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穷游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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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这是你要的纸。”萧瑾然接过纸，背过身擦。老赵见状退了好几步，也侧过身去。他心想公子行为的确和其他少爷不同，用纸擦嘴！他还是头次听说。萧瑾然擦完嘴巴，转过身，见老赵离自己那么远，还背对自己，感觉他很注重主仆的礼节，也很忠诚。萧瑾然很感动。可是自己实在不习惯这种距离感。

    他问老赵：“你这两道菜叫什么名字？”

    “一道是叶氏麻糍，一道是炸五香。”

    “美味佳肴啊！”萧瑾然诚实评价。

    “这是厦门的名吃，公子若喜欢，我就去买。”老赵说。买时他还担心公子不爱吃，怕公子挑剔。看公子吃的开心，老赵心里也是高兴。

    “行，谢谢你！”

    萧瑾然越这样客气老赵心中疑惑越多，公子老谢我是为什么？干这么多年活，谁谢我啊！都是该说的话，一股暖流从老赵心底涌起。老赵觉得萧公子的确与众不同。

    老赵端来盖碗茶，递给公子。萧瑾然吃完饭齁得正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把空杯放到托盘上。

    “这是漱口的，公子！”老赵惊讶地说。

    啊？我把漱口水都喝了！明明是茶叶水吗？怎么是用来漱口的？萧瑾然也觉尴尬。

    “这茶杯里不是茶水吗？”他问道。

    “回公子，不是茶杯，这叫盖碗，里面确实是茶水，不过是用来漱口的。”

    萧瑾然忙解释“我以前都是用专门的漱口水。”

    “哦。”老赵点头，“各地习惯不一样，公子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总算瞒天过海，萧瑾然也松了口气。

    吃过早膳，呆在屋里实在闷，又没事情做，也没娱乐。于是他找老赵，问他可否带他出去转转。

    “行，公子，我带你去市面。”老赵说。

    市面？萧瑾然反应过来大概是市场。

    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没钱，不如实说，“我来到厦门，身上的钱被偷了，被人打晕在树林。”

    老赵领会了萧瑾然话中的意思，说道：“没事，一切花销师爷出，你不用顾虑，师爷也吩咐我好好服侍你。你想买什么尽管和我说。”老赵的话让萧瑾然心里很舒坦。

    于是二人出了客栈，转了两个街巷来到中山路。路旁都是二层楼，闽南风融合了欧式和南洋的建筑风格，古典的罗马立柱，细腻的雕花，丰富的窗楣，建筑很是优雅。下层都是各式各样的商铺，人行道约五尺宽。

    这些建筑玲珑与典雅，古朴而又气质不凡。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萧瑾然看的很专注。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实在漂亮的很。这在现代已经是逐渐消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今天我竟然亲眼看到。

    老赵见他看愣了神，就解释说：“现在洋人进来了，连房子都盖成这样！我们管它叫五脚基，就是骑楼，上楼下廊，下边都是商铺。”

    “哦！”萧瑾然一边听着，一边跟着老赵往前走。茶庄，饭馆，工艺品铺什么都有，还有卖布的，卖酒的，卖肉的，往里走是各种美食的街边摊。

    街巷纵横交错，老远就能听到吆喝声，“肉粽～烧～肉粽”。“市面老烈吧！”老赵说。

    老烈？说的什么全没懂。是方言吗？萧瑾然只是嗯嗯答应着，其实全没明白。萧瑾然猜可能就是现代人说的市场繁荣。管他呢！难得出来一趟，放松放松吧！

    集市上有许多摊贩，竟然有骑着毛驴赶集的，左侧架的筐里装着娃，这令萧瑾然感到惊奇。电影里也只看过骑马赶集。也许驴到现代下岗了，都进了驴肉馆，萧瑾然这样想就忍不住偷着乐。他看什么都新奇，立刻来了兴致，也高兴起来。

    他还看见有推着独轮车赶集的，车上坐着两男孩，还有许多乘黄包车赶集的，这在民国电影里常见。集市上拥挤热闹，叫卖声连连。

    海鲜，蔬菜，瓜果，各种吃食应有尽有。许多棚子，挤满吃客。有一家棚子就五六张矮墩的小木桌，几张竹凳子，人已经坐的很满。棚外还有端碗蹲着吃的。客人正埋头吃，扑鼻而来的香气很是诱人，柜上摆着各种新鲜食材，五颜六色，大锅里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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