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问道叩癫

之中。

    在夜明珠莹白的光照下，坐在石凳上的向上被一层红雾包裹，盘膝而坐的骷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经脉皮肉，十分钟之后站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面含微笑，游走在红雾边缘，双掌不停地将一串串符号打入向上的体内。

    一个小时后，老者复坐于地，皮肉尽消，骷髅再现，一如往常。

    随着向上将功法的第一重修毕，问道叩癫境成。红雾隐入他的体内，睁开眼来，对着骷髅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毫不拖泥带水地出洞而去。

    转身的一刹那，向上双瞳中有淡淡的红光一闪而没，骷髅悄无声息地化为粉尘，没入石板地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向上攀往洞顶垂下的藤蔓，如一只灵猿飞速升上崖顶，比昨日快了一倍不止。

    雾还是那样浓，沿着山路回到寨子中的家里，轻轻掀开破旧的布帘，向上没有一丝睡意，躺在破棉絮里随手拿起木几上的一本书，他惊讶地发现，眼晴能清晰地看到书上的字。

    熟悉的文字在激动的心情之下看着分外亲切，不知不觉天已亮明。向上将木几上的书翻阅完毕，翻身坐起的时候，久违的肉香刺激得他肚中咕咕直响。

    看着努力用功读书的向上，向氏夫妇二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笑脸，小心地将几本书放在棉絮上，砂锅盛着的老母鸡煲汤已端上了木几，妈妈已将竹筷递到了向上手中。

    缺了口的海碗里盛着三个白面馒头推到向上面前，向上看着父母蹲在一边端着窝头，粗暴地将白面馒头一人一个塞到二老的嘴里，惹得向氏夫妇一顿笑骂。

    向上话不多，但在父母面前却表现得喋喋不休，不停地夹着鸡肉递到他们碗里，眼中噙满了泪花。

    为了儿子今天的考试，向氏夫妇将家里唯一下蛋折现的老母鸡炖了，想给儿子补补身体。

    在他们看来，十五岁的向上个子虽然长到了一米七五，但体重却只有一百斤，消瘦无比，天天读书用功，头上的头发都掉光了，长长的脖子顶着一个光头，与寨主府的老爷们相比一点也不富态，都是家贫营养不良所致。

    可向上心里最清楚，他是因为修习了古籍所载的炼气之术的缘故，五年前的一头黄毛变成了现在的溜溜光，却是修炼真气时将毛囊封闭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棒棒的。

    向上夹到父母碗里的鸡肉，向氏夫妇又来回到他的碗中，直到向上故作生气，扬言大家不平分鸡肉鸡汤就不去参加考试之后，一家三口才在你推我让的情况下将早餐吃了个干干净净。

    妈妈将父母结婚时爸爸仅穿过一次的灰布长袍从木柜中取出，也不知什么时候哪只老鼠不长眼，将左胸上面扎了一个鸡蛋大的洞，她取出剪刀将从自己结婚礼服上的那朵红花剪下，用针线密密地缝上。

    虽然布袍有点大，好在向上个子高，穿着显得倒有几分儒雅。

    脚蹬一双妈妈做的新布鞋，没有袜子，向上走在父母中间一样地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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