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虚空之中

？你那肉眼凡胎又怎会明白？”混沌那轻佻的语气说道，接着在白泽身旁慢慢现出形来。

    “啊！”剃刀一声惊呼，双掌向后撑去，保护了身体不后坠。然而，顿时背上已经出来虚汗。

    “莫怕！莫怕！”白泽急道，，“它定然不会加害于你了，可安心，可安心喽！”

    “嗨！我要杀你，何必挑这个时候！何况我的那点计量你也早已明了，我已奈何不了你喽！”混沌叹道。

    “你，哦！您们怎么在一起？”剃刀定了神，缓了口气，问道。

    “嗨！这傻子，我们都在一起几千年喽！”混沌说道，“我害人，它救人，就这般几千年过去喽！你们那书上不是这般形容的吗？”

    “哦！呼！是啊!您们原来不是相互为敌！”剃刀叹道。

    “然，也，仅是你们希望我们相互为敌。”混沌又轻佻的说道。

    “什么？我们怎么会？”剃刀不解得挠起了头，但心里对这话却已经有些朦朦胧胧了。

    “尔等！咳咳！你们想出了我，便是造出了我，却又赐我诸多恶名！

    接着，你们又莫名害怕起我来，每思我便惶惶不安！

    我可没有招谁惹谁，却被这般定了神格！

    哎！

    真是有黑就有白，有白就有黑，有了我的恶，怎么会没有白泽那般的善呢？这便是人心！

    所以你们又造了它，又赐了它诸多厚德，日后遇到邪恶，便将它置于心内，如此方才行得安稳！”

    混沌抱怨道，“哎！这便是人心呀！人心好分别，人心自作孽啊！”

    “你明白了吗？”白泽问道。

    “似懂非懂吧！”剃刀叹道。

    “似懂非懂才是真懂啊！”

    混沌讥笑的口吻道。

    “说明白了，就是我们把您们想成了自己希望的样子，而事实上您们却并不一定是我们期待的样子！”剃刀试探的说道。

    “说对喽！看来你还不笨呐！”混沌又讥笑道。

    “可您确实杀了人啊！”剃刀用眼神快速瞟了一眼混沌，便赶紧回收，万一和混沌的眼神碰上，那会怎样？他压根就不敢想。

    “我吗？你是说我杀了你们的那几个先前队员吧！”混沌哈哈笑道，“可惜！我那几日却只想杀一人，那便是你！对他人性命实无兴趣！”

    混沌说毕，愁了一眼剃刀，剃刀不敢对视这一眼，却已汗毛竖起。

    “原先，我也错判为混沌杀了人，后来寻到它问了因果，才知道它并非凶手。但那日它确实袭扰了你，也想到取你性命，幸好你逢凶化吉，也让它免了一道罪恶。”白泽和蔼的说。

    “什么？您，您真的相信它说的？”剃刀质问道，用眼神快速的指了指混沌，混沌瞅也懒得瞅他，只管眯着眼趴着。

    “呵呵呵，我等岂是靠眼见耳听就断定是非曲直呢！”白泽答道。

    剃刀沉默了，那心乱如麻又开始在那跳舞了，自从会心语后，他每逢心中烦闷便总仿佛看见眼前有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在那载歌载舞，一开始直觉便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心情。

    这会，他想到那些祖先是否正是看着这等幻像才创造出诸神的。

    “那谁是凶手呢？难道另有神明？”剃刀紧张的问道。

    “神明才不削愿干这等事！别什么猜不透的坏事都推到我等身上。”混沌不悦的呛声。

    “对了！我想起来了！您刚才说不叫那个声音伤害良善！难道是它？”剃刀看向白泽。

    “水终须落，石终须出！何必急着要答案，不妨待些时日，自然明了！此事，到此不提也罢。”白泽和蔼的说道，“我且呼那个声音或称那个人格的进来吧！”

    “哎！既然你一意孤行，我又何必多劝喽！你唤它吧！我便睡去了！”

    混沌边说着，一团是透非透的淡雾慢悠悠的掩盖上来，剃刀仿佛觉得它正在盖一层淡雾般的被褥，等雾全盖住它了，它便隐了身去，那雾忽的变得通透无比起来，再寻不得蛛丝马迹。

    只片刻后，虚空中又飘来它的唠叨，“自然进来的仅是你的意识；

    自然这世界同你世界二相无别，互为镜像；

    自然这世界的镜像本在你的心中；

    自然你的心又汇入了人类心识之洋，你的心识仅是那一滴水罢了；

    自然人类心识之洋又淌流于虚空，岂是肉眼所能见；

    自然你的心也于虚空中激荡，却又空谷传响；

    若你便是心，心亦是你，那虚空当真便是家。

    与此一切，奈何你却无知，非要纠缠那肉眼凡胎所见所想噢！可笑，可笑噢！”

    混沌这一番话早已过了多时，可似乎仍在剃刀脑袋里来来回回的奔跑，硬是找不到出口，真是空谷传响啊！

    白泽便冲着剃刀微微一笑，说道，“这番话，它专为你说的，听听也无妨！我这便要唤那个声音进来了，但是我得先招呼你一声，到了此地，它可有相喽。”

    “什么？它不就是一段波吗？不就是一股能量吗？不是飘忽不定吗？怎么到了这就会有形象呢？”剃刀非常困惑，同时又增加了一丝紧张。

    “你所知道的，远比你自认为自己知道的多许多！”白泽看着剃刀，和蔼的说道，“此乃尔等人类的一句名言吧！甚有理！”

    剃刀越听越糊涂，巴不得跪求白泽速速将话说明白，省得他心里一阵阵发毛。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剃刀饶起头来。

    “在你的世界，你且用肉眼看它，能见呼？否也。哈哈！到此境界，你已非用肉眼看世界，此境内，肉眼无用啊！”白泽道。

    “那这会我用什么在看呢？我用什么在看您呢？”

    “心，你的心！”白泽又看着剃刀，和蔼的说道。

    “心？我的天！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那些困惑正像爬山虎一样攀上剃刀的脸。

    “那恰是因为你正在自己的心中啊！‘不识庐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白泽道。

    呼，吸，呼------，剃刀轻且急促的呼吸了两下，“您的意思是，在这里，我正用自己的心在看世界，所以看的东西自然比用眼睛看得更加分明、更加周到？”

    “然也，然也！”白泽高兴的答道。

    听到白泽的这等回答，剃刀突然觉得愉快，倒不是解了谜团的愉快，却是那“然也，然也！”的回答，一时使他觉得白泽好可爱，这一感觉后心情就轻快起来了。

    白泽又抬起一只前爪噗噗拍了两下脚下的土地，剃刀在边上分明觉得它像在输入密码，然后某扇门便开启，那个声音就如同一道波浪般从那门缝滑进来。

    事实上，当他看见有个东西进来的时候，却是一个高**丈的熔岩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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