自己双脚,一时甚觉不好意思,便索性将另一只鞋也脱掉放于墙边,只穿袜子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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