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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迪纳贝文,他的恶魔舰队什么时候回到扶桑?”高德追问,终究是可能的现实威胁,信息越详尽越
“深海恶魔的行进没那么简单,他们需要在海中延伸混沌缝隙。”维斯坦斯说:“粗略估计,最多两个月之内就会抵达。高提督,不要对我们的提醒有所误会,迪纳贝文的确是在追踪我们团长,因为他那里有帝神碎片。但只要迪纳贝文到了扶桑,祂必定也会把这艘战舰列为目标,优先级应该比我们团长更高。”
“这倒是可信。”舰灵郭瑞德肯定了他的说法,“那家伙终究是来追我……追却敌号的,就算却敌号变了,至高神火也变了,也瞒不过祂。千里之外祂就能感应到这艘战舰的存在,这上面还有我……呃,郭瑞德的味道。”
“我还是没办法相信你们。”高德做了决定,“除非接受刚才的条件,战甲可以不脱,武器必须放弃,随时接受我的问询。如果察觉你们隐瞒或者误导,你们的下场会很糟糕。不要仗着永生不死就能逃脱我的惩罚,那对我没用。”
“这个我相信。”维斯坦斯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低沉的说:“你改变了至高神火,让这艘战舰的主炮也产生了变化,它已经让我的五个伙计永远安息了。”
记起维斯坦斯说过他就是那艘没有护盾的魔斯达战舰的操纵者,挨了一发主炮大概是沉了,没想到那一炮还打死了五个魔斯达,让高德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合作?”高德也因此更不解了。
“通过混沌摇篮实现的永生不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诅咒。”维斯坦斯幽幽的道:“那五个伙计能这样安息,其实挺幸福。”
信你就是见鬼了……
“你们必须放下武器,呆在门神岛上,不能随意活动,由我们的人时刻监视。高德终究不愿只靠对方一番唇舌就放松警惕,做了最后宣告。
犹豫了片刻,维斯坦斯看看其他四个魔斯达,后者显然唯他马首是瞻,于是他沉沉点头。
“这家伙是奉郎世德的命令过来的。”等提灯人押着五个魔斯达上了旋翼机,舰灵郭瑞德说:“我……郭瑞德的感觉没有错,郎世德想跟我们建立联系,但又无法说服他的伙计们,只好派这个家伙过来,假装是叛变。”
高德叹气:“那么他说的是对的,真正的麻烦不是郎世德,而是两个月之后的恶魔舰队?”
“不确定。”舰灵说:“不过迪纳贝文和他的战团舰队变成了恶魔的话,现在的却敌号……丽德号肯定不是对手。”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另一个好消息。”高德肯定的点头,“郎世德肯定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只会把我们当做盾牌顶在前面。”
这么一来,取出郭瑞德藏在秘密海域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郎世德这边的情况渐渐清晰,可另一方面又有无数疑问在高德心中泛起。白虎和唐幕那帮人,对这样的情况有多少了解?之前自己在扶桑搞事,他们两边都传递了“既然你要在这折腾那这里的麻烦都由你担下了”这个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清楚恶魔舰队的到来?
很明显,他们清楚,于是又引出另一个问题,既然恶魔舰队如此强大,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解决这个“麻烦”。所以袖手旁观,任由自己折腾,摆出了等着看自己笑话,之后再以正主身份登场的姿态?
除非……
高德暗暗凛然,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
“今天就出发?”
回到灰境舰桥,把正玩模拟建造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远坂爱拉起来,说了自己的打算,远坂爱还颇为不舍。
“不是今天。”高德说:“是现在。”
“你这是把我当驴使唤啊!”远坂爱顿时不高兴了,“我辛辛苦苦飞过来,连眼皮都没闭一下,就马上拉着我去作生死斗,我要是死了那绝对是死不瞑目!”
“谁让你跟小孩一样玩个不停。”高德义正辞严的说:“根本就是玩物丧志,一点也不节制。”
“我……”远坂爱恨恨咬牙,“什么都让你说完了,我是无话可说。”
“放心,总管大人。”高德笑道:“对我来说,你在陛下和小丽面前当眼线的价值要远远大于给我当打架的帮手,所以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确定我真的会当你眼线?”远坂爱冷笑:“我可不会背叛小姐……还有陛下。”
接着冷笑变作嗤笑,“倒是你,你估计还在疑神疑鬼的,暗中探查身边是不是有眼线把。”
这一刀子戳进了高德的肺里,让他咳嗽不止。
“谁?是谁?”他去扯远坂爱:“是不是你派到我身边的?快说是谁?”
“好好的忠于丽、效忠陛下,”远坂爱得意的哼起了扶桑小曲,“就不必担心谁是眼线了,走!”
她反而催促起高德,后者不得不赶紧张罗妥当,两人上了飞机,朝着东南方向得大海直直飞去。
就在同时,另一架飞机在千里之外的西北面飞行着,飞机上几只尖耳朵凑在舷窗上,脸都贴平了,贪婪的看着远处出现的陆地,她们已经整整两三天没见着蓝色之外的色彩了。
“哎呀终于到啦!”
灰豆芽毛绒绒揉胸捶腰的叫唤着,她可是从万里之外的西岭赶过来的,这一路上跟姐妹们都没沾过床,着实累得够呛。
“高德那家伙果然缺不了我啊。”等飞机靠近陆地,看着那被海啸冲刷的恐怖痕迹,灰豆芽自信满满的嘀咕:“看来还得我出手,扶桑这边的事情才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