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他,只是言玺哥,仅此而已。
言玺哥……
……
回忆,戛然而止。
南沐猛地回神,她依旧保持着坐在地毯上的动作,墙上的时钟显示着此刻的时间到了凌晨两点,摸了摸言玺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心中总算是放下心来,她勉强一笑:“言玺哥,原来你没这么难忘。”
轻轻放下这句像叹息一般的话,她起身走回到卧室中。
身后的男人几乎瞬间睁开眼,眼底满是复杂,没这么难忘,是否代表着,她已经忘记?
这一晚,二人在各怀心事中度过,南沐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隔日,清晨。
“南沐,你大爷的,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酒吧!”办公桌多了一只大手,以及男人义愤填膺的脸。
南沐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心中少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了:“我忘了!”她轻描淡写的说着。
“忘了?”陈子言明显不信,“说,你昨天和言大冰山发生了什么苟且的事情,让你连捞我都不去了!”
苟且?南沐嗤笑,一个发烧的病号,能有什么苟且的事情,而且……就算他是正常的,也不会想和她发生什么苟且的事情吧。
“你想多了!”南沐瞪他一眼,“再说,我有义务捞你吗?”
“你……”被南沐这么一说,陈子言立即语塞,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南沐,言玺是有多好,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说完,直接冷笑一声走出她的办公室。
南沐愣住,拿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五个员工之一的王姐走了进来:“陈总怎么了?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
生气?南沐怔了怔,方才勉强一笑:“可能因为我昨晚忘了捞他吧!”
是吗?王姐疑惑,以前不是经常忘了吗?怎么就今天生气?不过看当事人什么都不说,她这长辈也不方便问什么,走到自己的工位。
南沐依旧怔怔坐在座位上,言玺最近很异样。
陈子言也很异样。
大家都是怎么了?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个正常人一般。
一整天的剪辑,不知不觉便到了下班时间。
手边手机响起,南沐看也没看稀里糊涂接起,眼睛还放在电脑屏幕上:“喂?”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很沉着。
南沐精神立刻紧绷,是言玺,抬头看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下班:“……公司。”她怔怔说道。
“一会儿我过去接你!”
接她?南沐惊骇,匆忙拒绝:“不,不用了……”
“我没有你公寓的钥匙!”言玺淡淡解释。
南沐手指一颤,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嗯。”最终,她轻声应道,唇角苦笑再也抑制不住。
南沐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个男人,一个她从小到大向往的男人,此刻正慵懒的靠在一辆黑色卡宴前,清贵的身姿吸引了来往的众人。
香车美人,大抵便是如此了吧。她站在单面玻璃内,看了好久方才缓缓走出:“言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