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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里,玄帝正在批奏章,赵司宫在一旁伺候着。
“陛下,鹰王和六皇子在殿外等候。”
“宣!”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儿,这会儿过来有何事?”
“父皇白日赏了云片糕给岚弟。他很喜欢,说要谢谢父皇,还做了个小东西,可又不敢自己来,说是仪礼不熟,就求了儿臣带他来谢恩。”
“岚弟,还不快上前谢恩。”
六皇子振振衣袖,一揖少退,再一揖,仪度详缓,不急不迫。玄帝看他行礼点点头,见小儿立起后,方接过婢女捧着的方盒,打开奉上。
“父皇,儿臣前日玩纸时觉得甚热,就折了个东西扇风,觉得很好用,只是不结实。后来改了改制成折扇,这是第一个做好的,儿臣想送给父皇,让父皇也凉快凉快。”
玄帝接过小儿奉上的礼物,把玩了下,虽然有些粗糙,开合间倒有些趣味,笑道:“是比团扇方便。”
一边立着的玄灏凌又说道,“本想用紫檀细细雕了,请名家绘上山水图画再献给父皇。只是岚弟偏不让,说那些都不是他亲手做的,不能表达心意。还请父皇看在皇弟年幼的份上见谅。”
“父皇,皇兄说的虽有道理,可儿臣就是想送父皇我亲手做的,这纸上虽然没漂亮的画,可是是我小心裁的。竹子虽不是我片的,可是这长短都是我锯的,弄坏好多次,指头都划伤一点,才得这几根好的。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可弄了好多天,父皇可不能嫌弃哦。”
玄帝瞅瞅六皇子的小手上确有浅浅的几个划印,点点头道“小岚儿有心了。”
见他再次稽首谢恩道,“学了几日规矩,这礼行的到是比原来像样,去雏英堂的事也要尽快安排。”
说完又问鹰王“凌儿,可有合适的伴读人选?”
“儿臣相识的那些人年岁与儿臣相若,都比皇弟大些,岚弟的伴读人选还需父皇定夺。”
“身为兄长不为幼弟考虑,身为儿子不替父亲分担,身为亲王却对臣下一无所知,吾儿是这样的人吗?”
听玄帝忽然冷语,居然这么扣帽子,玄灏凌只得跪下解释。
“儿臣惶恐,儿臣回府便去疏理,韩待医常为皇弟诊治,其家中四子韩子风年岁与皇弟相仿……”
“莫非三公九卿家就没少子?竟让末流医家的人上位?”
“儿臣也知医者身份偏低,只是儿臣私念,皇弟体弱,韩家世代从医,其子韩子风从小学医,如今虽然九岁但医书已是通读,有他随时看顾着,也可妨万一。”
玄帝听他这样说,口气和缓了些训道:
“皇儿真是多虑,今日既然好了,以后必是好的,何须如此!”
“父皇,若非韩待医医术精湛,儿臣那能等到神教显灵,以前来医治儿臣的医者中,韩待医最是恭敬守礼,他家的儿郎必也是好的,儿臣召他家小郎为伴读,也算是报答。”
“也罢,即然此人人品端方,医术不错便擢升韩待医为医监吧,朕记得司农慕正卿总夸耀他家三子慕名亭伶俐,虽然小些但也无碍,那就让他二人为月岚伴读吧。”
兄弟二人对看了一眼,慕正卿长子慕名轩是鹰王原先伴读,现在是鹰王府长史,只是慕正卿从不表态。如今父皇又安排慕家的人为六皇子的伴读,应该是某种程度的默认了吧。
“多谢父皇”玄月岚叩谢之后却并未起身,想起皇兄的叮嘱,看着玄帝动动嘴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皇兄到底是什么打算?总不会这般简单就算了。
“你这巴巴的小眼神,想要什么直接告诉父皇。”
“父皇,您能教我认字吗?不会累着父皇的,我就想让我认识的第一个字是父皇教的,父皇,您面前这么多字就随便挑一个教我好不好?”
“哈哈,这么等不及?读书很辛苦的。”
“儿臣以前虽常见不到父皇,但也常听宫人说父皇英勇神武,文采一流,自然也想和父皇一样。”
听玄月岚这样说,玄帝半是高兴半是歉疚,以前是太过疏忽了。
“来,过来,就让父皇当一回先生。”
这”天“字,起笔要藏锋,行笔要平稳,收笔要有势……
玄灏凌看着父皇教的饶有兴味,松了口气。玄帝教了会儿,就让玄月岚自己去写。
虽然上辈子应是练过字,可这辈子还真没写过,肌肉记忆还没形成,手臂又没劲,到也歪歪扭扭的像是初学,玄月岚松了口气。可看看这丑巴巴的字,又很是不爽,抓起笔继续写,撅着嘴跟自己较劲。
“灏儿昨日去缀锦苑见了谁?一聊就聊几个时辰?”
玄灏凌听见这话一惊,昨日自己轻车简从,又饶了好几条街才去的,父皇却连他们说了多久都清楚。玄灏凌觉得自己背上沁出一层冷汗,看玄帝一直笑眯眯地握着皇弟的手写字,没生气的样子,却也并没有看自己。
玄灏凌立时跪下,玄天锋也没有叫起。
“儿臣,儿臣去见了个姑娘。”
“少年慕艾也是应当,灏儿,可是怨父皇没早日给你娶妃?”
“儿臣没有,儿臣不敢!”
玄帝恍若未闻,又在指点玄月岚写字。
“这一撇拉的太长,写字要静心,急切而成反而绵软无骨。”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玄月岚知道自己兄长跪在那里,虽心急却也无法。只得专心到眼前的事情上来,认真的再写了一遍。
“这个不错,比刚才的强,有力多了,继续!”
玄帝看着六皇儿又写了几个,才停下来,慢条丝理的说“殷家女就好出风头。本来朕想把她指给昶凛,他俩都好音律的,琴瑟相和必是美事,只不过如霜当初非要聘严廷尉家的,如今翼王妃丧期已过。朕刚准备提此事,未曾想殷家女却与你私相授受,可真不像是殷征海教出来的。”
“父皇!儿臣并未与她私相授受,儿臣只是与她聊了会儿天!”
“只聊天?殷姑娘出来时怎会面有泪痕,皇儿不懂礼为何物吗?”
“儿臣不是那无礼之人,只是说起一些事,有些感伤。二皇兄是好音律,可前日宴上并未留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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