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是久经分月之人,对张玄智的嘲讽就像是在说别人一样根本不以为意。
走到胡不为身边,忽然变得没了骨头,像一贴烂膏药似的,直接就贴在胡不为的身上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到屋里去说”今天的胡不为,可不会再吃刘氏这一套了。
心说,就你这种千人骑万人插的女人,想吃我这个小鲜肉,做梦去吧。其实他看中的,是跟站在刘氏身后,肩膀上挑着担子的仆役。
刚才陈正官过来,仅是一个手捧的包裹,就送了将近200两银子的礼物,这回还是挑着担子过来的。
胡不为心想,胭脂楼可是个日进斗金的销金窟,担子里的礼物;怎么也要比陈正官这样好没啥有水的御史来的多吧?
坐定后,刘氏开口就恭喜胡不为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但会做生意,把家里搞得风生水起,连皇都也被摆平了。
一招手,她家的仆役把胡不为最为关注的担子放在靠近门口的屋里。
刘氏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这是姐姐的一点有心意,那天有空来胭脂楼,姐姐给你摆上一桌,好好庆祝一下。
胡不为明白了,原来这刘氏也是来赔罪的,不过话说的婉转些罢了。
嗯,这份礼物我应该收下,谁让着婆娘害的自己上公堂差点吃官司,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好了。
“摆酒就不必了,我没时间。”
“胡公子,你一个人过的够辛苦的,就让奴家为您松松肩捶捶腿如何,奴家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保管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说完,罗裳轻解,作势就要扑上来。
吓得胡不为一步就跳到院里,“得了吧,我还忙着呢。”
刘氏讪讪的笑道;“那好吧,有空你可要来啊。”
等刘氏走了,心急火燎的胡不为马上就打开地上的担子。
出乎他的意料,里头并没有多少硬通货,反倒是不值钱的衣服鞋袜鼓鼓囊囊的占了老大的地方,银子之类的才不过区区40两。
那是两盒银楼专门为送礼打制的梅花状礼品小银锞子,一两一个,一盒20个排列的整整齐齐挺好看的。
胡不为像是丢了钱包似的浑身难受,心说这回亏了,亏大发了。
冰激凌生意开卖没多久,又有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过来,开口就问:“胡不为在哪里,和国公有请。”
和国公,他请我干嘛?
胡不为知道,这位和国公也是个背景很深的人,他是皇帝的堂侄,汝南郡王赵允让的嫡长子。
汝南王在仁宗朝可是大大的有名,当初仁宗皇帝赵祯还没出生时,他老爹真宗皇帝一直没生出儿子,就把这位汝南王迎进宫里,按太子的礼仪抚养。
后来赵祯出生,真宗皇帝自然要把皇位传给亲儿子,遂又把汝南王赵允让礼送回老家。
因为他当过储君,所以也就成了大宋朝独一份的人物。
现在皇帝赵祯年高无子,可他的这位堂兄却生了22个儿子,所以朝廷又有人想要让赵祯过继一个来当太子。
汝南王府的嫡长子;和国公赵宗懿就是呼声最高的人选。
既然这个仆人口称和国公有请,这自然不会是假的。为了有的放矢,胡不为将他请进后院,打赏饿了一大把铜子先问清楚再说。
听完那健仆眉飞色舞的介绍,胡不为假借喝水,心里盘算开了。
心说,今天这是怎么啦,早上陈正官来过,快中午时胭脂楼的刘婆子也来过,现在堂堂汝南王府的嫡长子又来请,我一个厨子怎么变得那么吃香了?
胡不为深感这里头一定有问题,应该再往深处想。
“你倒是走不走哇,难道还要让国公爷一直候着你不成?”仆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好,走。”胡不为心说,小心谨慎些应该没问题。
俩人走到街上,王府的健仆一指街上的一辆豪华马车说:“请上车。”
“和国公真客气”虚虚的客气了一句,抬脚上了马车。
通过窗纱,胡不为看到自家铺子的格子门上挂着的“御供”牌子,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
要是自己哪天和皇帝玩脑子不识时务的在朝政山指手画脚,肯定会受到皇帝的排斥。
想好了既定方针,胡不为心说:“嗯,就这样子最好。”
马车走街串巷,很快就到了汝南王府。
又换了一个仆人带路,穿堂过厅,汝南王府的气派和新兴候家基本一样,都是大院子套着小院子密密麻麻全是房子。
到了一处大厅,仆人叫胡不为先坐下等着。
趁这机会,胡不为少不得要打量下王府的家里是个什么样子,一圈看下来,胡不为就觉得要形容汝南王府,就一个词阔气。
这个大厅到处金碧辉煌。墙上挂的黑漆大牌匾是泥金的,家具上的装饰也贴了亮闪闪晃人眼球的金箔,博古架上是散发着黄金光泽的弥勒佛。
胡不为心说,土豪就是厉害。一出生就普通人具有先天上的优势,老子要苦干多少年,才能攒下这么多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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