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大老二彻夜不归

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而身为学徒的陈青木却是一直站在柱子边上发呆，就跟望夫石似得，帮不上一点忙，早已累得像条狗，此刻只想早点回去享受儿女的端茶送水，捏腰捶腿！

    “孙大哥，你看如何？”乔致远问道：“要不要称一称！”

    “乔掌柜言重了，您这等品德已令我敬佩，我岂会怀疑于你。”孙左山赶紧一抱拳，客气道：“孙某定会早些将这药钱送来。”

    “不必如此着急！”老乔得了便宜，顺便装了个叉，负手在背后，又是那副超脱于世俗之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行伍必有磨难，对于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这些都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是紧张，这些钱晚些来，少一点都无妨！”

    孙左山虽是粗人，但也听过这诗句，顿时心头一震，见老乔摇头晃脑，面色沉重，感叹的表情宛如早已上过战场几百回，顿时有些感触，对他的敬佩之情又加重了几分！

    而在门口枯站了五天的陈青木，在看见老乔装模作样的动作时，他猛地一震，心头浮现出那老和尚在破败的寺庙门口布施赠药的时候——

    “你要馒头吗？”

    “我不要。”

    “这样啊，那你帮我一起盛粥吧！”

    ……

    “这两个馒头是你的工钱，明天还可以过来，我老了，寺院里的柴火劈不动了。”

    ……

    等到孙左山急匆匆地将这些药材运走。

    疲惫的乔致远准备回家，忽然在门口的陈青木蓦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平静的表情仿若一潭死水，乔致远吓了一大跳，这么多天这死囚不会想出个天衣无缝的谋杀计划，准备现在动手？

    老乔大惊失色，前头装模作样的出尘气度荡然无存，只要对方已有松口的时候，准备当即毫不犹豫跪地求饶，一点都不含糊！

    “你要去哪里？”陈青木平静道。

    “啊？”老乔一愣，一时没摸清楚他问这话的意思：“这个，应该，大概是回家吧，毕竟天色也不早了，大晚上在外面闲逛是很危险的，你说是不是！”

    老乔虽然是掌柜，不过这场面看起来倒像是被老板教训的职员，而作为学徒的陈青木宛如随时能够开除老乔的掌柜！

    “嗯！”陈青木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老乔惊疑不定，赶紧收拾了一下，往家里赶去，等回到家中，早已是夜凉如水，天际挂满星辰。

    “大妹啊，爹爹回来了！”乔致远打了个哈欠，准备享用女儿亲手做到美餐。

    哪知刚走进院子，就看见所有的孩子都没有睡觉，老三乔乐仪正踮着脚尖擦桌子，只是身高不够，踩在凳子上摇摇欲坠，老四老五则是精力旺盛的奔来跑去玩游戏，而老七正躺在摇篮里哇哇大哭，至于老六在墙角正跟小鸡仔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空气中徜徉着……欢快的笑声。

    如此欢乐的场景，看得老乔眼角一阵抽搐，这都半夜了，怎么都还不睡觉，大妹呢？老二也没看见？

    乔致远轻轻咳了两声，妄图展现作为名义上老爹的威严，有一点效果，空气安静了一下，所有孩子都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各干各的，只有老六小乔沐放弃势均力敌的小鸡仔，跑到老乔的身旁，攥着裤腿就开始撒娇，差点没把他的裤子扯下来！

    这老爹当得真是太失败了！乔致远汗颜不已，赶紧抱起孩子，说道：“都怎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诗瑜，梓旭呢？你们怎么也不看着孩子？”

    “爹爹，大姐和二哥没回来。”小乔沐在他的怀里奶声奶气道。

    “他们出去玩了！”老三乔乐仪还在吃力的擦桌子，勉强说道，而老四老五正在嘻嘻哈哈的玩闹，看都不看他。

    要出去玩也带上老爹啊，真是太没有孝心了！这是老乔的第一个反应，大有被儿女抛弃的悲怆，然后说道：“小乔沐啊，快去睡觉吧！”

    “不要，我想要玩游戏！”小乔沐一嘟嘴，不答应。

    “啊……”老乔冷汗直冒。

    “爹爹，你看我桌子擦得干净吗？”乔乐仪忽然喊道，指着凹凸不平的桌面说。

    而老四老五的吵闹声跟乔家宝的哭声交相辉映，没有大女儿乔诗瑜镇场子，老乔作为老爹微薄的威严，被挑战得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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