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库房里方路生和飞云寨的人与周奇伟和国民党士兵相隔两米怒气冲冲地举枪相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方济仁推门走进库房,见此情景心中大为不快。他低声喝问: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吗?”
方路生气哼哼地说:“老子要上街转转,这孙子不让我出去。”
周奇伟:“方连长,我是在按你的吩咐办事,没有你的命令,谁都不能离开库房半步,可他非要出去,还要到街上去转转。”
“都把枪给我放下!”方济仁走到方路生的面前,严厉地说:“狗剩儿,带着你的人马上从这儿给我滚蛋,滚的远远的,是死是活不许你再回来。瞧你这点儿出息,憋得难受了是吧?你不就想出去喝酒、赌钱、搞女人去吗?滚吧,快滚,你爱上哪儿上哪儿、爱干嘛干嘛去,以后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你这个匪性难改的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方路生被方济仁说得面红耳赤、尴尬万分。他心虚地辩解道:
“不是,小叔,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我只是想出去摸摸镇里的情况,我这不是想帮帮你嘛。”
方济仁挖苦地说:“行了吧你,甭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你有几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臭屎。嘁!你去摸摸情况?我看你是想出去找死。滚蛋!赶快滚。”
方路生自找台阶地说:“你要是这么说,我还哪儿都不去了。”
方济仁抬腿在方路生的屁股上重重地踢了一脚,大声呵斥:
“狗剩儿、龙爷、方路生,你不为别人就为你自己、为你妹妹想想,能不能改改你身上的土匪习性啊?咱干点儿正经事儿行不行啊?也好给自己积点儿德。你给我记住了,再有这么一回,我就废了你、骟了你,让你以后六根清净。”
被训斥了一顿的方路生自觉心虚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既说不过也打不过方济仁,再闹下去会更丢人。于是,他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裆部灰溜溜故作惊骇又嬉皮笑脸地说:
“哇!小叔,你也太狠点儿了吧?断子绝孙的事儿你也干得出来?得得得,都听你的行了吧,谁让你是我小叔呐。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你们都给我听着,以后一切都得听方大人的!”
国军士兵哄笑起来,飞云寨的众弟兄嗤嗤窃笑。
方济仁转身对众人摆手示意坐下,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说:
“大伙儿都坐下听我说,现在林安镇的情况很复杂,鬼子又调来了一个中队,伪军要再扩充两个中队,汉奸在征粮派捐,特务正在镇里大肆搜捕,我估计敌人可能有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等我摸清了情况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周奇伟:“啊?情况这么严重。方连长,以后我们怎么做?”
方济仁:“以后我们的任务就是打鬼子、锄汉奸、保护老百姓,完成团首长交给我的特殊任务。”
方路生:“小叔,就我们这点儿人打得过那么多的鬼子吗?硬碰硬可是要吃亏的,不划算啊。”
方济仁:“当然不能硬碰硬了。弟兄们,现在我们的处境太凶险啦,今天夜里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临走之前我们要从敌人那里搞点儿钱、搞点儿武器,做些准备。还有,周营长,你的人必须全都要换掉军装穿便装,不然行动起来不方便。”
“是的,是不方便,还是方连长想的周到,我们都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周奇伟赞同道。
方济仁:“我再说一次,从现在起到天黑,除了我谁都不能走出库房大门半步。周营长,你派人给我把住大门和窗户,谁要想出去就把他给捆了。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吃饱饭、睡大觉,养足了精神,夜里行动。”
众人听了既紧张又兴奋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周奇伟大声说道:“姚连长,你带几个弟兄把住大门和窗户。”
方路生问道:“小叔,你这不是树杆子、拉队伍吗?我看行。”
方济仁说:“就算是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抗日救国保家
为民的队伍了,是老百姓的队伍,是人民子弟兵。好了,今天就不说那么多了,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去办。”说完起身走出库房。
中午。林安县县城。福安大酒楼小宴会厅内。
中川神情傲慢地看着王福江,笑里藏刀挑衅地问道:
“王先生,我很想听听你个人、还有你们共产党对大东亚圣战和时局有什么看法?对将来的结局有什么样的预测?”
“哼哼!”王福江冷笑着说:“什么大东亚圣战,这是你们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发动的野蛮凶残的侵略战争,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还有全世界爱好和平、正义的人们都会坚定的相信,我们一定会取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而你们的唯一下场就是彻底的失败。说到时局,你我都很清楚,抗日战争已经打了五年了,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和中国的抗日武装力量是越打越强大,而你们日寇却是…”
啪!中川拍桌而起,厉声喊道:“来人!把他带下去!”
几个日本兵推门而入,粗野地抓住王福江,带出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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