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教起事至今,太华门可有半点阻碍之举?”辛无量苦笑道:“以你如今境界尚难知晓,无论是我教还是太华门,皆有坚稳道心不可动摇,我教破除陋习恶政,自起事之初丝毫不改,一如太华门不涉九州逐鹿、等视众生。就算他们得了鲸骨杖,也不会用来对付我们,否则去年他们就动手了!区区鲸骨杖,还不至于让我教大业受阻。”
“可是——”
“不必多言!”辛无量下令道:“祭司因染,晋阳城内反击将至,尔等速速布阵迎敌,不得有误!今后莫再牵涉鲸骨杖之事,晋阳一战后本将会亲自查探!”
因染压抑着不忿神色,狠狠盯了齐德仲几眼,只好翻身上马飞驰而去,护教神将律令威严,不容他们有丝毫抗命之举。
“壶洲客除了鲸骨杖,别无他物了么?”辛无量转过身来问道。
齐德仲摇头道:“前辈身形枯槁消散,仅存鲸骨杖一物留存。”
辛无量沉吟了一阵:“果然是豁命相斗……我奉劝一句,你最好真将鲸骨杖送至太华门。”
“此意已决,神将费心了。”齐德仲对辛无量颇有几分好感,明明费了大力气才战胜壶洲客,不论是战场上的处置方式、还是修行人的惯例,辛无量完全有资格、有理由夺走鲸骨杖,更何况齐德仲区区修为在护教神将面前不值一提。
辛无量侧耳倾听,远处晋阳城中炮声再响,更有一面城门大开,察觉到一队人马朝此地而来。
“我已喝阻教众不得与你争抢鲸骨杖,一时半会儿之内他们不敢有所动作,但你最好不要经过我教营区。”
“这我晓得。”齐德仲从包袱中抽出一件长衫裹住鲸骨杖负在身后。
辛无量看见齐德仲举动面露苦笑:“除此之外,你自己小心,鲸骨杖毕竟是不可多之物。”
说完这话,辛无量跺脚飞天而起,转眼间不见身影。
齐德仲远望天际,已经明白辛无量所指为何了。壶洲客乃海外高人,能够履足九州战火硝烟之中,必然是有修行同道的相邀,而且出于缘法不得不来、出手对敌也不得不豁尽全力。
而壶洲客斗法败亡,在附近修行人眼中恐怕不是秘密,如此大战,必定窥探者众多,也有得是希望见机捞一番好处的修行人。
壶洲客将鲸骨杖托付给齐德仲送至太华门,要是此事有成,按理太华门必然也有回赠,不会让齐德仲辛苦一番。同样的,此事也是大有风险,光是方才一番交涉,若非辛无量主动扬言不可阻止齐德仲,祭司因染恐怕当场就要出手相夺,齐德仲届时只能狼狈逃窜。
说实话,鲸骨杖这烫手山芋,谁拿着也都容易招惹他人觊觎,就算壶洲客没有此番托付,齐德仲估计也不打算长久持有此物。
但既然受人所托,又是修行前辈临终所言,齐德仲心中感触颇深,自然不会有任何避让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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