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好人也可以。”佳人对着乔康一字一顿地说,“况且,他是不是黑警,都不会影响到你做个好警察。”
乔康点点头,带着佳人到了局里。说好证人那边的小组会把小颖带去局里,和佳人见面的。可乔康刚下车就被人叫住了,“不好了,正要找你呢,三桩案子的嫌疑人找到了。”
“哪儿呢?他说什么了吗”乔康一听有任务,整个人都绷紧。
“已经死了,哎……”那人两手一摊,“快,大队长找你呢”
“那要见的证人……”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打断,“那个证人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哪儿能见人,你先去见大队长。”
乔康正拔腿要走,猛地回头看佳人,佳人立刻摆摆手,“乔警官赶紧去忙正事,我可以自己走。”说着就退着走出了公安局大门。
马强,马强也死了吗?她心里一阵大动,这个杀了她和容复亲人的人,这么快就抵命了?可是真相、自己亲人最后一刻的记录,也随他一起走了。
她心事重重地打了一辆车,往孤山路一号去,她需要好好想想。
方才那人说,小颖被重点保护了,而小颖和马强无关,而是孟志,如今孟志在逃,偏偏在三桩血案的罪魁祸首身亡时提高了重视的等级,佳人觉得,来龙去脉好像清晰起来。孟志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现在更是在重重通缉下犯下累累重罪,他当真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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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雄在医院里陪了殷柔几天,想起自己父亲去世前的光景,干瘦如柴,还想着拿钱续命,满身插满管子,苟延残喘,不忍去想自己这个年轻的妹妹也是这个下场。
他在家里落地镜前打量自己时,惊觉自己瘦了,从前饱满的脸,现今在颧骨之下深深凹陷,惊骇得不能自已。匆匆忙忙又赶到医院,抽了五六管的血,毫无异常的情况下,抓住医生,一定要做全身的核磁共振。他一定要尽早知道,不想落得和父亲妹妹一样的下场。
拿着一切指标良好的化验单,他却仍然心存疑虑,这种疑虑如气球一样越来越大,大得他夜里睡不安稳。他梦见那一个个花菜样的癌细胞,在他的身体里遍地开花,开满他的心肺、甚至是眼球瞳孔。
他惊叫着从床上坐起,自己睡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他和殷黄翠微分房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都不想相见,若不是殷豪,以及那件件压在二人身上心上的罪恶,可能他们俩早就分道扬镳了。
厚重的丝绸窗帘有道口子,月光在缝隙里翩跹起舞。他想起睡觉前,似乎是把窗户关上的,于是赤脚往窗边走去,却见到有一扇赫然洞开,面向夏季繁盛的花园,各色高低树木在午夜的夜光里,森森然,如能吃人的野兽。他吓得砰一下合上窗户,又觉得不放心,非要一扇扇检查过去才安心。
躺回床上,想安心地睡去,又猛地一惊,睡前自己是关了窗的,它还不是自己开了?重又起身,依次检查过去。困意袭来,他心中却惊惧不绝,不得已,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拉开,露出那一排窗户。他要一睁眼就看到关得完好的窗。
合上眼,他重又看到自己年轻的模样,有个出生相当的妻子,满身名媛气质,顷刻她变成个恶妇,从前温润如玉的脸颊尖刻得如鸟喙一般,狠命啄在他的身上,他大叫着在地上打滚,双手护着脸,那坚硬的嘴却戳穿他的手背,直直钉进他的眼睛,右眼瞬间就鲜血满布,而左眼里却看到那个恶妇,不是名媛,而是个实实在在的恶人——他的妻子殷黄翠微。
他睁开眼,黄翠微坐在他的床边,正用手指抚着他的眼眶。“啊”地大叫出来,惊恐地躲到了床的另一边,“你你你,你干什么?”
“他们今天早上发了特级通缉令,要抓捕孟志呢。”她笑着看他,脸色却苍白。
殷雄的牙齿直发颤,“抓他?抓就抓,关我什么事儿?”进而才回过神来,冷笑道,“怎么,你的老情人,担心啦?”
“我的老情人?”她皱皱眉,“我们还在想这些事情?从龙湾开始,孟志哪件事情没有参加?”
“龙湾?”他的牙齿还在咯咯作响,事情繁杂得他几乎忘记了那件大案,“我找不到他也没办法。”
黄翠微也不再听他多说话,摆摆手走了出去。
他终于知道自己夜里的恐惧何来,他害怕孟志记仇,记得他要把他当作弃子,所以来寻仇了。那窗户,是貌合神离的妻子开的,这样一想,寒颤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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