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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油腔滑调 奸商嘴脸
上午。水河村。在与村公所一墙之隔的一座四合院,是八路军补充团的会客室。
满腹狐疑的于根山看看细皮嫩肉、穿着讲究的丁儒轩,又看看朴实憨厚魁梧的长贵,语气平和而又威严地问道:
“你们俩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着这么多的武器?你们从哪儿来?要去哪儿?要干什么?你们要给我都说清楚喽。”
长贵若无其事地坐着,一声不吭、满不在乎地东瞧瞧西看看。
丁儒轩摇着画着山水画的薄纱折扇,嬉皮笑脸地说:
“长官,你这是在审问吗?先给我沏壶茶喝吧,要碧螺春啊,别的茶我可喝不惯,这口干舌燥的,我得先润润嗓子。”
于根山严肃地说:“不是审问,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么想也可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丁儒轩看着威武的于根山神闲气定、不紧不慢地说:
“长官,我叫丁儒轩,林安县人,同和戏班的班主,他是我的伙计。前些日子我们去山东几个地方唱戏,这不,刚回来还没到家呐就赶上鬼子扫荡啦,我们就一路逃命。可是我戏班的人还是跑散了,所以我们俩就在这一带找人,在来水河村的路上遇上了你们那几个八路和国军的两个弟兄,我看他们身上有伤、饥渴疲惫的,就让他们上车一块儿走,还把我们的干粮给他们吃、给他们水喝。没想到他们倒把我们当成坏人了。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好人难做呀。长官,我们俩真的不是坏人,不信你们打听打听去,这附近方圆十里八村儿的人们有谁不知道我丁儒轩的,我向来是仗义疏财、扶弱济困,人送雅号丁大善人……”
坐在一旁的吴参谋根本不相信丁儒轩的话,语气严厉问道:
“哼!你们出去唱戏还用带这么多的武器吗?快够装备一个班了,你们是从哪儿搞来的?居然还有机枪。”
丁儒轩不慌不忙地解释:“我们经常省里省外的出去几百里地去唱戏,有时带武器有时不带,这得看情况而定。你问从哪儿搞来的,这就简单了,花钱买的呀,我们就是为了防身自卫用的。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土匪强盗出没无常,碰上他们是常有的事儿,这几年我的戏班伤过人、也死过人。没办法啊,我们不得不防。”
于根山仍疑心重重:“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丁先生。”
“长官,就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回事儿。”
“丁先生,你家不是在盛仓村吗?怎么又跑到水河村来啦?你不怕路上遇到鬼子吗?”
“长官,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找我戏班的人呢。水河村也有我家的宅院啊,我怎么就不能来呀?”
在四合院会客室里于根山与丁儒轩谈话的同时,西屋里政委正在向水河村老村长详细地了解丁儒轩的情况。
“看样子您老跟丁儒轩挺熟的,您详细地跟我说说这个人和他家里的情况,尤其是政治上的倾向性。您也知道现在的局势,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啊,我们很有必要搞清楚。”政委问道。
朴实的老村长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认真地说:
“是啊,俺明白,俺是有几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了,又是村长,俺有这责任。政委,俺跟丁少爷和丁家很熟,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丁家是冀西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富户,家大业大买卖多,差不多每个村都有他家的耕地和宅院,俺们村就有,村西河边儿的大砖瓦窑就是丁家的。丁家人对俺们老百姓还不错,不像有的黑心地主那么坏。丁家老祖在朝廷里做官儿,现在也有人在政府和国民党军队里做事。政治倾向俺不太了解,俺倒是听人传说丁老爷丁文廉,就是丁儒轩他爹,暗地里帮过共产党、八路军,可不知这是真是假呀。俺还听说丁老爷也跟日本人合伙做买卖,他还是林安县商会的会长呐。丁少爷在家里兄弟姐妹中是最小的,他可是个好人,从来没欺负过俺们老百姓,他老大不小的了也不着急娶媳妇儿,整天就知道玩儿,跟他的三叔一个样,念完了大学又跑到日本去念书,回来了家里的事儿他什么都不管,就弄了个同和戏班到处去唱戏,给他爹气得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们出去唱戏带着枪这是常有的事,这俺们都知道,以前他们同和戏班的确被土匪、强盗抢劫过,还伤过人、死过人呢。可这回他们带上了机枪和手榴弹,俺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俺这儿也纳闷儿呐。”
政委听了老村长的一番讲述,尤其是知道了丁儒轩去过日本留学,他心里暗暗吃惊,感到事情很严重,严肃地问:
“老村长,我们不能只看表面上的事情啊。您想过没有,这个丁儒轩会不会是隐藏很深的日本鬼子的奸细呀?”
老村长听了一惊:“奸细?俺觉着不会是。丁少爷从小就胆小怕事懦弱的很,一点儿都没听说过他给鬼子干过什么事儿。”
政委又说:“老村长,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啊。”
“是啊,人心隔肚皮,不能光看以前和表面。”老村长说。
上午。林安县县城。日本驻军司令部大院。
中川皱着眉头在屋里转来转去,他走到钱万林面前说:
“钱队长,县城里还有没有好房子?我的司令部不能设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限你在天黑之前必须给我找到好房子。”
钱队长双脚并拢,弯腰低头媚笑讨好地说:
“有,有好房子呀,现成儿的。太君,丁家大院和方家大院都是县城里最好的房子,房高墙厚,豪华气派。而且他们两家在县城里都还有好几处大宅院呢,随便选一处,都会让太君满意的,我陪着太君去看房,包您满意。”
上午。林安镇。永安客栈前院二楼。徐老板办公室内。
头戴鬼子军帽,一身汉奸打扮的侯富平突然闯进办公室,他上下打量着方济仁,骄横跋扈地说:“小子,你想要谁死啊?”
徐老板佯装镇定、笑脸相迎、点头哈腰地说:
“哟!是大会长来了,失敬、失敬。请坐、快请坐。您老人家甭搭理他,他是我乡下的亲戚,跟别人为了争一个小寡妇被人打了,他不服气呀。这不,让我帮着找人要回去报复,我有个妹夫不是在皇协军里当班长呢嘛,您、您老人家说他多没出息啊。”
骄横傲慢的侯富平坐下斜眼看着方济仁,撇着嘴讥讽地说:
“嘁,瞧你那份德行样儿,还他妈的抢女人、打架呐?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也就是个挨揍的怂包窝囊货。”
徐老板随声附和:“谁说不是啊,这孩子就是欠揍。侯会长,您老甭搭理他。小山子,还不快去给侯会长沏茶、拿点心去,快去!”说完,连拉带扯地把方济仁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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