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又是一通叹息,跟随护卫过了二门,席正甫见一人站立等着,慌忙拉着儿子上去行礼:“见过丞相大人……”
一众人手忙脚乱一通,谭嗣同笑道:“不必多礼。”
“怎敢劳烦丞相大人迎接……”席正甫仍然有些慌。
“无妨,席先生,陛下不能见你们,不过我已请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召见,我来迎你,是有些话要交代一下。”
听了这里的规矩,席正甫有些发蒙,稀里糊涂的跟着谭嗣同到了大堂,瞅见上面坐着两个女子,稀里糊涂的跪了下去:“参见皇后娘娘……”
一众人跟着慌乱,何涴婧蹙眉:“谭丞相,这是…….”
“臣再三交待了……”谭嗣同苦笑。
何涴婧摇摇头:“都起来吧,这里没有跪拜的规矩,诸位请坐…….”
“谢皇后娘娘…….”一众人起身,只是这坐还是有些忐忑,谭嗣同笑笑,坐到右边上首第一张椅子,算是做了表率。
皇后皇妃召见外人,这在古代也是不多见的,席正甫等人目光不敢乱瞟,以免大不敬。
“席先生,谭丞相向陛下说了你来此意图,陛下让我与先生商议,不知先生是先说自己的事,还是他人之事?”
席正甫一听,心道糟了,他慌忙起身抱拳道:“回娘娘话,草民疏忽了,其他人有何事要说,草民还不知道,请娘娘恕罪。”
“无妨,先生坐下说话……,不知诸位先生有何要说的?”
来时候只想着见刘奇,有些便利,真等何涴婧出声询问,一众人有些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请皇后娘娘行个方便,我等想经商办厂吧?
黄遵宪总算是见过场面的人,见众人不知所措,抱拳道:“皇后娘娘,草民曾是大清国派往新加坡的总领事,此番大清和那英吉利联手,草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辞官回来,来此地,是想看看。”
外交官?谭嗣同眼睛一亮,如今帝国缺乏这样的人,既然辞官来此,想必也是有想法的,他急忙道:“不知先生贵姓,哪里人氏?可愿留在此地?”
黄遵宪愣了下,抱拳道:“丞相大人,草民黄遵宪,草字公度,广东嘉应人氏,不知大人所言留在此地是何意?”
“陛下登基之后,必定要与各国打交道,需要先生这样的人,不知先生可愿在礼部供职?”
“这个……”才来就做决定,黄遵宪有些为难。
见状,谭嗣同笑道:“先生不妨看看走走,若觉得此处还行,再来找我如何?”
咬咬牙,黄遵宪道:“不瞒丞相大人,草民是有意留下的,若大人准许,草民想听大人说说如何与洋人打交道。”
谭嗣同想了想道:“不若我与先生回头再说,如何?”
黄遵宪点点头,“就按大人说的办。”
他说完,场子又冷了,何涴婧知道这些都是经商之人,说道:“诸位在上海经商办厂,以往都是要和官府有些瓜葛,才好做事,想必来见陛下,也是这个心思。”
她引了头,下面就有话说了,董秋根抱拳道:“草民董秋根,娘娘说的是,草民等听闻素贵兄见过陛下,一时也没多想,只是想着要见陛下,可真见着皇后娘娘,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总觉着,事情太小,不该惊动皇后娘娘的。”
“董先生,我到不觉着事情小,这经商办厂,也不是有钱就能成的,倘若办砸了,先生多年辛苦也就付之东流,还要连累家里,能找些路子,把稳些,没什么不对的,若真能和陛下有些干系,那可最好了,我若是先生,也会有这种心思的。”
一句话说得董秋根都想跪下了:“皇后娘娘说得太对了,都只见草民等办厂风光,那里看得到这背后的辛苦,在上海,要看洋人脸色,要看官府脸色,办小了,他们欺负你,办大了办好了,他们就来搜刮,不瞒娘娘说,在上海,谁不想和官府有些干系,赚了钱,先想到的都是去捐个官。”
何涴婧点点头,说道:“这里倒是不会给先生捐官做的,不过我可以向先生保证,在这里经商办厂,只要循规蹈矩,不用担心谁回欺负你,搜刮你,谁敢这么做,砸了你的饭碗,让你倾家荡产,我和陛下就能让他砸了饭碗,倾家荡产!”
董秋根惊得跳了起来,“娘娘所言当真?”
“当真,大理寺正参照西洋律法,定下中华帝国和经商办厂有关的律法,这之前,若遇到不公,可到衙门申诉,若是官吏作梗,可到御史台告状,再不行,来找我和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