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迟疑,大概在盘算哪些能说,哪些不该说。啧啧叹了两声,“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百子巷发生了一桩血案,殷氏安防的保安,被砍死在自家院子里;早上的时候,我那师傅,刘国栋的家里遭了入室抢劫,他老婆孩子在抢救;这边你们出了这么场车祸,根据目前谈过的目击证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亡命之徒干的。”他很费解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殷柔苍白了脸,佳人也知道,杀王德宝的人,定是为了殷豪,可是刘国栋,或者他们这四个人……她抬头看了看容复,他正低头思忖。
“据说?所以,这个人跑了?”难以置信,熙熙攘攘的孤山路,这样大张旗鼓地肇事完,居然还跑得了。
“他没命开过了孤山路,进了那边的山里。”乔康也很苦恼。孤山路是观景游步道,别说汽车,连自行车都不能骑上去,那亡命之徒在游人密布的小道上飞驰,他乔康可不能置那么多人的安危于不顾。
“天网恢恢。”这是乔康说过的话,佳人又用来宽慰乔康。
他突然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局子里还有事要忙,回头再来看你。”他的力气挺大,有点捏疼了她,容复在一旁看得很难耐,又不能发作。好在乔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招呼完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殷豪那边医院离不开人。箫先生,你方便送我一趟吗?”殷柔很和气地询问。
她善解人意地想要给容复和佳人僻个安静的空间,这份体贴连弘安都惊呆了,连连点头,随着她出去。
“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佳人冲容复笑道。
他一下坐在她床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又不忍下重手。低下头凑在她耳旁,“小道消息说,那人可能是马强。”
她瞪大了双眼,这个血债累累的人,居然又重回到老路上来了,“所以,他背后,殷家和你叔叔家,都逃不了干系。”
“我在让人查,他已经嚣张到闹市区行凶,肯定处处留马脚。”
佳人突然觉得自己这满身的伤没有白受,离真相可能又近了几分,心情居然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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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弘安本以为只是当趟司机而已,但既然他和殷氏有合作,殷豪也重伤,他这个合作伙伴尚一次没探望过,正好送殷柔到了门口,心想不如停车上去看一眼,不费他什么,情谊也到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顺路的探望,居然目睹了一场血腥的屠戮,行凶者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居然是个警察——狱警刘国栋。
弘安随着殷柔进到病房,才打完招呼,就听到“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响,回过头来,一个左臂还打着绷带吊在胸前的男人,眼露凶光,右手持刀冲进房里,照着离他最近的床尾就挥刀下去,直戳进去又□□,刀尖挑出一串血珠。
殷豪刚痛呼一声,第二刀第三刀,接二连三地捅在小腿大腿上,殷柔边向外面求救,边用身体挡在殷豪身上,弘安也抱住他的右手,却被他飞起一脚踢开,转瞬就成了两人扭打的胶着局势。
好在刘国栋本就带伤,没什么拳脚的弘安也没有处于下风,僵持了半分多钟,外面听到呼叫的殷氏保安冲了进来,将刘国栋拖开,按在会客厅的地面上。
“我刘国栋,优秀毕业生从警校毕业,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步错步步错,不得不护着你这兔崽子、你这吸血鬼一样的全家,现在敢动我女儿,老子跟你们拼了!”虽然被按在地上,他不住叫嚣。
箫弘安好容易站起身来,看到伏在床上的殷柔孱弱地喘息,背上渗出鲜血,是护着殷豪的时候中了刀。他慌忙按了铃,心说这几天天天血案,世道愈发的可怖,却不得不给佳人打个电话通个气。
佳人那头先是吃惊,而后是沉默。
她和容复对视了一会儿,她先开口了,“你快去看看吧,新婚头里的……”
容复抱住她,“我就待这儿了。”
“去吧!”她推了他一把,虽然纹丝不动,“快去!这个节骨眼儿上,为了点儿吃不吃醋的,露了馅儿,坏了大事才不值得呢。去!”她仍旧用力地推他,身上又散架一样地疼。
容复拗不过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望着明晃晃的窗外,殷氏终于人心向背,最先受伤的却是不甚相关的殷柔殷豪,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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