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捕头跳河了!
他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跳河了!
可,可宋捕头是旱鸭子呀。
徐虎来不及多想,将外衫一脱,也跟着纵身跃了进去,同行的两人水性不错,便依样学样,跟着徐虎一道跳入水中。
虽然天气渐暖,但夜晚的河水实在是有些寒凉。寒意通过皮肤,传递到大脑,三人都打了个哆嗦。
幸好这一段水面宽阔,在水中游着并不太吃力。但也仅是不太吃力而已。
他们这一晚先是喝酒,后又是一通追赶,现在又跳入河中寻人,实在是折腾得够呛,两刻钟后,三人都有些支持不住。只好怏怏的游到岸边。
徐虎将中衣脱下,拧干了水,披上之前扔在路边的外袍,对二人道,“既然这边没有寻到,想必是冲到下游去了,我们赶快回去。多带些人去下游找一找,许能找到。”
那两人对徐虎的话也很是赞同,主要是他们也有些受不住了,水里捞人这事儿,还真不是他们擅长的。
三人又往回赶去。回去的路他们倒是还认得,只是穿着这湿哒哒的衣服,委实有些难受。
回到宋家,这才发现家里已经亮起了灯火。李氏已是知道了这边的动静,正坐在内院里哭呢。
金凤吩咐了家下人煮了一大锅醒酒汤给几个醉的厉害的吃下。她自己原是不想吃的,可经不住大家都说她喝了不少,硬是强灌着她两碗,牙都要酸倒了。
徐虎回来的时候,金凤正在西厢勘察现场。
下人们在墙上挂好油灯,屋里倒是很亮堂,明亮的灯光下,长眼的都看出,真是一片狼藉。且不说那些桌椅板凳倒的倒,地上碎瓷片一地,屋中还有几摊血迹。看得人是触目惊心。
见到他来,金凤便问,“找到宋捕头了吗?”
徐虎摇头,“他跳河了。”
金凤闻言难掩失望,这可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很快她又想起灵芝的话来,更觉得此事怕是不妙。
徐虎想起一事,问,“我们走后,可有人出来过?”
金凤摇头,“没,你们走后,我便带了人进来了,并没发现还有其他人在。我进来时这屋里就是这样了,我并未曾动过半分,也没有见人从这里出去。”
徐虎心下疑惑,好端端的,既没有其他人又怎么会打起来呢?他突然想起宋捕头说的有鬼,不由得心下一凛。对于神鬼之事他并没有很明确的信或不信。正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觉得此事颇多诡异之处。
金凤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问自己,我是什么时候听见花瓶打破的声音呢,好像是打斗开始的时候。
若这屋里之前曾有两人,那另外一人去了哪里?
若这屋里一直只有宋捕头一人,那他真的是魔怔了吗?
金凤是不太相信宋捕头会魔征的,相反,她更倾向于这是有人暗中陷害。
想起自己在外边听到的男女对话,金凤心下更是担心宋捕头怕是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若只是戴绿帽子,倒还罢了。如今看来,那人所谋甚大,似乎要的是他的命呢。
哎,没凭没据的,这话又不能跟他们说,可真是愁死个人。
徐虎见他脸色不太好,想着年纪轻,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理解。且地上那醒目的两滩血迹,就是徐虎也有些不痛快起来。
徐虎差人去京兆府报了案。阿宁见事态已经平息,偷偷去时府,给时生报了个信。
时生正睡着呢,窗子就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一条黑影便窜入了他屋里。
阿宁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她来的颇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摸到了时生的卧房。时生夜间睡觉一向警醒,几乎是在阿宁翻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醒了。
阿宁还没摸近他的床呢,就被一柄长剑抵了喉咙。惊得她大半夜的愣是吓出一身冷汗。虽然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可每次遇见都吓得她去了半条命。
“哎哟喂,我的公子哟,是我,是我。”
阿宁不敢惊动其他人,只得用传音术将话送到时生耳中。
时生一见是阿宁,这才收起剑,冷声问道,“什么事?”
“哎哟公子,不好了,我不是说过那个宋捕头要请凤姑娘吃酒吗?这回可热闹了。”
时生挑了挑眉,“难不成他真死了?”
阿宁眨了眨眼,“比死了可有趣多了,他跳河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时生皱眉,“谁在那故弄玄虚呢,可真没个意思。他们怎么处理的?”
阿宁便说了徐虎先是寻人,然后又着人去京兆府报案的事情。
时生想了想道,“如此甚是妥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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