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遵宪时,席正甫感叹不已。
一众人在青岛下船,很多人是第一次来,好奇的四处张望,席正甫有些轻车熟路,向儿子说着这里的事情,很快,他身边聚集了不少人,不时的出声询问。
德国人办事是严谨的,青岛建设也有模有样,加之此地早很多年成为德国租界之地,而刘奇和德国合作良多,大批德国商人来此淘金,让青岛的繁华程度不亚于上海。
“想不到山东也有这样的好地方…….” 席立功感叹道。
“这里也是洋人的地盘,不是什么好地方,那边才是!”席正甫很认真的纠正儿子的说法,指着远方道。
席立功有些不以为然,但当他越过德国租借的边界线后,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风格完全不同的青岛火车站人头攒动,周边建筑从这里延绵不绝扩散开来,都是漂亮的二三层中式建筑,并不比德国人那些洋房差,分界线两边相映成辉。
“胶济铁路,全长七百八十三里,两年不到,就建成了,儿啊,你可知这之后,山东所有的铁路,都不是德国人建的,而是兰婧王自己建的!”说这话,席正甫居然有一种自豪感。
“父亲是说那济泰铁路?”
“不错!这一年多了,不知济泰铁路往南到了那里…….”
见父亲有些失神,席立功问道:“父亲,兰婧王是什么样的人?”
“是陛下!皇帝陛下!”边上有人路过,闻言不满的大声纠正。
席正甫不由得笑了起来:“好,是陛下。”
“看你们留着辫子,外来的,就不和你们计较了!”那人哼了声,走了。
席正甫再次歉意的笑了笑,说道:“以往传言,皇帝陛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很多人不信,不过为父和陛下一番谈话后,方知此言不虚。”
席立功闻言一呆:“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席正甫看了他一眼:“不过为父最有感触的,还是陛下全无架子,见他不用战战兢兢,也不用担心说错话了。”
“那……皇帝陛下会见我们么?”
“会…..吧。”席正甫不敢肯定了,如今兰婧王已经成为帝国皇帝,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素贵兄见过兰婧王?”听到这父子二人对话,同行的董秋根急忙问道。
“上次有幸见过一面。”
“那可得请素贵兄引见才是……”瞬间,席正甫成了核心。
嘴上答应着,席正甫却心里打鼓。
抵达泰安,席正甫的担心成了现实,他独自前往曾经的兰婧王府求见,却得到回复,陛下不见任何人!
失望之余,席正甫又心生疑虑,难道刘奇重病未好?传言是真的?
想这些没用,还得想法子解决,客栈那边还有一堆人等着消息呢!硬着头皮,席正甫再次来到门口,说自己曾经来拜见过皇帝陛下,希望能通报一声。
护卫看他所言非虚,笑了笑:“陛下肯定不会见你的,不知这位先生要见陛下,所谓何事?”
“在下十数人从上海而来,有想在这里经商办厂子的……..”
“这样啊,那不妨去商部见方大人,这事应该归她管。”
席正甫问清楚商部在哪里后,有些不死心道:“在下前次来见陛下,说及银行之事,此番再来,还想和陛下说说。”
“银行?”护卫有些茫然,倒是知道有齐鲁银行,那银元就是那里出的,只是这事该找谁说?户部吗?
犹豫半响,护卫拿不定主意,毕竟席正甫一直说他和皇帝陛下商谈过,那应该不是小事,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我去通禀谭大人,看看丞相大人如何说。”
帝国丞相?也行,席正甫点点头,拿出些换好的齐鲁银元,“那辛苦军爷了。”
护卫摇摇手:“先生既然来过,就该知道这里的规矩,还是收起来得好,若被里面的大人瞧见了,那可是要送官的。”
席正甫激灵一下,急忙讪笑收起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