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南下,往东沿海路向北或向南。
几个方向可以简单排除,南下不行,姚镇山实力强劲,瓯州以一府打他六府,这不明智,现在姚镇山自以为占据着泉州,漳州,福州,潮州,建州,汀州六府,实力强劲,现在在潮州方向与粤州府俞晓军对峙,俞晓军对姚镇山偷袭了他原本要攻打的潮州府很是不满,故而从他控制的惠州与梅州两个方向往潮州施压,而在汀州方向,姚镇山又于赣州府诸侯孙树根对峙,貌似赣州孙树根与粤州俞晓军也有不对付,好像是孙树根挡住了俞晓军北上进京之路,现在是三家混战。
所以现在是趁姚镇山无法北上之际赶紧发展壮大自己,而不是前去招惹姚镇山这头巨兽。
北上貌似可行,这几年台州州牧梁公博自顾自己享乐,横征暴敛,倒行逆施,民怨极大,红霞女也建议打回故乡去。毕竟倭寇入侵,苦的是百姓。而台州当官的不为民做主,我们就该主动让他屯田种红薯。
但最后许德信王玉京还是决定西上,理由也简单,北上的话,就过早与明州诸侯冯远征对上,明州也是东土乱世里面的几个强力诸侯之一,毕竟成朝明州水师都被冯远征继承了,过早对上对瓯州不利,到时候无疑要将大量精力用来设防北面防线,牵扯太大,王玉京一直强调保证机动力量,设立野战团也是这个目的,如果陷进跟明州的无休止扯皮当中,无疑对瓯州的整体发展不利,何况现在许德信还指望明州多多收购瓯州出产的瓯瓷瓯绣铁锅等产品呢,要是对上了,贸易就断了。貌似冯远征现在在做一个二道贩子,他收购瓯州产品,转手再卖掉,至于卖那里,卖什么价,没打探出来。
而西上攻打处州,是经过多次计算的,也作了充分准备。处州地处群山之中,跟成朝其他地方一样,也是敌视无视山越人,这样,攻打处州,许德信王玉京相信能获得处州山越人的好感,甚至帮助,因为蓝阿虎蓝凤凰这几年在扩展山越人人脉方面也是说干了很多很多口水的。而且很多山越人也认可蓝阿虎蓝凤凰的说法,他们觉得潮埠夫人不会骗他们。而且事实上也的确没有骗。
广大山越人翻山越岭把山里出产的动物皮毛,菌菇,药材等等带到潮埠市集,都能受到公平对待,卖出一个在其他地方不可想象的价格,并且能换取到铁犁铁锅盐巴等等别的地方严格限制的商品。比如处州府,就深怕山越人作乱,严格限制售卖铁器给山越人。
所以处州山越人对处州没好感,对瓯州反而有相当好感,他们觉得许德信描绘的中华大家庭这幅景象很好很美,而且在瓯州也确实能实现。东土居于世界中央,称为中,汉人,山越人都是古代华夏人后裔,称为华,两者合称就是中华。想想就挺美的。
这山越人帮助是其一,其二就是资源,老实说处州其实不怎么好打,山路难走,六斤炮就难跟着部队同步前行了。但处州资源确实值得许德信眼红。银两铜钱是是钱,是东土成朝硬通货,但别忘了,还有个最贵重的硬通货,那就是金子,而处州居然有一个金矿。这个金矿可不是一个比喻,什么人心齐是金矿,是么市集繁华是金矿,不是这样的一个比喻,而是真真实实的一个金矿,那就是处州府遂昌县金矿。这个金矿其实是朝廷直管的,其实东土大陆所有金矿,以前都是朝廷直管,不过内乱之后,被地方诸侯窃取了。遂昌金矿也是这样落到处州州牧罗鸿志手里。
罗鸿志掌握遂昌金矿之后,也是到处招兵买马,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他从北面杭州苏州秀州一带购粮,有粮就可以征兵,铁器则从西北面抚州一带购入,有铁器则有兵器。于是慢慢地,罗鸿志就做大了。
在与瓯州紧邻的山口镇一带,瓯州处州也多次发生冲突,而瓯州西上的商队也多次遭到不明身份的山贼打劫。以前以为是山越人所为,后来山越人来潮埠做生意,经过询问得知,山越人也经常被打劫。
根据密室杀人原则,瓯州处州的茶马古道上,不是山越人,不是瓯州自己人,只剩下处州府罗鸿志了。所以许德信也老早有攻打处州的心思,只是一直有各种原因,现在瓯州发展顺利,海上倭寇威胁还在,但自保应该没问题,而且不能再放任处州罗鸿志继续发展壮大下去了。
冬天山路结冰,不好行走,窝过再兴二十六年的冬天,再兴二十七年三月,农民们忙着春耕,许德信命各县守护兵加强守备,红霞女带瓯州水师严密注视海上动静,野战三团留守看家,作为预备兵力,自己带野战一团二团山越团亲征处州,务必在这乱世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中,吃掉这条处州小鱼,壮大自己,为将来奠定更大的筹码。
而这一年,瓯州西北,翻过洞宫山脉的另一侧的抚州,有一位少年英雄也正式登上主公大位,在乱世中展露头角。
再兴二十七年,抚州城内,几位实力派人物正在逼宫,原来抚州老州牧刘文忠最近迷上了炼丹,跟成朝以前的几位皇帝一样,以为吃了仙丹可以长生不老,这样政事就荒废了。
不过他运气好,有个好儿子刘沥凯,这刘沥凯真是英雄了得,十五岁年龄就第一次上阵,并立下大功,这几年,抚州发展壮大,全赖这位少年英雄所为,再兴二十年,十七岁的刘沥凯率抚州将士东征打下朝廷直辖的铜都,为抚州发展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再兴二十二年至二十四年,又多次西征攻打西面强力诸侯袁州袁三豹,最终消灭袁三豹,把袁州并入抚州统治。
抚州刘家跟北面洪州李家世代交好,南面是大山,居住着山越人,也有很多修道的人在抚州南面山里建里道观。所以经过刘沥凯的东征西战,抚州居然在这乱世出现了难得的平和景象,没有外敌了啊。于是老州牧居然专心炼起了丹来,还把南面山里道观里的道士请来,专心炼丹修道。
老州牧刘文忠的这一做法当然招致抚州上下的集体不满,乱世景象,你不思进取,居然炼丹,这叫什么事啊。
于是抚州城内同知黄敬,通判穆柯,参事萧儒,马军统领姚蹄苞,步军统领林泽嘉联合起来逼宫,要求刘文忠将主公大位禅让给少主刘沥凯。刘文忠自然不肯,黄敬一个示意,姚蹄苞突然拔剑上前,刘文忠无奈,只得痛骂逆子逆子,无奈交出抚州大印,归隐山林。
不过归隐后,因不再是州牧而拥有财权大势,那些道士也就对他不再热情。这是后话,刘文忠后来也才认识到,炼丹修仙的愚蠢之处,说好的仙风道骨呢,说好的鄙视铜臭呢,说好的漠视权贵呢,怎么能这么不靠谱啊,我不是抚州主公了就立马变脸也不陪我炼丹了,实在让人郁闷。后来,我在眼泪中明白,失去大位就错过永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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