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靠的就是人,党项本就人少地广,沙漠草原却是没有多少族人部落。攻人之策,就是削弱党项实力的办法,西军俘虏之党项人,一定不能还回去。”郑智说出这个道理。却是心中还有毒计。
“不还回去,难道杀了?”童贯心中一颤。杀俘虏,实在不符合大宋文人士子的价值观。
“童相公,杀之可惜,可卖,可劳役,也可编入军伍。”郑智心中,其实更倾向与编入军伍,党项人本就是极为悍勇的士卒,若是再经过严格训练,战力肯定不凡。
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便是人心。这个事情看似困难,其实简单,不过安居乐业有口饭吃,人在有家有室有饭吃的情况之下,从来不会去造反,自古如此。再迁移到几千里之外的大宋腹地,故国无望,自然也就会断绝许多心思。
何况游牧民族,骨子里的归属感本身就不强。仇恨对于郑智来说就更不算事情,听话有饭菜,不听话自然人头落地。
童贯并不言语,心中却是在考虑,众人皆在考虑,党项不比契丹,国势已然颓败,把党项人带到中原去剿匪平叛,似乎也是可行。
“此事可以试行,若是不妥,便要当机立断,尽杀之,也不能让羌人作乱。”童贯知道这事情有风险,却是也敢冒险。
“相公,攻人之策,还有一计。”郑智心中毒计已经起来。
“郑将军且说。”
“此番大军已到党项腹地,当劫掳四方,收拢所有羌人马匹牛羊,更要多掳掠人口。”郑智目光寒冷,这番毒计,本是后世满人发展壮大的办法,劫掳汉人做奴才,弥补自己人口劣势,方才有满人崛起的关键。
仁心宅地,在这强敌环伺机的乱世当中,便只有任人宰割。
郑智这般计策,在后世之人看来不过平常。却是汉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去做过这样的事情。驱赶与隔离抵抗,一直是华夏对于游牧民族最主要的方式。却是汉人自己内乱的时候,这些手段都用上了。
童贯抬眼迎向郑智的目光,感觉一股戾气逼人,收回目光,再去看其余诸将。
众将皆是久经战阵,见惯生死,没有人会觉得郑智此计过于毒辣,反倒合了众人口味。党项人本就是众人几代祖先的宿敌,只要能削弱敌人的实力,便是好计。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时机就在眼前,哪里还有不愿意。
“掠!”童贯点点头,其实对这事情内心中倒是并不在意。就如郑智之前所想,童相公得胜回朝,加官进爵即可,却是哪里会理解几代西北汉子年年奋战的苦楚。
营寨之内,士卒打马四面出击,但凡能骑在马上不掉下来的,都上马外出。
军中一共七千多匹健马,也就有七千余骑,分三队往东南西三面扫荡。
郑智并没有带兵出去,这种事情交给鲁达正好。鲁达带着一千渭州铁骑,一千骑马庆州兵,往西面飞奔而去。
沙漠草原,整个西夏南方,党项部族中皆只剩妇孺,能出征的全部早已在军中,死伤大半,如今也就只有灵州城中两万人了。
但凡被宋军找到党项,老弱皆杀,妇孺捆绑,马羊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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