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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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代传下来的书籍中，精灵仙后的地位大于仙王。尼德诺威廉斯见识到了。她走下来，吩咐一个精灵挖出尼德诺的心脏。林娜卡特在一边旁观。

    仙后捧起双手，凝出绿色的气团。精灵挖出心脏的下一瞬间，气团涌入心口处。

    痛苦一闪而过，舒适感随着血流扩散到全身。

    心脏仍然鲜红无比。在刚刚，尼德诺知道很多。比如：真正的怪物的心脏可以食用，并容易成瘾，而精灵公主就上瘾了。

    仙后抬起心脏，端详一会后，亲手放回去。她说：“你要留下来。我想，精灵泉水可以抑制你的变化。”

    尼德诺写下：我需要做什么。气团把心脏与身体缝合起来，心口处一阵阵跳动。

    “不需要，是有人想让你留下。”

    尼德诺写下：那人到底是谁。

    仙后摇头。

    随后，仙后把尼德诺安置在一间树上的木屋内。窗外的泉水源源不断洒落。卡特推门进来，她捧起杯子。

    尼德诺接过杯子，嗅到泌人心脾的气味，不由喝下一口。一阵清凉从喉咙灌入五脏六腑，随后一阵酥麻扩散到全身。

    尼德诺下意识说：“好舒服啊。”

    他摸向自己喉咙，心中一阵狂喜。他看向卡特，露出笑容。卡特端起一面镜子，尼德诺仍是怪物的模样。

    卡特说：“已经很好了，接下来就待在这吧。”

    丽莎阿切尔远远看见道西里斯克莱夫，它手提法杖。它走过来，在丽莎身前蹲下来，同时把法杖递过来。

    克莱夫说：“我知道你会来的，拿住。”

    法杖没镶嵌宝石，看上去只是一根打磨过的木杖，然而其中不断发出法术波动。丽莎问：“这是什么？”

    “你对它，想你想做的事情。”克莱夫指向一个怪物。

    丽莎不明所以，但还是看过去。这怪物身上伤痕累累，她能看见它的内心，一个男人最后的挣扎。

    丽莎什么也不想做，放下法杖。她问：“为什么这世界要这么残忍啊？”

    克莱夫思考一会后，然后说：“不残忍一点，就没人清醒认识自己了。”

    “那你认识你自己吗？”

    克莱夫愣住，然后摇头。它拍拍女孩的头说：“到底，你觉得这法杖是什么？”

    丽莎说：“对我来说，它是一根木棍。”

    “你不渴望力量吗？”

    “那只会伤害别人。”

    “那我提示一下，这根法杖，它叫做——阿切尔杖。”

    丽莎怔住，她似乎听见那个声音：为了生命，你必须承载一切。

    她皱眉，把法杖对准那怪物。那内心中，男人已经坚持不住了。她脑内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试试呢？——回来吧。

    怪物注视自己的双手，一动不动。一阵阵风不断吹过，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黑色毛发在掉落，最后露出裸着的一个男人。

    男人注视自己的双手，依然发愣。

    而丽莎的心中，一小片阴影升起来。它不来自她，并不任何举动，仅仅静候在那。丽莎轻声问：你是谁？

    内心之中，不存在其余声音。

    她问克莱夫：“那是什么？”

    “等价交换。”

    “我不懂。”

    “你迟早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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