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陈富贵凑上一句“三公子,这更要试吃一下”。
也不用勺子,作势就要把手伸进桶里舀了吃。
“瞧瞧你这黑狗爪子”胡不为一把挡住了。
赵世将一看陈富贵手根本没洗过,顿觉非常恶心,一脚踢开陈富贵:“你给我起开。”
伸手接过胡不为递来的铜勺舀了一点纯冰激凌放进嘴里试吃。
陈富贵握紧了拳;跃跃欲试的等着,只要三公子开口说不好,他立马就会跳将出来,把胡不为这个骗子打翻在地,以显示他对侯府的忠心。
可惜事与愿违,赵世将朝胡不为拱拱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陈富贵很是失望;又出坏水:“三公子,这个果子你也该尝尝,万一酸涩难吃,也是不行滴。”
“也好”赵世将又舀了一枚蓝莓入口,闭上眼细细的品味。
冰凉的果子入口,赵世将顿觉精神一震,轻轻一咬。“波”的一声,满嘴酸酸甜甜的味道。
一股从来没有尝过的清爽之气在口腔里萦绕,这味道;给人以美的享受,清冽,甘爽。
混合着嘴里残余的冰激凌的奶香气。这一瞬间,赵世将恍惚立于高山之巅。
闻到的;看到的全满山满谷芬芳野花散发出的醉人的芬芳,幸福无比,把一切忧愁烦恼全都忘了。
看到赵世将一脸傻傻的痴呆像。
胡不为笑了,他笑的很开心。
陈富贵的心碎了,像是被人用大磨盘在无情的碾压。
一声娇斥传来:“冰激凌好了没,我都等不及了。”
胡不为扭头,来者是赵府的五小姐。
赵五小姐走到赵世将的身边,用力推了几下:“三哥,三哥。”
赵世将恍若云端跌落,大梦初醒。“太好吃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等美味,说是人间绝品也不为过。”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抬走,等会我要多吃几杯”赵五小姐急急的催促。
跟着赵府的抬着冰桶的仆人,又七转八拐的走了好些路,胡不为进了一处大宅子。门前的两颗海碗粗的大石榴树,正绽放着火红的花朵。
到了门口,赵世将让胡不为先等着,待会侯爷会召见,说话要小心着点。
一会时间,赵世将又从里边出来,“跟我走。”
步入台阶;跨进高高的门槛,胡不为就感到两道锐利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盯了一眼。这两道眼神都饱含着惊讶,似乎在说怎么年轻的人,他能做好冰激凌吗?
看到正对大门的牌匾上的字迹,胡不为暗道:“原来这是花厅。”
花厅里铺的是一尺见方的水磨青砖地坪,屋里的梁柱,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家具都是略带紫色的核桃木,经过烫蜡磨光后,之地细腻温润,古朴雅致,看上去卖相极好。
花厅的博古架上更是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陈设,有金灿灿的菩萨,也不只是鎏金的还是纯金的,还有和田美玉雕刻的菩萨,一脸慈悲的神态。
还有古旧的小铜鼎,观赏的奇石,犀牛角的杯子,象牙的摆件,以及定窑越窑的精美瓷器。
墙上还有副仕女画,胡不为感觉画上的女子仿佛正在用眼神问自己“你行吗,能让所有人满意吗?”
花厅的椅子上还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五十多岁,气质威严的老者,不用说胡不为也能猜到他就是这家的家主,“八贤王”赵德芳的四世孙新兴候赵丛郁。
上手的客位上坐着一个穿月白锦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人尽管坐着,胡不为还是感觉到从他身上撒发出阵阵官威风。
刚才赵世将已经给胡不为介绍过,今天的客人是新上任的三司副使蔡襄蔡君谟。三司使是五代时新出来的官职,是掌管朝廷钱粮的衙门,和六部中的户部基本一致。
蔡襄是福建人,仁宗天圣八年的进士。工书法,诗文清妙,其书法浑厚端庄,淳淡婉美,自成一体,为“宋四家“之一
他任泉州知府时,主持建造了中国现存年代最早的跨海梁式大石桥泉州洛阳桥;任福建路转运使时,在建州主持制作武夷茶精品“小龙团“,成为东京城的一饼难求的贡茶。
赵世将压低了声音,轻声轻气的说:“来,给我爹;蔡大人行礼。”
胡不为紧走上前,抱拳作揖:“见过侯爷,蔡大人。”
还算好,这年头可不流行下跪,臣子见皇帝不跪,老百姓见官也一概不跪。见官下跪,那是明代朱元璋规定的。
哪知道赵丛郁根本没看胡不为,反倒是和蔡襄说:“君谟,这就是我今天请来做冰激凌的人,据说手艺还过得去。”
蔡襄笑道:“叨扰了。”
胡不为站在三人的前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浑身不自在。心里暗暗冒火,客气话不说也就罢了,连个笑脸都没有,当我是空气吗?
好在赵世将发话:“胡不为,今天堂上的两位老大人,可都是东京城一致公认见多识广遍尝美味的美食家。”
“你要是能得到两位老大人的首肯,那就意味着你在东京城出名了。”
胡不为暗暗点头,这正是我所想的,能征服两位美食家,我的冰激凌生意就会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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