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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四周身后风声骤停,祝艺菲转头一瞧,身后竟是一堵金壁铁墙彻底封住了退路,与此同时,周围皆现出铜墙铁壁,将其困在方圆不过十里的四方之地。
墙壁之上缓缓现出数只金甲黄牛浮雕,遇风落地,化成金甲黄牛,身高过丈,体雄力健,身披金甲,头顶金角,仰首啸天,地动山摇,天惊云散。
满眼望去,瞬间有数十只之多,目露凶光,口吐血气,踏蹄扬尘,仿若闻听信令达下,齐齐奔向祝艺菲攻来。
“好大的阵仗”冷哼一声,祝艺菲祭出冰火剑先挥出数招玄清剑式,落于金甲牛身之上,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摆头立角,穷力毒攻,已令她打开了眼界。
千年以来,能与她力气相媲美的,除了小和尚,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而小和尚那是罗汉之身,金刚之力,如今这数十只金甲牛,却生生让她觉得力不从心,剑抵牛角,竟生生被顶出百步。
改攻为守,避其锋芒,祝艺菲身形腾转,在金甲牛群之中,正飞身跃起,碧空之上忽斩下刀光箭雨,出其不意,被射中了肩腹,跌落在牛群之中。
“可以啊”咬牙笑了两声,收回宝剑,掌心撑地跃起,一个转身遁入地下,不见了踪影。
阵台之上,司云正瞧着面前的一盏离魂灯,见其由初始的炽烈,变得逐渐微弱,刚刚还闪烁了两下,晓得其是身处险境已受了伤,正洋洋得意,却见那离魂灯的灯芯骤然变了颜色,急忙掐指拈算,竟是没了白衣女子的丝毫气息,登时眉头紧皱起来。
“莫非,她已经出了阵?不可能的,这金甲图牛阵若是不被破,是不可能有生还,难道,她已死去?也不可能,若是死了,这离魂灯应当熄灭才是”司云正喃喃自语,理不出头绪之时,祝艺菲却已寻到了鹿骞的所在之处。
刚与金甲牛相斗之时,她便想到运用五行遁术,只是,这阵法四变,上下不接天地之力,遁术施展起来要耗费很多的真气,非到不得已时,是不可轻易使出此保命之数。
可交手数个回合,那金甲牛强悍无比,根本无有破绽,为今之计,当是先寻到屠牛图,稍作改动,再行打算。
鹿骞恰好在这屠牛图的牛背之上,闭目盘坐,周身已起了变化,双肩比之前宽出三尺,头顶之上,墨发之间已生出两只短促的金角,眉毛半黑半赤,已近妖化之相。
“难怪,那金甲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竟是以人血所炼,魂魄所祭,哎,我真是笨死了”祝艺菲双指微动,祭出一张天火符,点在那屠牛图的最底端,火刚燃起,便响一声牛啸,鹿骞突然睁开了眼睛,飘飘然落下图中,手持玉琼降龙宝剑,对着她横劈过来。
“鹿骞,快醒醒”遁术还未散,她几乎耗尽真气体力,若与鹿骞相拼,要么同归于尽,要么,她死无葬身之地,可不论哪一种结果,都是她输。
熊熊大火在地下燃烧,鹿骞的攻击愈发凶猛,祝艺菲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威,一个转身,便被挑了琵琶骨。
趁此机会,剑指眉心一划,沾出鲜血,虚空化出三道定身符,破妖符,镇魂符,三道血符即成,瞬间金光大盛,飞入鹿骞体内。
“还好,我早已脱去妖皮,否则,这被挑了琵琶骨,还不现出原形,死翘翘了”
鹿骞被三符所制,动弹不得,头顶的双角开始渐渐化掉,变成两股金水,顺颊流下。
祝艺菲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真气透支的她,连愈合伤口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凭血滴滴答答的流。
阵台之上,司云见北方之地忽现大火,急忙站起身来,双袖朝天一挥,不远处飘来两朵乌云,无雷无电,雨水瞬间落下,将那火熄灭殆尽。
屠牛图刚烧了一角,天火便被灭了,祝艺菲暗自惊讶,这天火唯有仙池之水可熄灭,看来那司云还真有些本事。
正想着,屠牛图上的屠牛一声怒啸,落地化成一黄身牛神怪,身高不过两米左右,比起那些金甲牛来略显袖珍,双蹄踏地,直立而行,手中持着一把金色的三齿钢叉,鼻吐粗息,对着祝艺菲喝道:“大胆妖孽,今日让你粉身碎骨”
“啊?你说什么?”此牛口吐人言,却囫囵不清,祝艺菲正头晕目眩之际,委实没听清楚。
话音刚落,三齿钢叉已近在咫尺,夺命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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