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家也放宽心才是。”阿宁想起一事,不对啊,之前与她私会的那男人哪儿去了?
“梅大姑娘为何一个人出门,莫非家中没给你安排人手?”
说起这事儿来,梅大姑娘也是两眼泪花,“倒是有两个丫头相随,只是那伙子人突然出现,一时慌乱就走散了,她们不知现在在哪里?”
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在远处呼喊。
“小姐。”。
梅大姑娘掀开车帘朝外边张望了一下,对阿宁道,“那边两个便是我出门带来的丫头。”
待那两个丫头走近,阿宁冷眼瞧她们一眼,两人一脸心虚的低下头来。阿宁冷哼了一声,悄与梅大姑娘道,“这样不忠的丫头留着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早打发了吧。”
梅大姑娘脸上一白,惊讶的看阿宁一眼。阿宁并不多言,摆摆手道,“姑娘往后好自为之,否则今日之祸,恐难避免。”
梅大姑娘赶紧应下。
阿宁跳下马车,又敲打了那两个丫头一顿,“你们做下人的,主辱臣死的道理总知道吧。若主子有什么差错,可有你们的活路,且把脑袋放正了。倘还有这种糊涂事,且看着好了。”
于是又与车夫叮嘱了几句,让他将人送到梅家,然后才带着家丁继续上路。
时生去新宅的时候阿宁已经走了,他便问了福伯。福伯笑道,“阿宁姑娘带了两个小厮去山上给凤姑娘烧高香去了。”
“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没见过她这么跳脱的。”时生笑嗔了一句。
福伯笑着递一碗茶给他,“阿宁这也是为了凤姑娘好,就是咱们也担心着呢。风寒这么厉害,也不晓得怎么就不见好。”
时生眸色微冷,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这几日给金凤送汤药的是谁?有哪些人经手?”
福伯仿若明白了些什么,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躬身道,“抓药煎药的事小六,送药的是小五,
“药渣倒在哪里?”
“在西南角的桂花树边。”
时生也只略问了些,并没多说什么。福伯这才提着一颗心,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不多时,福伯去而又返,手中还拿着一张名帖,有些为难地看着时生,“公子,外边有人说想要见见凤姑娘。”
时生伸手接过拜帖,见写着“常生”二字,瞳孔猛然一缩。
阿宁回家的时候,时生一脸深思的在想着什么。阿宁脚步一顿,在门外等待片刻,时生听得动静,抬头时见阿宁一脸的晦气,笑问道,“不是去烧香了吗?怎么反倒看着有些不痛快呢。”
阿宁正憋气憋到内伤,听得时生疑问,便噼里啪啦就将路上的事情说了。
“这不做的很好吗?”时生肯定了一句,问,“那你是为什么会不痛快呢?”
阿宁垂眸,“若是为那浑人,我倒不至于生气至此,我生气的是那梅大姑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梅大姑娘有何不妥吗?”时生端起茶碗,慢呷了一口。
阿宁撅嘴道,“您这是明知故问呢。未出阁的姑娘家,除非如我这般有一身的武艺,哪个敢随便就跑香火旺盛的寺院与表兄私会,且她又是个蠢的,连那两个丫头将消息泄露给了别人都不知道,傻成这样,还敢乱跑,我就觉得今天真是多此一举。”
阿宁有些生气道,“我看那两丫头目光闪躲,不是有鬼才怪。这事儿与我本无相干,我也就一笑而过罢了。后面的事儿可真要将我气死,谁想分开后她直接去她那表兄家中,真是将我的一片好心放在地上踩啊。真是晦气,以后遇见这种事儿,我是断不会插手的。”
时生放下茶杯,“你今日做的也不算错,那姑娘虽不太规矩,终究也是个弱女子,你这脾气,下次遇着了,定也会插手的,不然就不是你了。”
阿宁撇撇嘴,“我呀,就是心太善了。”逗得时生一阵哈哈笑。
二人便默契的不再提路上的这件事儿。在时生看来,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官宦人家的女孩子,贪玩儿偷偷出门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需要注意安全倒是真的。
谁也没想到,因着这女子,后面居然牵扯出一件震惊朝野的风化案来。此乃后话。
且说,二人说笑一阵,时生便笑问阿宁西山寺的事情。
说起这事儿来,阿宁颇是自得,“我在树顶挂上了许愿的红绸,还给咱姑娘烧了高香,还点了一盏长明灯,还在太平塔挂了许愿牌,还抽到了上上签,还在西山寺吃了素斋。”
说起来庙里的事倒是无一不顺。
时生笑,“你一个到家的,偏偏要去庙里求签,说出去看师傅不打死你。”
阿宁撇撇嘴,“这不是没听说有什么有名的道观吗?只好随大溜的去烧香了。再说了,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娘也没少烧香呢。”
说起家中的事情,阿宁许多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母亲对着菩萨念经的事儿倒是记得清楚。
时生白她一眼,“被你这么说,青云观都成无名小观了,看青云道长不教训你。”
青云道长本在观里看书,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道,也不知是谁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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