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改变了怎么办?涉及到至高的存在,谁能保证命运的河流不会再起波澜?”
西芙斥责着缪斯的“异想天开”,完全不想和她一同“胡闹”。
“那我就用手中的长矛来修正这种改变!”
“你……”
看着缪斯哀求的眼神,西芙那生硬的语气也柔软了下来:“我如何会不理解你的好意,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是一场必须要获得完胜的‘赌局’,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你的长矛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
“它能!”缪斯一句一顿的说道:“如果必要,我会用它来解决一切,无论对面站着的是‘伟大’还是‘至高’。”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必要。”
“呵,”西芙完全被对方的不讲道理给气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缪斯大小姐如此倔强的一面,没办法,和她争辩的神火都摇曳了得西芙只好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都听你的,这总行了吧?”
“你早这样说多好。”
瞬间恢复原样的缪斯没好气的赏给西芙一个大大的白眼,似乎觉得和她刚才的争辩完全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们欺负我也就算了,”西芙一边用谦卑的言辞给耶格写信,一边随口埋怨着:“现在就连你也欺负我!”
“哎,可别把我和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混为一谈,我可是你最最要好朋友。”
解开了心结的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要好,斗嘴,调侃,乐此不疲。
“那么请问‘我最最要好的朋友’,您难道没有为自己欺负西芙冕下的行为而感到羞愧吗?”
“当然没有,我可是为你报仇了的,虽然只是先收取了点利息。”
“咔吧——”
情绪激动的西芙直接捏断了鹰蝶尾骨制作的管笔,在金羊皮的信纸上留下了好大一滩墨迹。
不过西芙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小事了,她死死抓住了缪斯的手臂,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对鲁伯做了什么?”
“放心,放心,”缪斯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正处于发情期的雌性生物”,小声的安慰着:“我并没有对鲁伯下手,所选取的报复对象是阿蒙。”
“哦,”听到这一解释,理性再度回到了西芙的脑海,她收敛了那副要和对方拼命的架势,姿态优雅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一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凌乱的桌子,一边随口应付道:“原来是阿蒙啊。”
“……”
饶是价值观异于常人的缪斯也被好友这区别对待的态度给打击到了,突然就感觉自己替她报仇的行为好没意义。
不过万幸的是,西芙是会聊天的,一见缪斯的脸色黑了下来,马上就很有眼色的递话:“说说看,你是怎么替我报仇的?”
“很简单,我直接给了他一矛!”
“哼,要不是安格里斯那个老家伙多事,我就直接带着他的头颅来看你了。”
“不过你放心,他绝对逃不了,等我腾出手来,就是这个骚包被端上餐桌的时候!”
看着在那赌咒发誓的缪斯,西芙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累:“我放心的了吗,就你这个送礼的方式,我还真怕哪天自己的审美就扭曲成了你这个样子。”
许是想到了自己“把玩强敌骸,杯饮仇寇血”的作态,西芙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
改变,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交换,往往是命运的转折点。
正重新誊写信函的西芙不会知道,自己的这次冥界之旅将会彻底失去她握笔写字的右臂。而因为这次断臂,她不仅收获了她想要得到的爱情、迎来了自己的新生,也彻底改变了诸神间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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