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涉武学

眼旁观，心中甚慰。巴尔因这样的力气在同龄人中是顶尖的，但更难得是世孙的心性。坦然接受伴当的出色和自己的不足，这对于好胜的蛮族少年来颇为不易。他开口道：“力气大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能把力气用在战斗中，就是没有意义的蠢力。接下来你们去试试拉弓。”

    郎昊自知体力不足，但在弓箭上却有把握。他自信满满地接过巴图递来的一张大弓，搭箭猛拉。不料一股磅礴大力从紧绷的弓弦上涌来，郎昊一拉之下竟未能拉开，他脸色一变，这才知道蛮族的强弓和自己前世训练的比赛用复合弓不可同日而语。

    连巴尔因都只是勉强拉开了弓，但未能拉满。劲力都用在拉弓上了，根本把持不住平衡，准头自然差得多了。他瞄准了靶子一箭出去，却偏了不少。

    “世孙昨日好生威风，一箭取下达台发辫铃铛，今日却怎么拉不开弓了。”巴图故作冷漠地说。

    郎昊外表虽是孩童模样，内心却何等聪慧，转念就想通了。原来巴图叔知道此事，这是怕自己骄傲，成心立个下马威吗？他将弓箭整齐放在一旁，向巴图鞠了一躬，神态恭敬道：“帕米拉昨日射的只是小弓，在战士看来不过是玩具，谈不上是武器。”

    “答得好！”巴图大声道：“你手中这把弓，臂为裂蹄牛角，弦为裂蹄牛筋，故可称之为裂蹄牛弓。要娴熟应用此弓需双臂有百斤力气。你若持此弓，又该如何呢？”

    帕米拉朗声答道：“玩具是闹着玩的，射下铃铛即可。强弓是凶器，要对着敌人箭出夺命，箭下断不容情！”

    多好的孩子啊。巴图暗暗叹了口气，思忖道：帕米拉经过上次一摔，心性倒是成熟了很多，小小年纪却隐隐有勇士气概。若不是他先天不足，恐怕会是一位了不起的族长，也许他日不在江格尔之下，能与传说中的伟大先祖英灵媲美。

    想到这里巴图右手捶胸，同样做出了一击马库动作：“世孙勇气可嘉，巴图佩服，望再接再厉。族长让世孙在三个月后的狩猎大赛上使用裂蹄牛弓，射杀一只裂蹄牛归来。届时——”

    “阿爸，裂蹄牛那么大，世孙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巴尔因护主心切，一时间忘了礼节直接打断道。

    巴图猛一瞪眼，心道武场无父子，此时我是你师父，岂能打断我说话。他刚要怒斥儿子，却听帕米拉恭敬答道：“帕米拉清楚了，必不负族长所望！”

    巴尔因急了，拉着帕米拉道：“你怎么能答应呢？主子昨日也见过裂蹄牛了，那可是一只万斤重的庞然巨兽啊！”

    “少说废话！族长的命令，不可违抗。”巴图冷着脸，阻止了巴尔因说下去，转头对帕米拉道：“世孙在狩猎方面没有经验，对野兽也不熟悉。不过大可放心，巴图只负责指导世孙锻体和弓马，族长另外安排了一位资深战士为您传道解惑，讲解武学的理论知识和狩猎猛兽的技巧。”

    “阿爸不是族内数一数二的战士吗？”巴尔因皱眉道：“还有什么人能超过阿爸不成？”

    “臭小子，今天废话真多！”巴图一拍儿子的脑袋，斥道：“另一位师父也是族长钦定的，自然是了不起的人物。难道呼兰伦郡主也是你能质疑的？”

    “呼兰伦姑姑？”这下轮到帕米拉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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