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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兴军沿着河边一路向北,两边是近乎于直上直下的陡峭山坡,山坡不是岩石构成,且山坡上蒿草茂盛,所以不能称呼为悬崖。两山之间便是这条不很汹涌的大河。踏着河边软绵绵的细草,呼吸着馨甜的空气,心情突然开朗起来。也许是征服崖壁的快感,也许是两边清秀的山景吸引着他,这里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兴奋剂,让他心旷神怡,喜不自胜。
兴奋之余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努力的寻找着所谓的金矿的踪迹。
沿着河边走是主山谷,偶尔会出现分支,那些分支都是山水冲出来的沟壑,并不深远,有的甚至只几米便是一直向上的砂石水沟,一眼可以望到尽头,根本没有神秘。
大峡谷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宽,渐渐的没有了阳光,后来就是不见天日的苍松翠柏,他走进了一片原始深林。进入森林后,山谷更加宽阔起来,偶尔有露天的时候隐约可以看见两侧的山峰高崇入云,也便知道了两山之间的距离,或几里或百十米,总之已不像从前那样窄巴巴的只容下那条河,只是,两侧的山峰依然是陡峭的近乎于悬崖的那种。
穿过深林就有了阳光,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偶尔有些矬矮的老柳树不规则的散落在河边,像是上天派来守护在这里的河神,静静的注视着他。
他有了即将走出大峡谷的感觉,脚下有了力气,奋力的向前迈动双腿,一步两步……
小花没能逃出女人的魔掌,被留在这里做了黑头的勤杂工。说是勤杂工,其实就是黑头的私人保姆或者是私人秘书。小花的工作也就是在黑头的办公室里打扫卫生和黑头不在的时候接接电话。
小花和那个女人住在黑头办公室里边的小卧室里。这里有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就是两个人的安身之地。屋子不大,家具简陋,却也干净。黑头平时大部分时间是在市里,很少光顾煤矿,也就很少走进这间办公室。那女人是黑头的管家,整天忙里忙外的打点矿上大大小小的事,白天的时候她也就很少走进办公室,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花才能看到她。只是,她也是个经常夜不归宿的人。所以,小花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呆在这里。
小花在这里是个闲人,每天早上打扫完办公室后就一个人在卧室里呆呆的想着心事。有时候拿过办公室里的报纸看看,打发一下寂寞的时光。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走进食堂领些饭菜回到办公室里吃。陌生的环境和那些陌生的矿工总是让她怕怕的,出出进进的时候小花总是低着头不敢与人四目相对。很长一段时间里矿上的工人很少有人看清过她的脸,大家都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是黑头办公室里的勤杂工,其他一无所知。黑头的事在这里没人敢多问,这些也就给了小花在人们心目中的许多神秘感。
矿长办公室的隔壁是会计室,这里的女会计是个幽灵般的人物,人长得还算漂亮,额头上有道两三寸长的刀疤,将左眉毛切成两段,平时用头发盖着,偶尔露出来时挺吓人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小花心里一直惦记着果兴军的安危。也不知道军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案子结了没有。小清说这个案子没什么大事,让她回家听信。可她却沦落到这里,没人知道自己的下落。最让她着急的是刚刚给家里打了电报,告诉家里自己来了台河,而后就没了消息,家里人肯定很着急。于是,她开始琢磨离开这里的办法。
黑头是矿上的老板,这矿名誉上是宏观镇政府的,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是黑头一伙人的私有财产。黑头可不是别人,他就是台河界面上响当当的社会大哥,林业派出所所长王朝的手下,董江。
黑头还有个管家,是个瘸子,这里的人都叫他七哥。带小花来这里的那个女人的确是黑头的表姐,叫杨芝,大家都叫她芝姐。
杨芝告诉小花,如果她想去哥哥的煤矿,就必须在这里干满一个月才行。等满月后,小花可以拿着工钱去哥哥的煤矿。
小花一天天的期待着满月的那一天,期待着与军哥见面的那一天。
十几天的时间平平常常的过去了,小花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感越来越小了,进出食堂的时候也能把头抬起来了,并且偶尔的还可以和周围的人打个招呼。
小花是个勤快人,还是个闲不住的热心肠,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后就默默地走进食堂找些力所能及的事做。久而久之,食堂里的大师傅和管理员竟把她当成了这里的一员,她忙里忙外的比其他服务员的活还多。没过多久,她就成了这里人见人爱的小妹妹。有了人际关系她的心情也愉快了许多,慢慢的,小花有些喜欢上这里了。
食堂里有个和小花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叫崔月,年纪相仿也就有共同语言,没多久两个女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崔月住食堂里的寝室,人多事杂乱哄哄的,生活条件自然不如小花。枝姐总回市里很少在矿上住,只要她不在,崔月就来给小花作伴。小花在崔月嘴里知道了很多矿上的事。两个女孩一唠就是大半夜,总有说不完的话。从小时候唠到长大,从家里头唠到外边,啥都是话题,起个头就是没完没了的故事。当然了,小花提到最多的还是她和军哥的事。而崔月却意外的告诉小花,黑头矿长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提醒小花一定要小心从事。隔壁财务室的女会计额头上的疤就是黑头用刀砍的,据说女会计刚进矿的时候不顺从黑头就惨遭了他的毒手。后来,女会计就成了他的人了,再后来,黑头矿长又把女会计送给了瘸管家。这些事是矿上的人都知道的。枝姐是不是黑头的表姐没人知道,据说他们也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枝姐在市里有些了不得的关系,黑头很多不好处理的事都是枝姐出头摆平。
打那以后,小花在矿上处处小心。黑头矿长色眯眯的眼神总让她不安,恨不得长个翅膀飞出去。还好,一切还都平安。
女会计偶尔走进小花的办公室,大多是来找黑头矿长的,也有找小花唠嗑的时候,只是,她唠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什么喜欢吃酸的不?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还有女人的一些生理上的事等等。
一天深夜,女会计敲开了小花的房门,看见崔月在,似乎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向小花借了个木梳就离开了。
而后,小花发现了女会计眼里流露出的善良和同情。也许,她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但,小花相信,她肯定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这是崔月下的结论。
在一个漆黑的夜,这里发生了一件令小花魂飞胆颤的事。
小花和崔月还在闲唠着家常,突然听到了枪声。静夜里的枪声格外响,震得窗户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随后,又响了十几枪。
小花胆子大,爬起来跑到办公室,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见院子里灯火通明。
院子里横躺竖卧的五六个人哼哼呀呀的叫喊着,翻滚着,他们肯定是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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